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的一条就在今天晚上……他躲浴室冲凉的时候。
配图是一扇门,看起来像是浴室,不巧,正好和他们所在的酒店的浴室门长的一模一样。
司少流配字:“一个半小时,他是准备在浴室里淹死自己,还是在“恐吓”我?”
看到那打了引号的“恐吓”,杨奕不由自主的想到司少流调侃他“能力”的话。老脸一红,捏紧了手机,单手不太方便的回复:“那是勺勺的生活勺勺的决定,我们只需要继续支持他就好了。”
醋腌苹果:“可是……好突然啊qaq现在渣男那么多,好怕勺勺会吃亏啊qaq虽然不知道谁能让勺勺吃亏这样子qaq”
“勺勺并没有明说,说不定是我们猜错了。不要着急,再看情况。媒体拿勺勺的微博说事情你们也不要太激动,勺勺和勺勺的经纪人一定会解决的,如果需要我们他们会联系我的。”
安抚了“流沙”们,杨奕又联系了蒋择庭和高尧,结果发现司少流已经跟他们通过气了。一个两个都让他放心,好好谈恋爱,大胆谈恋爱。
并不是那么大胆的杨奕陷入了沉思,总觉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一些他无法预料的事情。虽然事态的发展确实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进行,但是对于照照来说,会是好事么。
第二天蒋择庭受夏珂珂所托送来了司少流的衣服,等到司少流和夏珂珂偷偷摸摸上车做造型去了。杨奕立即便将蒋择庭给堵了,开始逼问蒋择庭是不是透露了点不该透露的出去。
蒋择庭指天誓日,表示自己说了一晚上杨奕的好话,将他从头发丝儿夸到了脚后跟儿,这才将司少流给说动了。他开始拐弯杨奕的思路,狂灌恋爱经,其中重点就是,喜欢对方对对方好一定要让对方知晓,很多误会都是话不说清楚而产生的。
杨奕眼睛一抬,没给他糊弄过去,问他当真没有将当初的事情跟司少流说么。
恰好此时司少流一条短信发过来救了蒋择庭一条小命。
司少流靠在椅子上,造型师一直对他没几寸长的小短毛捣鼓来捣鼓去。他一直没搞明白,当年他头发没剪的时候挽个头发也给见要用个一刻钟。现在个位数厘米来算的短毛却要花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来做造型。可以接受,无法理解。
以前打发时间靠游戏,现在他选择找男朋友唠嗑。
蒋择庭见杨奕顾着陪司少流聊天去了,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路演的时候果然有记者问司少流昨天晚上发的微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谈恋爱了。
司少流微笑着回答:“字面意思。至于恋爱……我们可以暂时略过这个问题吗?换一个问题,我回答你。现在是《武帝》的时间,可不是我的个人访谈。”
路演结束之后司少流单独和导演聊了两句,给自己找了一份大差事的同时成功请了一天假。
司少流坐在副驾驶座,侧着脸看车窗外,借着霓虹灯的灯光看见一闪而逝的旧屋瓦片,那是b市的古街古巷。
离开杨宅后他像是一粒尘埃,漂浮不定,没有长久停靠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b市的夜景他不是第一次看,可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熟悉。
连一片半新不旧的瓦片都让他觉得见到了当年杨宅旧景。
他的家在哪里?s市,那个买来的房子?
他的家从他离开的时候就被他抛在了身后。家,是你可以回去的地方。是有人等着你回去的那一个地方。是你打心底里承认你依恋着,思念着,想念着的地方。
他想回家了。
杨奕来接他回家了。
杨奕开车,见他一直没有说话,问道:“是今天太累了么?”
司少流侧过头来望向他,弯了弯眼睛:“不累。我是高兴。漂泊了几十年,总算是可以回家了。”
遇上了红灯,杨奕停下车握了握司少流的手背:“是我找到你太晚了。”
司少流想说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尽力了,你也是那个受害者。
可还不是时候啊。
司少流只是道:“婚姻可是爱情的坟墓啊,我们多谈些年恋爱,这才能考虑清楚到底能不能欢欢喜喜的一起进骨灰坛子嘛。”
他对着杨奕眨眨眼睛:“怎么,我考虑清楚了,你还没考虑清楚?”
“我……”
司少流根本没准备要杨奕回答,“等等。就算你还没有考虑清楚,你也没机会说了。到了我手心里,你还想跑吗?”
绿灯了,杨奕收回手开车过马路,唇盼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不跑。”
“真的不跑?”
“你叫我不要跑,我就不跑了。”杨奕道。
杨宅当初本就不在繁华地段,逃过了中心的繁华圈子。也不知道杨奕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将这座老宅子保全了下来。
司少流跨过门槛,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门外,霓虹灯五颜六色亮成一片,高高的大楼似要高建到天上去。满目灯火通明,司少流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一脚踩进百年宅院,一脚落在百年后的土地上。时光呼啸着在他眼前闪了过去,好像前一刻他还坐在杨府的台阶上画画,下一刻他就连画笔都陌生了。
杨奕停好车,走过来见他呆愣愣,担心问道:“是宅子哪里不好了吗?”
“不是,它哪里都好。只是你没来,我看不见你,近乡情怯了。”
司少流迈过腿,探头探脑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决定朝书房的方向去。
杨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