司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邃的眼眸转向一旁吊儿郎当的凌嘉忆,沉声警告:“嘉忆,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那些心思我知道,但你要记住,她是我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想必你应该懂。”
凌嘉忆俊美痞气的脸庞勾起一抹洒然地淡笑:“呵,这不是还没结婚吗?等你结婚了再来和我说这话,冷魅儿这个女人,我凌嘉忆还真看上了。”
“嘉忆……”司烨俊脸微沉,语调猛地拔高。
凌嘉忆是他多年的好友,记得当初他刚刚挤进司家这个上流社会的大家族时,上流社会中,那些富家子弟瞧不起他这个私生子。
当时只有嘉忆不会用有色的眼光看他,乐意和他相交,别人背后说他,他会替他说话,所以他不想看到他们二人为了一个女人而闹僵。
“你也甭叫了,我们各凭本事,既然她现在是你的女人,你就将她看好,别给我足的机会,我看她也不像是个会安于居室的女人,你可得悠着点,我还约了人,就先离开了。”
凌嘉忆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去,独留一脸郁色的司烨。
深秋的晚风带着一丝微凉,远离繁华都市的一处郊区,一栋古色古香的深宅大院傍山而立,此院占地面积巨广,白墙黑瓦,朱漆大门锁扣铜环。
一块巨大的八卦镜高悬门梁之上,而八卦镜上方是一块书有“夏宅”二字的大型牌匾,如此拥有历史气息的大宅院在这种大都市还真是少见。
与外面的充满古代气息不同的是,里面的环境倒是充满了现代化,假山怪石,喷泉花卉都是按照现代化设计培栽。
一间古今结合的幽雅致的卧室内,古典的雕花楠木床上,一个面容清瘦俊逸的男子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他脸色苍白,而双唇却带着一抹妖异的血红,为他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添了一抹妖冶的美。
床边,冷希黎看着昏睡不醒的好友,刚毅的脸庞上虽没什么表情,但那双如黑曜石般的利眸却是渗满了纠结于复杂。
刚才夏家老爷子再一次问到伤他之人,且告诉他只有那人的血才可以救醒他,而他以上次相同的借口敷衍了过去。
一个是自己所爱恋的女人,一个是多年的铁哥们,并且是因自己的扰乱而被伤,面对这样的抉择,他真的很难,夏家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家族,又岂会真的只是取一滴血那么简单。
然而,不告诉他们,那云天就没得救,告诉他们,冷魅儿那个女人也许会凶多吉少,他该怎么办?
“他最多还能撑四个月,如果你真当他是朋友,就不要包庇凶手,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这样才可以救醒他。”
夏家老爷子夏明候悄无声息地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爱孙,灼的老眸渗满了鸷与怨毒之色,那是对伤他爱孙之人的痛恨。
夏家一直以来,盛阳衰,到了云天这一代更是一脉单传,云天是天生的降妖者,慧独具,术法更是湛绝伦,想必这个伤了他的妖畜也不简单,不然他不会追寻不到她任何踪迹。
冷希黎心下一惊,但脸上却仍是不露声色,“没有什么包不包庇的,晚辈确实不知。”
夏明候转眸看他,黑眸中带着浓浓的探究,他低叹一声,语气意味不明道:“唉!希望真如你所言,知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冷希黎黑眸一闪,“晚辈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多留了,下次再来拜访。”
“希黎大哥,你这就要走了吗?”
夏云雅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看到正要离开的冷希黎,连忙出声问。
她一身纯白的修身连衣裙,衬出她姣好的身材,如瀑布般长而顺直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气质温婉又不失柔媚,此时她那张致的脸庞上挂着一抹娇羞的淡笑,漂亮的大眼闪过一丝不舍之色。
冷希黎转身,淡淡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轻应一声,“嗯,我还有些事急需处理。”
话落,他不再给夏云雅开口的机会,打开门转身就走。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夏云雅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落寞。
两年前,他在一群流氓手中救下她,那时候他以一敌十的彪勇令她震惊敬佩的同时也深深迷恋着,只是那次之后就没再见过他。
后来无意中得知他和大哥是好友,她心里是雀跃的,然而,这个男人却是个冷木头,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他都无动于衷,甚至有意无意地避开她。
冷希黎一路驱车回家,然,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他最多还能支撑四个月’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老是在他的脑海中盘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烦躁,车头一转,能顶级的路虎像一支离弦的剑般驶向车流密集的车道。
车子一路飞驰,畅通无阻地驶进了军区大院,顶级路虎驶进了一栋高级别墅的车库里。
这片占地极广的军区大院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军衔品级较高的军官和政府官员,保全设备良,每一个死角都有最新型的猫眼和监控器,一般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其实他和希辰二人在里面都有自己的住宅,只是没有住在这里罢了。
他略显烦躁地下车,眼睛下意识地看了眼不远处那栋豪华别墅,正在这时候,里面的灯猛地亮起,一抹纤细的身影立即映照在窗边,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冷魅儿从医院离开后去了趟郊外的树林,解开了里面的幻境,将那些人放了出来,通过一段时间非人般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