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徐大太太嗤笑一声,“汪如玉向来就不是个安分的,她当初含恨远嫁,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过京城,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不弄出点事情来,怎么符合她的性子?”
“说的倒也是。”靖安侯夫人赞同地拍了一下手,再次压低了声音道,“就因为这件事,这几天定国公府闹得是鸡飞狗跳的,纵然定国公下令封口不许外传,可这种事情哪里堵得上悠悠众口?你瞧着好了,过不了几天,这件事情就能在京城传个遍。”
徐大太太撇了撇嘴,不屑道:“旁的不说,如今定国公正当壮年,底下儿子也多,就算定国公太夫人最后成功过继了嗣子又能怎么样,左右不过是当个猫儿狗儿的养在身边罢了,至于定国公府的爵位……就别异想天开了!”
“哎哟哟,你向来都是明白人,可你想得清楚却不代表某些人想得清楚啊!”靖安侯夫人掩嘴一笑,眼睛朝着周围转了一圈,低声道,“再说了,今时可不同往日了,听说太后颇为看中晋宁郡王世子肖荣,已经向圣上进言,想让肖荣留在京中任职。”
“肖荣……”徐大太太眼皮一抬,飞快地瞄了身边正听着起劲儿的徐明菲一眼,缓缓道,“他到是个好的,只可惜摊上了个没脑子又爱瞎折腾的娘。”
“可不是!”靖安侯夫人心中不喜汪如玉,可想起肖荣那通身的气派,也没有昧着良心诋毁对方。
徐明菲被瞄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缩了缩脖子,不明白徐大太太提起肖荣的时候为什么要看她。
说起来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见过肖荣了,每次肖荣需要服用的药丸,她都是按时做好,然后遣人送过去的。
倒也不是她刻意避着肖荣,也不知道是不是京城太大了,反正她自从宫宴之后就一直没有遇到过对方。
一头雾水的徐明菲当然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久没和肖荣碰过面,这里面可少不了魏玄的手笔。
事关定公国府的私事,到底不好在周围坐满了夫人小姐的戏台前详聊,靖安侯夫人很快就住了嘴,转而跟徐大太太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徐大太太明白她的意思,聪明地直到戏台上的戏结束,也没有再提起过。
戚远侯夫人身体不适,回院子休息之后也只是在宴席时短短地露了一面,不等宴席结束便又回后面去了。
对于她这种做法,在场的人都表示理解。
尽管余芷蓉在刘氏刻意的安排下在戚远侯府中过了些当主子的干瘾,但也没有忘记要讨好戚远侯夫人,就宴席那么短短的一会儿也围在戚远侯夫人身边忙前忙后的,力求把同样在旁边的邵雁容给挤到一边。
她这种做法,换在往常多半会让戚远侯夫人贴心受用,可今儿她刚得知自己会病得那么“巧合”,指不定跟余芷蓉有关系,面上不显,心中却难免对余芷蓉淡了几分。
邵雁容正是知道这一点,见余芷蓉挤开了自己也不恼,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就等着过段时间看余芷蓉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