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仓皇躲过法器进攻:“你疯了吗?在这种时候同门相残?什么剑!什么霞峰修的?我一概不知!!”
胡长老根本不信他这句话,继续挥剑。
那人一边要集中j-i,ng力抵抗天空中八哥的召唤,一边又要和胡长老对抗,一下狼狈万分,只得求助:“掌门!!”
名权出手,直接挡在胡长老面前:“住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胡长老被名权挡住,攻击一下弱了几分。
那人看到胡长老被掌门挡住,嘴角带笑,正要得意。
这笑只一息,就凝固在了脸上。
一直在胡长老背后,默不作声的呼荃,在这人最为虚弱的时候,直接从背后一剑刺破了他的气海。
胡长老和呼荃两人,在门派之中天赋尚可,但都x_i,ng格平庸。
师傅死了,两人也没太大表现,就这么继续投到名权峰下。
无论做什么,都不多言语,对名权也算是忠心,名权安排的一些算得上违背正道形行事准则的事情,也不忌讳。不知不觉接触到了很多其他人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所以两人吃了母虫提供的增加修为的药,两人成为长老,两人一直默契地知道了云门派很多不可对外人道的小秘密。
但两人对门派的忠心也是真的。
名权放心留这两人在他身边。
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两个最怯懦老实平庸,不善言辞也不敢言语的人竟敢敢当着他的面伤人。
包括名权在内,没人看得起各种残废,废灵根都往峰下捡,捡破烂一样的易长老。所以没人能懂,被易长老捡回去的拥有各种残缺的弟子,都对易长老抱有怎么样的一种情感。
易香兰渡劫失败的当天,向云峰就散了。
名权理所当然认为,易香兰对所有人可有可无。可他不知道,向云峰散,是易香兰渡劫前的遗训。他更不知道,有种尊敬是不需要任何语言的,它被所有人用最锋利的刻刀,一下一下,刻在心中。和心同在。
易香兰是所有曾经向云峰弟子的逆鳞。触之必死。
比起心腹被伤,更让名权震怒的是一直老实趴在脚边的狗竟然敢向主人呲牙。
名权不顾一切地一掌打飞呼荃,内息翻滚,跟着吐出一口血。
被打翻的呼荃用剑撑着爬起来,继续向前冲。
现在的他眼里只有那长老,似乎只要能杀了他,就算用自己的命换也无所谓!
胡长老大笑几声,不顾名权的阻拦,也朝着那长老扑过去。
长老被刺中,伤势严重,这时竟避不开两面的夹击,名权和其他长老救援不及,眼看那长老直接就这么被呼荃和胡长老两个人合力打成重伤,震碎了金丹。
妙溪兴致勃勃抱着胳膊看戏,眼角余光看到身边一个灰影一闪,心道要坏。张茂林偏偏在此时就这么冲过去了!
“唉!”妙溪叫了一声,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看到张茂林飞身挡在了名权面前,也跟着出手,直接拦下了那个胡长老和胡长老身边的呼荃。
胡长老喘着粗气,忌惮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横c-h-a一手的妙溪,没有轻举妄动。
妙溪身后,张茂林扶起名权。因为和名权的交流不算太多,所以动作稍微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掌门,您没事吧?”
胡长老向地面吐出一口血。一双眼睛在张茂林和妙溪身上游走一圈,突然对张茂林道:“你怕不是还不知道,当年袭击薄颐的魔修,是我引过去的。”
张茂林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胡长老吸引过去。
名权立刻呵斥:“不要信口雌黄!”却被妙溪直接封了声音。
妙溪笑:“还没有听听他说的内容,就知道他要信口雌黄了?”
胡长老回忆起自己帮着名权做的种种事情,越发觉得师傅的死确实蹊跷。现在名权如此维护那个长老,那名权在其中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当初师傅渡劫前,叫他忠于掌门,忠于云门。
但他这些年当牛做马,却是到今天,才发现师傅渡劫失败背后疑点重重,而所有怀疑都是指向这位师傅让他们忠于的‘好掌门’!
胡长老心知,如果此时不能解决,他恐怕这一生也无法替师父报仇了。
豁出去的胡长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张茂林道:“我曾经替掌门做过很多事情,但是当时都是以清缴魔修的名义。大体就是把一些可能有助魔修修炼功法的人和地方通过不同手段透露给魔修,引诱他们过去,然后再剿灭那些作恶的魔修。”
方长听到胡长老说出这事,愤怒的情绪远远超过了荒唐。
这种事情还有钓鱼执法的?
那他们有没有想过,万一救援不及时,真的有人死掉,那些死掉的人命到底算到说的头上?
纵使说是魔修杀人算是飞来横祸,可这种人为的横祸又是什么说法?正邪,魔修正统之分真的就要这么壁垒分明?
胡长老继续道:“当时我只以为薄颐村是众多掌门给我的任务中的一个。但是当天,掌门特意嘱咐我,这次不用救援地那么‘及时’要等到其中一家除了小孩以外的全部大人都死光了,才给他发出信号。”
张茂林明白胡长老其中暗示的意思,双手都在颤抖:“不可能!”
胡长老继续道:“那天,那魔头杀了很多人,几乎就要屠村,我几次忍不住想要出手,但是全都被这位陆长老拦住了。他指了指地上重伤的那人,紧盯着张茂林的眼睛,一字一顿:“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