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走。”
青桃一顿,睁大了眼睛。
“啧啧啧,看看你,青桃,你更得过来了,我帮你报仇如何?”白鹭的剑又没入一寸。
青桃的眼泪留下来,她腕上的红莲暗暗发烫,明明云谙和自己相识不算久,看他在白鹭剑下,自己却心如刀割,痛到滴泪,连父母为何因他而死都顾不得去想。
青桃又迈出一步,白鹭以为青桃对报仇动心了,趁着她心绪已乱,从轿上也迈出一步,直踩在麻子的头上,“看看你的好朋友,你若来了,我不仅把他交给你处置,还可以放了这几个人。”
青桃看着张闯麻子和小刀破烂的衣衫,浑身裂口,心中也是不忍。又走进一步。
“不要过来!”云谙大声喊着,血染了一侧的白衫。
白鹭笑了,“我数三声,你不过来,我杀了他们也一样。”
“一……”
“二……”
青桃拔腿飞奔过去,云谙背对着青桃。
“三。你好像慢了一步哦。”
青桃被白鹭抓住胳膊的同时长剑贯穿云谙胸口。
“云谙!”青桃红着眼,看着背对自己的云谙笔直的身体慢慢软下去。
“啊!”青桃悲愤的哭声让她的妖身又不受控制,长发崩裂发带,翻飞在夜风中,血红的双眼滴出血泪,双手的利爪划过白鹭抓着他的胳膊,扶住了倒下去的云谙。
“嗷!”青桃双臂通红,红莲闪烁着红光,她的狐鸣尖利凄惨,震得迟胸口闷疼口吐鲜血,玉子峥藏在熊头面具下捂住小山的耳朵,鲛泽和梦也墩身抱头,四周的凝尸筋脉爆裂,一时间血肉模糊,腥气弥漫,白鹭单腿并未站稳,被震得跌落下软轿,用剑撑着地勉强稳住身体。
青桃怀里的云谙毫无反应,睁着的眼睛还闪动着夜里的星光。青桃的血泪滴在他脸上,啪的一声,青桃袖子里的铜镜碎了。
☆、短痛
青桃快要把云谙揉进身体里,铜镜的碎片扎烂青桃的手臂,鲜血冒出来,铜镜散出纯白的霜气,慢慢爬上青桃的手,脖子,头发,白霜把她和云谙包裹起来,渐渐转为冰花,寒气逼人,让旁人无法接近。
白鹭看他俩不动,长剑戳在青桃肩上。“怎么?想耍花样?”刚动手,冰花又结厚了几寸,把白鹭的剑尖冻在冰内,冰内的两个人似是对视着,毫无声息。一团小小的火焰在青桃手间燃起,冰内的一团小火越映越大,青桃和云谙融进烈火里。
白鹭拔剑的瞬间,冰块应声而裂,里面的火苗窜出来,把他的长袍烫了个洞,白鹭连忙后退几步。
云谙从火苗里吐了一口气,缓缓坐起,以手收了火焰,“青桃,对不起,只有我不再是人才能护你周全。”
云谙推开仍然呆滞的青桃,冷冷的看向白鹭。今天是得有个了断了。
“你为了让她记起来,不惜用死刺激她,哈哈哈哈哈,厉害,厉害,不知道她醒过来会不会原谅你。”
云谙七弦宝琴化出,音色一出,整个山林如同沸腾的波涛,树顶的尖叉一波一波抖动,飞沙走石。初春刚刚抽出的嫩芽如利剑一般朝着白鹭飞去。
白鹭急忙扯过迟挡在身前,梦攥紧拳头拳头就要扑过去,却被鲛泽死死扣住臂膀,只见侧面飞过来黑色的一团,贴着迟的胸口,被树芽射的如同筛子,跌落在地上,梦仔细一看,是沾醉,他侧过头看了看迟,迟目光清冷,看着沾醉普通看着一团破抹布。
云谙的琴音一变,周遭树枝尽数折断,直直飞向被困的迟和白鹭。
“留他一命吧,我还得带他回去给师父复命呢。”青桃突然的一句,云谙手一抖一根琴弦蹦断,琴弦飞弹起来,抽在云谙脸颊,一道血口。
“青桃你想起来了?”
。。。。。。。。。
青桃带白鹭去须弥天确实也费了一翻力气,白鹭仍旧执迷不悟,青桃一介小妖上不了须弥天,云谙死过一次,靠着云镜的法力重生,依旧非人飞妖,也上不了须弥天。
最终仍旧是求了欢婆婆,让她找了当年雕刻她的那位神仙司文星,司文星听说青桃已经抓了白鹭要送回来,很是吃惊,连忙就告诉了司药,司药连夜下凡把白鹭收了,顺道带走了迟。
“青桃,好好修炼,神帝留你一个半妖之身,就是仍给你一次修仙的机会,为师在须弥天等你。”
“师父,那,云谙。”
司药看了看云谙,摇摇头,“他非人飞妖,只不过是云镜里的一股仙气罢了,入不得须弥天了。”
青桃笑了笑,跪下对着司药拜了拜,提起白鹭掉在地上的长剑斩断了自己的狐尾。云谙侧目。
“青桃丫头,你,你这是?”
“师父,我不上须弥天了。”
“天道总有运数,不是你我一己之力可违啊。”
云谙走上前跪在青桃身侧。
“哎,真拿你们没办法,滚滚滚,去苍望海看看。快滚。”司药转头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