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那天,迪奥的“严刑拷打”终于有了成效,短短三天时间并不能让米斯达提升很多,但是卷子上的题米斯达大多都有印象,他对考试卸下恐惧,也就写的更加气定神闲了。走出考场,米斯达看到了那个令他恶心至极的人。对方并没有看到他,米斯达趁他不注意赶紧跑走了,如果他不走,很可能会再次朝那个人渣脸上挥拳头。
“查清楚了?”迪奥问忠心耿耿的手下。
“查清楚了,确实如资料所言。”
“你知道该怎么做。”
手下点点头,立即退下。
恩雅说:“迪奥大人,这个人会突然出现,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我们是不是要等到小少爷回来,让他动手为好?”
迪奥拿出一支飞镖s,he向罗盘,看都不看结果:“等不了那么久了,况且乔鲁诺的手里不能沾那种脏血。真有趣,他不怕我,却怕那种烂渣。”
恩雅知道他在说米斯达,她看出迪奥大人对那孩子的关注非比寻常。
米斯达第二天考完试并没有再见到那个人,他松了口气,却不知道对方已经失去了某个祸害女孩子的器官。
28
纳兰迦养的小猫长大一些,依然粘人,最喜欢被爱抚,常常蜷到大家腿上打呼噜,有米斯达、纳兰迦和小猫在,庄园比平时热闹多了,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米斯达成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每天都要算上好几遍。他经常会去花房,这是连迪奥都不会来的地方,在这里米斯达可以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想念乔鲁诺。他有时候也会想,等乔鲁诺回来了,一定要试试在花房里z_u_o爱的感觉,可是左等右等乔鲁诺还是没回来。
米斯达蔫蔫的。
迪奥看了稀奇,猜到原因之后他还往米斯达这匹瘦弱的j-i,ng神骆驼身上狂加稻草:“你应该知道男人要是得到一件东西就不会再有兴趣了。”
米斯达不想知道,反正他不是那样的男人,乔鲁诺也不是。
“乔鲁诺和你做完就觉得你无趣了。”迪奥继续说。
米斯达不信。
“你不白,还很高,皮肤粗糙。在英国有很多围着乔鲁诺转的漂亮小女孩。”迪奥说:“女孩的胸脯和你的胸肌不一样。”
米斯达当然知道不一样,他回到挂满自己相片和画作的卧室对着乔鲁诺的枕头拳打脚踢。乔鲁诺再不回来,他就去英国找他,他要看看英国的小姑娘如何可爱。
他很无聊,在房间里翻翻找找,倒真给他找到一个大大的箱子,就像是故事书里海盗们或者冒险家一直在探寻的百宝箱。也没有上锁,估计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那样米斯达就能心安理得的打开它了。
看清里面东西的一瞬间,米斯达捂住了嘴,真的是捂住了嘴,因为里面全都是和他有关的东西。
大到他用过的修理花草的工具,小到阿波罗巧克力的包装袋,甚至还有如果不是现在看到,他一辈子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一只随手折的纸扇。
这些都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可是却有人拿它们当作宝贝一样私藏在箱子里。
乔鲁诺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爱着他?恐怕是比他看到的这些加起来还要多。米斯达摸着箱子,被充盈着的幸福包围,甚至从胃部生出一种奔腾着的呕吐感,那是心肝颤动的过于凶猛,发出连身体都负荷不了的快乐。
他连忙冲到床上抱着乔鲁诺的枕头狂亲一通,然后趴在枕头上给乔鲁诺打电话。
米斯达的手指因为快乐打着抖,不小心滑进了相册,他刚想退出,却发现相册里存的全都是他的相片。那么多张照片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就像乔鲁诺,他从不言语,却藏着深情。
米斯达拿着手机跑去花房,经过客厅时迪奥在和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交谈,看到米斯达突然跑出来,他们就不说话了。
迪奥问他去哪里,米斯达说去约会。然后飞快的跑走了。
花房里到处都是虫鸣,米斯达累得躺在草地上喘着气。等他把气喘匀,就连忙拿起手机拨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号码,从来都是他打电话给乔鲁诺,无论那边的乔鲁诺在做什么,都会在铃声响三声以内接。
嘀—— 第一声,米斯达紧紧抓着草叶。
嘀———— 第二声,米斯达坐了起来。
第三声还没响,乔鲁诺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米斯达。”
米斯达心跳的好厉害,木木的说不出一句话,乔鲁诺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米斯达?”乔鲁诺觉出不对,声音大了许多:“怎么了?你别不说话,米斯达!”
再多叫几声我的名字,乔鲁诺,这是你心里一直想要喊出来的吧?到底有多久你只能在心里偷偷喊呢?
“乔鲁诺,”米斯达声音有些沙哑,隔着传声筒却格外性感,乔鲁诺走得飞快,他听到米斯达说:“雾气散开成舞蹈的形体/一只银色的海鸥从西天滑落/有时一片帆/高高/高高在上的星星。
或者一条船的黑色十字/孤独的/有时清晨醒来/连我的灵魂也是s-hi的/海远远地发声/又发声/这是港口/此时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乔鲁诺。我想你,快回来。”米斯达说。
乔鲁诺的手指快要把手机抓烂,他问:“你知道了?”
“你还想要小蚂蚱吗?”
“一生所求。”
米斯达说:“你给我唱首歌,我就给你做。”
“你想听什么?”乔鲁诺低低的笑了。
“随便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