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坐地上没有要走的打算,明朗发愁地说:“你还要说什么?”真是招架不住。
“我说了那么多你没什么想反馈想表达的么,哎,现在想处个对象这么难么,对象这么冷漠。”这人还不满意上了。
明朗没好气地说:“你想听什么?好感动,我要哭了,求你回来别走了,咱俩你好我好大家好?”哼,想什么呢。
“哎,这个可以有,我当你说了啊。”路审言一招借坡下驴下的好。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自从刚才被他乱亲了一顿,怎么感觉从言语到气势上都矮了人呢一截呢。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都交代了,事实清楚,动机明确,还争取组织宽大处理。”路审言说完,端起了期待的眼神看着明朗,“要杀要剐,组织给句话呗。”
明朗彻底败下阵来,为什么永远都说不过他,听他又说“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头的。”
败了败了,明朗觉得讲道理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说:“太晚了,我要睡了,随后再说。”
路审言眼睛闪了下,“要不——一起睡。”说完若有似无地瞟了人一眼,立马补充道:“我就躺边上,你接着想。”这个坡下得没边了,就想赖着不走了。
“滚蛋!”时隔多年,明老师又要暴走了。
路审言嘿嘿笑了笑,这个状况下见好就收比较合适,“行,今天就放过你了,你好好想,认真地考虑。不过以后不许去相亲了啊,被发现了,见一次亲一次。”
就着明老师j-i,ng彩的表情,路审言暴风凑过来,又亲了一下,“罚你今天去相亲!”满意,满意。婚可以再求,不占媳妇儿便宜不是男人!
占完便宜的路审言坐了回去,看着明老师好看的脸一层一层地上了色,一直顺着脖颈红到了衬衫下的白皙里,连锁骨也微微泛着红,啊,啊——不能再看了,漫漫长夜还让不让人睡了,根本忘了自己就是那不让人睡的始作俑者。
路审言虚浮地笑了笑,赶紧起身,“宝贝晚安。”在明老师愕然的眼神里,带着万分的满意轻快地走了。
等关门声响起,明朗赶紧起身,冲到厨房灌了一大杯凉白开。
十几年过去了,好多事都模糊了起来,到底当初怎么喜欢上他的,是那个夏天,是旁人的玩笑,还是他近在咫尺的情绪,好像样样有份样样又不是。
第二天晚些时候,路审言把那个戒指圈穿了链子,非要给明朗戴上,嘴里说着:“不能戴手上戴脖子里,这个买得匆忙也没征求你意见,既然求婚被拒了,得给你留个念想,下回给你买好的,要不要带钻的?”
带钻个萝卜!明朗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皱着眉说:“我不要。”
“为什么?这个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了,昨天的不算,等我正式求婚那天还要重新买的。反正已经买了,就给你嘛。”路审言觉得这回实在太匆忙,以后必须给他整个好的,顺手把有明朗名字那个从脖颈里扯出来,晃了一下,“你男朋友这素质,丁丁当当的。”
丁丁当当个萝卜!不过路审言就是路审言,想法很奇特呢,说求婚就雷厉风行地求个婚,戒指找个借口就扔过来,真是个有节奏感的青年。明朗白了他一眼,“不要不要。”
路审言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那你选吧,要不直接戴手上也行,我不介意的。”
明朗嗤笑出声,“哈,反正我不要。”
某人也咬了咬后槽牙,“行,那我就当着医院的兄弟姐妹们表个白,医院前面大厅位置不错,敞亮。”
“你——”简直无语,某人那个混不吝的劲头又上来了。明老师牙根直痒痒,恨不能咬他两口,“路审言,你无理取闹不?!”
“不呀。”说完,路审言看着明朗的脸,觉得明老师频临要炸的边缘,果断换了个思路,“那你回去给我放床头每天早晚看着,提醒你好好想,我不能再退了,底线。”说完,扔下走了。
“哎——我不要”,明朗看着那个戒指,里头还有路审言的名字,觉得绝对是被他带偏了去,怎么就让他蹬鼻子上脸了,情势直转而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隔天早晨,天y-in沉着,明朗上完夜班准备回家,刚下了电梯进了大厅,就看急诊那边一片乱哄哄的,听人说,昨天晚上一个幼儿园里有小朋友食物中毒,小孩子们一晚上上吐下泻的,这会儿急诊还是聚集了好多小孩家长。
明朗扫了一眼,竟然看到个熟人,罗清垣正坐在急诊一边的椅子上扶着胳膊,头发有点乱。
隔着老远,罗清垣也看到了明朗,冲他笑了笑,扶着的胳膊想抬往打招呼扯到了伤口,脸上神情略微变了变。
明朗短暂地犹豫了一下,穿过乱哄哄的人群走了过去,“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儿?”看到了他左胳膊有血,右眉骨那儿也带了点血。
罗清垣脸上是一贯的温和,笑着说:“早晨出门被电动车刮了,没什么事就让人走了,胳膊蹭破了,正好在附近,还说处理一下赶紧溜呢,这副尊容不想让你看到,偏给你看到了。”
明朗看了看他,除了胳膊擦伤有点不便别的地方好像都没事,周围的医生护士还在忙着应付那些孩子家长的询问,他好脾气地坐在旁边等着。明朗见他胳膊上的伤还没处理,礼貌地说了句:“没大问题的话跟我去办公室吧,我给你处理下。”
“有医生朋友就是好,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