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善战的鞑靼大汗达延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达延汗一病不起,无力指挥战斗,与晋军的争斗也因此停歇。
漠北其他部落见鞑靼虚弱,虎视眈眈。
王子拓哈尔挺身而出,代替达延汗布防边境,处理政事。才算暂时稳住了局势。
这一夜,风雨交加。达延汗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之上,咳嗽不停。屋里有些冷,令他十分不适,便唤来仆人更换屋内的火炉。
仆人应声而去。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来了?”达延汗双目紧闭,十分虚弱的听着屋门处传来些许声响,以为是仆人归。
他还没来的及睁眼,只觉得胸腔钝痛。睁眼一看,一把利刃c-h-a在自己的心脏之处,鲜血只涌。
“你...你...是...”还没说完一句话,他便断气了。
一个满身黑衣之人慢慢的转过身来,瞥了他一眼之后,冷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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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王殿,王子拓哈尔正熬夜批改奏疏,他的身旁空无一人。忽闻门外有人敲门,拓哈尔便起身开门。开门之时,未做防备,一把利刃钻门缝而入,刺穿了他的心脏。
拓哈尔直直地向后倒去,双目圆睁。
依旧是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缓缓脱下脸上的布罩,露出了一张y-in鸷的脸来,嘴边噙着一抹冷笑。
“季将军,好剑法啊!”纳真从大门外走来,手里拿着一把淌着水的伞,身着一袭红衫,面携诡异的笑容,如同暗夜之中带刺的血玫瑰。
“是纳真公主神机妙算,安排得当。”季初陵抱拳作了一个揖,面上换做了恭敬的笑容。
看着地上死状惨烈的拓哈尔,纳真心无波澜,她转过身来,对着季初陵说道,“先不寒暄了,劳烦季将军将戏演完吧。”
“是!”
强烈的掌风袭来,纳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此掌落在自己身上,生生的挨住。
掌落之时,腹中血气上涌。
“噗——”纳真鲜血直吐,手中之伞牵到了门栏处摆放着的花瓶。花瓶随伞落地,声响极大,而后纳真便倒地不醒。
“什么人!”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宫殿之中的变数,急急忙忙冲了过来。季初陵覆上面罩,翻墙而逃,追兵追至宫门处,失了踪迹,归。
经过鞑医抢救,纳真保住性命,但达延汗与拓哈尔王子却无力回天,双双离世。
翌日,鞑靼大汗,王子皆亡的消息传遍鞑靼,如晴天霹雳,顿时人心惶惶。
晋军,瓦剌、女真部落闻讯,纷纷出动,扰其疆界。
鞑靼形势危急。
如今王室的血脉只剩纳真一人,群臣门商议后决定,速速立纳真为王。
纳真带伤登基,成为鞑靼部落第二位女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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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拓哈尔王府,一个着淡绿衣衫的妇人正跪在地上默默落泪,身前便是王子拓哈尔的灵柩。妇人身旁跟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学她的模样跪着。小儿稚嫩,并不懂事,只是愣愣地跪着,眼中并无悲戚。
登基后的纳真换上一身藏青汗王衣,腰束玉带。抛去了妖冶的妆容,纳真的脸上现出了几分威仪。
在仆人的请安声中,跨门而入。
她直直的朝着地上跪着的那人走去,轻轻地唤了一声:“柯仑。”眼里有止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那人曾经是她的嫂嫂,如今不是了。整个鞑靼都是她的,她也是她的。
“姑姑。”地上的小儿率先转过身来,携着质朴又惊喜的笑容叫道。
“方希乖,可是跪累了?快起来歇息吧。”纳真蹲下身来,朝着小人儿张开手臂。
纯真的孩子点点头,欲起身,朝纳真奔去。身旁却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方希!跪着!”
小人儿被这凌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愣在了原地,眨巴着大大的眼,绞着手指不知所措地看着纳真。
纳真忙上前揽住她,嘴里说道,“柯仑,你吓着孩子了。方希乖,姑姑如今是大汗,听姑姑的,出去找扬沐姐姐玩,姑姑有话与你娘亲说。”
“好。”小儿点点头,牵着扬沐的手,欢喜的走了。
门关上,纳真起身绕到那人的面前,蹲下身子,满眼怜惜抚着柯仑的脸说道:“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为那种人,不值得。”
柯仑一闪身,躲过了纳真的触碰。
“值不值得,柯仑自己知晓,不用你妄加评论!”柯仑抬起眼来,横眉怒视着纳真,“拓哈尔怎么死的,纳真心中没数?”
“他是个混账,早该死了!”纳真一挥宽袖,怒容满面地起身,手握成拳,负在身后。
“那也比不上你,纳真公主,居然对自己的嫂嫂存非分之想!”柯仑紧紧相逼。
纳真被彻底激怒了,她满脸通红,气急败坏道,“是哀先喜欢上你的,而你却与他成婚。哀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便是为的今日!”
说罢,纳真贴近柯仑,掰过她的身子,对着那苍白的嘴唇恶狠狠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