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星夙却执拗地问她:“你开心吗?”
韶昔闭着眼睛点点头。
冉星夙便乐呵得不行, 韶昔放松自己静静享受温柔的拥抱, 她没有睁眼去看黑暗中的冉星夙, 却知道她一直在笑。
“行了,下来吧。”韶昔道。
“压着你了吗?”冉星夙翻了个身。
“没, 但有些喘不上气。”
冉星夙滚进去的是床的里侧, 侧着身子看着她,窄窄长长的一条。
骤然失去热源,韶昔用脚扒拉了一下,把被子拨过来, 往身上盖了盖。
冉星夙的呼吸近在咫尺,每一下都在韶昔心里激起一个节拍,韶昔觉得闷,将脑袋转向了另一边。
冉星夙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小心翼翼地道:“喘不上气可能是亲的。”
韶昔抿唇,不接她的话。
“你累了吗?”冉星夙问她。
“还行。”
“你困吗?”
“还行。”
“你渴吗?”
“有点。”
冉星夙起身翻过她,没开灯,打着手机的光去找水喝:“你想喝饮料还是水?”
“水壶里有凉白开。”韶昔抬手打开了灯。
床头的一盏小夜灯,足以照亮人的视线。
韶昔被光刺得眼睛有些酸,于是只能撑起身体半眯着眼。
小小的一道视线里,冉星夙的又细又白的大长腿晃荡着,动作极轻地倒了两杯水端过来,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
韶昔坐起身,接过水杯靠着床头喝水。
冉星夙就蹲在她床边,仰头看着她,灯光却盛在她的眼睛里。
水喝了半杯,冉星夙道:“就,这种场景,特别像……”
说到这里停了,嘴唇抿着,直勾勾瞅韶昔。
韶昔如她的愿,问她:“像什么?”
“像那个过后,贤者时间。”冉星夙接完,自己的耳朵红了个透,在灯光的照s,he下分外鲜明。
韶昔笑了笑,看她:“你这么有经验?”
“不不不不不,”冉星夙用力摇头,“我没经验没经验没经验。”
“怕什么。”韶昔道,“有经验好啊,又不是什么坏事。”
冉星夙的耳朵更红了,很快蔓延到脸颊上,她问韶昔:“那如果……我们有一天那啥的话,你希望我嗯还是嗯啊?”
韶昔一下子乐得水都端不稳了:“那啥?嗯啥?又嗯啥?”
“哎呀你不懂我什么意思吗?”冉星夙轻轻戳戳她腿。
“不懂。”韶昔态度十分认真。
冉星夙被骗,羞答答回答:“就是,攻还是受啊?”
韶昔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咽下去了才放开笑,就这还是呛到了,笑得咳了两声。
冉星夙大概是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了,垂眸不说话。
韶昔笑完了将杯子放下,伸手捏住了她的脸,东扯扯西扯扯:“没想到我们冉大小姐未雨绸缪,思虑这么周全细致啊。”
“我天天想,你又不想。”冉星夙嘟囔了一句。
“什么?”韶昔没听清。
“没什么。”冉星夙拿过她的杯子,起身去放回了原位。
这次过来,她睡在了外侧,松松垮垮将一只手搭在韶昔腰上。
床是挺小的,但她俩也都不大只,就算摊开了睡,也是可以盛得下的。
但冉星夙再怎么着都是要侧着身子的,这样的朝向全心全意毋庸置疑,就像她一直对韶昔的态度一样。
灯再次熄灭,韶昔不知怎地越发清醒,她突然问冉星夙:“这两天你在哪里?”
“连市。”冉星夙回答她,脑袋挨着她的胳膊,声音轻轻的。
“我都不在连市了,你在连市干嘛?”
“有事情啊,贾主任啊,韶院长啊,还有不爱理人的小姑娘……”
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