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事,石槿柔肯定是要做的,到时候出面游说那些酒楼老板人也肯定是自己。【虾米文学虽说有着前一世的工作经验,但石槿柔仍然不敢大意,毕竟这是她帮着父亲踢出的头一脚,务必要做好才行。最重要的就是,船形酒楼见效快,父亲离任前,如果将船开酒楼的事做好了,绝对是父亲的一件政绩。
石原海起初只是吃惊于女儿的想法和她画的那些图纸,却并没真正当回事。但看着女儿如此重视的样子,石原海不忍让女儿扫兴,于是很积极地配合了起来。
父女俩定了两天后宴请义安县的酒楼和食铺的老板们,地点仍然定在了芙蓉楼。
宴请的前一晚,石槿柔有点儿紧张,也有点儿兴奋。不过,心里也笑自己,以前什么场面没见过,重活了一次,怎么变得反倒没出息了?
第二天巳正时分(上午十点),石槿柔穿着件天青灰的素缎男式长衫,与父亲一起去了芙蓉楼。
宴席摆在了芙蓉楼二层的大厅,因为只请了当地酒楼和像样点儿的食铺的老板,所以酒席并不多,只摆了六桌。
石原海只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将自己的“儿子”推了出来。
下面在座的酒楼老板们几乎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不约而同地认为,新任县令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自己不方便出面,就让他家的“娃娃”出手,搜刮民脂民膏。【虾米文学
石槿柔面带微笑地站了起来,冲着厅中几桌酒席上的人抱了抱拳,团团一礼,“见过各位东家!”
晶亮的眼睛,从容的姿态,温文尔雅的举止,下面的老板们有些目眩地看着仿佛发着光的石槿柔。
石槿柔命秀荷和水生将事先准备好的挂图拿了出来,悬挂好之后,开始一一解说。
石槿柔先将自己前些日子去江边考察的结果说了出来:
穿义安而过的江面上,每天来往船只有多少,其中货船、客船各是多少,在义安码头停靠打尖歇息或补充给养的有多少等等,一连串的数字从石槿柔嘴中说出,令在座的所有人都心中暗自惊讶,而小怜和秀荷也终于明白了:以前小姐去江边看船,原来不是去游玩的。
当说到武岳侯府太夫人全额出资建造后,石槿柔清晰地听到或高或低的吸气声。她挑了挑眉,看来效果不错。
石槿柔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冲众人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在下持这件事,当然是有原因的。第一,在下想让各位东家以优质的餐饮服务,吸引更多的过往船只在我们义安停靠,进而带动我们全义安的商业发展。当然,也为经营这种新式酒楼的东家们带来财富;第二,为义安的百姓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让普通百姓的生活也富裕起来。酒楼不仅需要厨师,还需要伙计,以及打杂的人,这些,都是工作机会。若是酒楼发展得好,以后的工作机会会更多;第三,为义安积累财富。有了更多的税收,将来不仅要修桥铺路,还要建造更多实用的设施,将义安打造成繁华、美丽、富裕的天下第一县。让更多的人知道义安、了解义安,愿意来我们义安游玩,定居!”石槿柔说得豪气万丈。
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不管有钱的,还是没钱的老板,听了石槿柔的话,都开始动起了心思,纷纷询问细节。
当听说石槿柔打算以沿江各地不同的菜系打造四个酒楼后,很多老板开始跃跃欲试。也有些后悔,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种办法?
当大家热烈讨论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在大厅里一个常人看不到的暗处,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飘然离去……
…………
宴席结束后,石槿柔脸色微红,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被秀荷扶着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了县衙后宅。
看到了自己的屋子,石槿柔嘻笑着说道:“终于回来了,事也办成了,太好了!我要好好儿睡一觉,犒劳一下自己,嘻嘻……”
石槿柔在秀荷的搀扶下,迈步向前,推开了正堂屋门,但前脚还没迈进门槛,石槿柔便呆呆愣在了门口。
主位上的人,一袭石青色绣万字纹长袍,五官俊美,眉飞入鬓,剑目点漆,鼻若悬胆。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把折扇,轻轻地敲着左掌心,正以一双慧目戏谑地看着石槿柔。
见到此人,石槿柔身上仅存的一丝酒气立刻跑得无影无踪,她下意识地扭头冲院中喊道:“丁伯,丁伯——”一声比一声高。
那人夸张地掏了掏耳朵,说道:“别再鬼叫了,你的那个丁伯追小毛贼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嘲讽。
石槿柔傻眼了,呆呆地望着那人,竟有些口吃地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石槿柔之所以失态,是因为屋内坐着的正是她担心来报复她而一直躲着的人——冉轶成。
冉轶成似乎很享受石槿柔“花痴”一样的目光,“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摇了起来,眼睛看向了房梁,只用余光瞄着石槿柔。
石槿柔眨巴着眼睛看了几眼冉轶成,随后慢慢低下了头,心念急转……
石槿柔低着头在心中迅速思量着……
丁忠肯定是中了冉轶成的调虎离山之计,一时之间是指望不上了。如果现在自己大声叫喊,不知道能不能引来衙役?不过,就算衙役们过来了,冉轶成只要亮明的身份,估计衙役们也拿他没办法。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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