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自信的笑容成功扬起“微信么?”
“支付宝,随您开价。”
一直到楚笙转好了钱,女郎也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看楚笙的眼神活像是见了怪物,后面逐渐转为恍然大悟,最后从灵魂深处“切!”了一声,踩着高跟走了。
楚笙拎着回到洗漱台,却犯了难,他从来没给自己上过妆,不知道手法和轻重,只一味地往自己两个黑眼圈下怼,怼完之后又觉得眼下这两块白的突兀,于是把底妆涂了满脸。
从洗手间出来,他找了个接引人员询问包厢所在,接引人员估计是被交代过,十分热情地亲自将他带了过去。
楚笙进包厢的时候,裴青旸明显愣了一下,之后恢复如常,招手叫他过来。
环顾席上,大家都是成双成对,西装革履的大老板身边的人男女不忌,甚至有两个面孔楚笙十分眼熟,因为主演的作品电视台每日滚动播出,想不眼熟都难,互相打量一番,对方眼底明显有些诧异。
席上只剩裴青旸身边还空着,看起来挺没有排面。
楚笙颔首致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拿起酒杯示意“自罚一杯。”
却被裴青旸拦下来“生病了就别喝酒,难道还有人和你计较这个。”
坐在旁边的中年男人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这是小楚吧,裴先生肯带着你来赏光我已经很有颜面,迟到一会儿有什么大不了的?”
楚笙歉意地笑笑,放下酒杯。
在座的多数都知道楚笙是谁,毕竟他和裴青旸的时间不算短,该见的都见过,所以不会有人没眼色地当着裴青旸的面为难他。
在楚笙看来,裴青旸的这些商场朋友,不正经的程度与年龄成正比,年龄越大,越是变态。
譬如对面那个怀里搂着红裙模特的男人,已经五十来岁,手脚却不见老实,原名杨得福,现名杨今古,据说是请了大师改的,初中辍学,很爱用典故,曾经就是他和裴青旸开他的玩笑“裴总最爱金屋藏娇,身边收了个这样的人,却极少带出来给咱们开眼,每天放在屋子里摆着看,我看你山上那栋房子也别叫什么裴园,直接就叫金屋算了。”
裴青旸对这个提议似乎有些赞同,于是那次饭局之后的第三天,就有车拉来了一整块的寿山石扔在园子门口,工匠加班加点凿凿刻刻大半个月,上面两个金漆大字“金屋。”
行吧,楚笙觉得自己住的地方也的确够得上现代金屋的标准,更何况,他勾着唇角笑,心里想,金主的房子,叫金屋也没错。
今天这老东西一边把玩手里的模特,一边拿眼睛觑着楚笙“真是难得这么多年了,裴总还是最疼小楚,搁在古代,肯定是祸国殃民的飞燕杨妃!”
楚笙往裴青旸身上靠了靠,没说什么,只是勾起唇角,眼角向上一挑,端的万种风情。
裴青旸屈指在他鼻尖一刮“别夸他,没个正形。”
宴席散了,他和裴青旸自然坐一辆车回去,一路上楚笙觉得十分不自在,因为裴青旸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看,却没有丝毫动作。
楚笙扭过头去,带着疑惑“你看我干什么?”
裴青旸笑了,拇指在他脸上揩了一下“怎么还做起涂脂抹粉的勾当了?”
楚笙微微斜着眼睛看他“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