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白玉堂和韩彰美美的休息一个晚上,打理清爽自己之后,两人便打算去拜访鲁平,好好算一下他们之间的账。
但是等到他们走到鲁府附近的时候,却发现鲁府挂了白布——明显是死了人。
白玉堂上前问道:“请问……”
还没有问出口,便被家丁认出来了。
“就是他!他和昨天那个女魔头是一伙的!”
白玉堂:“……?”什么情况?
韩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见里面的人一下子冲出来,韩彰直接一把抓住白玉堂,两人施展轻功几下子便回了客栈。当然,两人是从窗口进的。
韩彰关上窗户,问道:“老五,什么情况?”
白玉堂却说:“你问我,我问谁?”
韩彰提醒道:“要不你再仔细想想,昨天那个姑娘不是鲁平他侄女吗?”
“她自己说的啊!”白玉堂这下也有些不明白了,“难不成她用的假身份?”
韩彰一拍白玉堂,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
白玉堂摇摇头。他虽说长的好,也时常出入勾栏瓦肆,但他还是没有见一个姑娘便问名字的做法。
再说,他去的勾栏瓦肆又不是那些专门做皮r_ou_生意的地方,是以他是fēng_liú不是下流!
韩彰也拿这弟弟没办法,说他聪明吧,很多事他都没关注直接忽略掉了;但是说他不聪明吧,这陷空岛几个兄弟里就他白玉堂的武学修为最高,比他们这些哥哥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就是……偶尔遇事不过脑子。
明知道那姑娘可能有点问题,却都不知道套个话的!
也是,白老五做事光明磊落,无论是偷盗三宝还是灭了人家一个山寨都是光明正大的留下自己名字,对个姑娘套话,也是难为他了。
韩彰叹了口气,说道:“老五,你先别出去了,我去探探风声。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再说,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然后韩彰就光明正大的从门口出去了。
韩彰见有人去告示那里,便也凑过去看。这一看真是吓了一跳。
告示上面有两张画像,一张一眼就能看出是白玉堂,还有一张赫然就是昨天那个女子的样子。而且,白玉堂的画像边上些了“白玉堂”三个字,昨天的那个女子却是叫“苏虹”。
这时韩彰真的想把自家五弟拉起来打一顿。
你说你长的那么好看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没把人家姑娘打听出来反而把自己的事抖搂了出去,还被弄成了犯人同伙!
若是白玉堂知道韩彰在说什么一定大呼冤枉,他不知道苏虹的名字不假,可是人家苏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啊。鬼知道怎么这个告示就这样出来了。
韩彰余光瞥见有巡逻的衙役走来,忙慢慢后退,就要躲开,退到转角处,正要转身却撞上了一个人。
韩彰一回头,是一个姑娘,她见撞到人之后第一反应不是道歉,而是一根指头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韩彰不要说话。
那姑娘一身水蓝色衣裙,手里挎着一个篮子,回头往来的地方张望了两下,便退到了韩彰身后。
韩彰也随着那姑娘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个深色短打打扮的家丁正在四处找人,马上就要找到这里了。
韩彰想着这也不关他的事,正要离开,没想到直接被人一爪子拖到了地上蹲着。
做到这点的当然就是那位蓝衣服的姑娘。
韩彰虽说对这个看起来没有威胁的姑娘没有设防,但他好歹是个大男人,就这么被一娇娇弱弱的姑娘一手制住,又不是安安,他自然有些别扭。
倒是那个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晃着韩彰的袖子,说道:“这位大哥,帮帮忙,我要出城。”
那姑娘看了看韩彰,又匆匆忙忙的查看着那几个四处找人的家丁。
韩彰瞪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当即向拒绝:“出城……这……我还有事……”
谁知那个姑娘又看着他,那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拜托啊大哥,就这么一次,好不好?”
姑娘虽然求着韩彰,但还是不停的张望着。
韩彰一叹气,如果不是遇到了难事,这姑娘怎么会如此慌张的求助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子呢?
说到底,五鼠还是侠义之辈,虽不喜多管闲事,但这种事情都已经求到头上来了,也不好不管。
“好吧,你先走。”
姑娘又看了眼走过去的家丁,才开心的和韩彰出城。
韩彰本来以为这姑娘是被追杀还是怎么的,结果这姑娘只是到了山上一个坟前,她手上的篮子里的东西是祭拜的纸钱香火蜡烛。
总不好再别人祭拜先人的时候站在一边打扰,便走到一边查看地形。
那姑娘很自然的在坟前跪下,点了蜡烛香火,开始焚烧纸钱。
“伯父伯母,我是珠儿,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来,你们记得吗?”
韩彰看到那个烧着纸钱的姑娘笑的很开心,一点也不像是被人追杀的样子。
“今天是你们的忌日,你们放心,小虹她今天一定会回来的。”这话说的珠儿自己都不信,小虹已经有三年没有音讯了,“她不会忘记的。”
纸钱不多,很快就烧完了,珠儿起身照料了一下坟前的花。
韩彰也走了过去,说道:“姑娘。”
珠儿笑着回头说:“我叫路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