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顾蓝清,少了个惹她生气的人,顾惜晚心情很好,笑着对秦斐行说:“皇长孙是来看妹妹的?那惜晚就不奉陪了,殿下请便。”
爱去哪就去哪吧,反正以你的身份这左相府也没人敢拦你,反正顾蓝清也走了,你就别在我这破院子占地方了啊(请以第一声读这个字)。
秦斐行觉得好笑,他本来就不是来看望顾蓝清的,上次百花园一别他苦于没有机会造访左相府,况且这顾正涵还是安王的人,这次顾正涵为顾蓝清的脸请大夫请到里,他正好借了这个机会来看看她,哪知道这个丫头赶人的意味这么明显,为什么他在别的女子眼中无往而不利的身份地位和俊美相貌对她就没有丝毫影响呢,真让人失望。
从没被人嫌弃过的皇长孙笑容依旧温暖,状似没有听懂顾惜晚话里的意思,大摇大摆的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语气风淡云轻:“顾相让我自便,正好累了,歇歇。”
顾惜晚沉默,这是仗着顾正涵的话来堵她了?这皇长孙不是来探望顾蓝清的么?赖在她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在我这破院子歇脚可不能被怠慢了。”顾惜晚微微笑,道,“来人,上茶。”
侍候一旁的青丝走上前就要沏茶,被顾惜晚制止了,顾惜晚抬手挡住上前的青丝,看着青丝笑得高深莫测:“去让珠心来奉茶,你去厨房要些糕点来。”
青丝站的位置恰恰挡住了顾惜晚的表情,秦斐行并没有看到,只是青丝看着她的笑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她和小姐相处这么久,她自然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只是……这可是皇长孙呐,得罪了这位爷她们可是要吃不了还兜着走的喂,纠结中的青丝很快压下自己心中的抗议,这是小姐的吩咐,小姐就是让自己去死自己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何况只是得罪皇长孙,除死之外无大事,拼了。
青丝走到院子里,捏了捏袖子里刚刚被小姐塞进的东西,叫停了还在扫地的珠心,学了萧容空面对她时的冷冰冰的表情,道:“你的身份我们不想知道,但是你的本事我家小姐一清二楚,现在去教训教训里面的人,我家小姐让你离开。”
珠心心里还正在怨愤,被青丝这一番话说的一惊,她们是怎么知道自己会武功的?这两个人明明没有内力,怎么会看出自己的身手?难道是昨晚那个气质出众却冷着脸吓人的男子告诉她们的?想起昨晚踢了她一脚的男子她就一抖,那一脚踢得可不轻,那是什么男人啊这么不懂怜香惜玉,那个女人看上他可真是倒霉了。
丝毫不愿承认自己是嫉妒顾惜晚,珠心扔了扫把扬唇冷笑:“凭你们能决定我的去留?我要真想走,你家小姐凭什么困我?凭昨晚那个男人吗?他不会时时在你家小姐身边的吧,还有昨晚你家小姐貌似是和那个男人幽会吧?不知道我把这件事捅出去会怎样哦?”
刚才院子里的事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二小姐顾蓝清怕不会轻易放过顾惜晚,自身难保还想来威胁她?珠心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相当不屑,简直就忘了自己今早被谁吓得乖乖扫院子到现在。
青丝简直忿怒难当,小姐今早告诫她小心珠心她还不信,还当小姐多心,没想到她求小姐救下的人居然不简单,还污蔑小姐和萧公子幽会!气死她了!凭她家小姐的本事需要和男人幽会吗?
和顾惜晚相处久了,她的一些表情也能学个几分,特别是让人心里发寒的冷笑,比如现在,青丝嘴角的笑比珠心还冷,直让她心底发寒不由自主的想起今早顾惜晚的样子。
“我家小姐的手段你没见过,我保证你不会想见的,做不做在你,让小姐生气我保证不会再为你求情。”青丝冷冷的丢下话转身就走,小姐还等着她去厨房拿点心呢。
那个人是以古的皇长孙,在怎么也管不到中原武林的事,自己做了这事立刻离开这破地方,量他也找不到自己,到时自己做了南山庄庄主夫人,谁还敢动自己,最后倒霉的只会是顾惜晚而已,谁让她非要自己动手的,哼。况且她是真的害怕昨晚的男子,以他对顾惜晚的宠爱自己若是得罪了顾惜晚只会……额,想想她都害怕,衡量了利弊,珠心踢了一脚地上的扫帚就往屋里走去。
“让你来沏个茶都这么慢。”顾惜晚淡淡扫了珠心一眼,“去把昨天他们送来的茶叶拿来沏上。”
“是。”珠心低头做恭敬状,心里却是不住腹诽,什么他们昨天送来的,明明是昨晚上那个男子送的。
拿来了茶叶,当着两人的面沏上茶,珠心以袖口做掩,不动声色的加了点料。这虽然只是南山庄最普通的méng_hàn_yào罢了,但是南山庄是什么地位,仅仅以一个山庄就足以与以古和上仓两国并驾齐驱,这种méng_hàn_yào是南山庄独产,仅需一点点就能迷倒一头牛!她虽然在南山庄不是专药物的,可是看的多了总也会点,她露的这手一般人可看不出来,就是不知道这皇长孙是哪一类人了。
把加了料的那杯茶端给秦斐行,珠心退侍一旁。
“殿下,喝茶吧,别让人说我招呼不周。”顾惜晚笑眯眯的率先喝了一口。
秦斐行苦笑,怎么这丫头对自己这么反感?自己只是第一次来找她而已她居然就这么款待他。珠心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更何况他还和南山庄打过交道,这丫鬟的手法明显的南山庄里的下药手法,只是明显的不成熟。怎么这丫头还和南山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