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世时,她每次睡觉,都会把枪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把刀压在枕头底下。穿越后,她没了枪,因此在睡觉时,她把刀分开放,顶替枪的位置。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云慕公子睡到床上,或者说她被云慕公子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而且睡在一起都依然毫无所觉。即使在这个世界,她的武功学得还是不怎样,但是,她身为杀手的警觉呢?
难道,她的警觉已经在短短的半个月内退化至零了?她本能地去刀,刀不在。
云慕公子一只手撑在床头上,一只自然地垂落在在身侧,悠然斜靠着床头,浓墨般的眸子一闪一闪地瞅着她,“小宝贝,早安。”
如依斜睨了他一眼,正要跳下床,可云慕公子早预料到她的动作,早她一步,先把她压在身下,口中幽幽地吐出一句话,“本公子替你报仇了,小宝贝,你何时以身相许?”
如依只觉得被他压住的地方升起一股火焰,正熊熊燃烧,烧得她白皙的脸蛋显出一股动人的红润。她屏住心头的躁动,伸出悠长的柔荑在他露出的膛上划着圈圈,一圈又一圈,笑得天真无邪,“云慕公子,你本没有动过苏心兰一指头,不是吗?”
云慕公子握住她在他前的小手,微微侧身里,可以看到他比女人更感的锁骨,只听得他附在她耳边轻笑,“你如何得知?”
他确实没有动过苏心兰,他与苏心兰在一起,每次都会点上一种香,那种香会令苏心兰进入恍惚状态,到这时,他便离去,让裙诚馆的其他美男替他顶上。
给如依传消息的主要是傲菊,但他没动苏心兰这件事连傲菊也不知道,她如何得知?
如依微微一笑,直视着他幽深的眼眸,“你不曾接过客,又怎会为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而去和其他女人ooxx?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得到。”
云慕公子笑得魅惑,长长的睫毛下,眼眸露出令人心醉的神采,“好一个聪明的女子,当真令本公子佩服。但是,”他轻轻抚着她的乱发,发出轻轻的声音,因睡觉而弄乱的秀发在他的手指间显得无比的柔顺,“本公子还是做到了你想要的效果,不是吗?”
如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知什么时候被花艺传染了——推开他从床上爬起来,“你不曾完全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也只能不好意思了。以身相许的事,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
云慕公子顺从地站起来,站在她面前,双手环,桃花眼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只要你愿意,本公子会为你提供全世界最顶级的服务。”
如依点点头,上下打量着他,伸手从袖子里出一枚铜钱,迟疑了一下,她把铜钱往他身上一扔:“好,赏你。”
这纯粹是用来打发路边的小猫小狗?云慕公子僵硬地抽了抽眼角,斜眼看向她,若是两情相愿也就罢了,她扔了一文钱,就等于他为一文钱卖身,这不但是对他人格侮辱,更是对他身份的侮辱。
见他脸色不好,如依也不强求,一个箭步冲上前,抓起他的衣领抖了两抖,只见暗光一晃,她眼疾手快地伸出两手指,夹住了即将落地的铜钱,一气呵成,仿佛怕云慕公子抢一般,“不要就给回我。”
云慕公子幽幽注视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忽而弯起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一步,双臂一张,把她捞在怀里,往床上一倾,把她压在床上,低头,吻住。
男阳刚的气息扑鼻而来,如依正想挣扎,但齿唇相依之间,她蓦然感觉味道不错,随即伸出舌尖,轻巧地在他唇瓣上划了一下。他动作停了一瞬,继而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强势地占领她的唇舌。
这个男人竟是如此霸道?!如依受到压迫,登时起了反抗之意,由于她被制住了腰身和头,便本能地膝盖抬起,往上一顶。但她忘记了,此时她只穿了一件睡袍——那睡袍是她特地让白芍做的,和现世的一模一样——睡袍往下一落,她一双修长的美腿便亮了出来。
云慕公子双腿顺势一压,把她的下身也压制住了,他穿的本来就不多,两人贴合在一起,零距离的接触,几乎裸身相见。
如依动弹不得,瞪视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满,又一个和黎昕一样的混蛋!
从情感上,她不介意与他接吻,但她十分憎恨被人强吻!
云慕公子目中的墨色似慢慢化开,与唇边的笑容连成一处,似乎暗藏无限温柔,美得撩动人心。他靠得很低很近,瞬间逼迫感便烟消云散,只有似兰似麝的味道沁入心脾……望着那双妖孽的桃花眼,她忽然觉得他成为红牌并非没有道理,这个人如果存心想诱惑,恐怕无人能够抗拒……
她用头狠狠撞向他的头部,趁他略略起身闪避之时,猛地推开他,往旁边一滚,势要离开他的掌控范围,他却也不在意,低低一笑,如同音质优雅迷人,同时迅速出手往她腰间一抱,略微用力一压,如依只觉得腰间一软,就被压趴在了床上。
云慕公子俯身在她脖颈后方偷了一吻,便收手站起来,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带着些许调侃些许笑意:“好身手,不过,床有点小。”
这句话分明是在讽刺她,如依闷闷地爬起来,敲了敲他k的大床,又斜睨他一眼,却被再次伸手捞在怀里,轻轻在唇上吻了一下。
如依没有闭眼,她睁大眼睛瞪着他,只觉他的眼神清澈如天山之顶的冰湖之水,很迷人,却又深邃无底,看着看着就被吸引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