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元后的娘家,怕早就被陛下问罪了。”
“温国公七十多岁的人了,还在上书房外跪了一个时辰,多遭罪。”
苏照雪听到这消息,整个人不好了,他本以为跟苏世辉一起的就两个勋贵家的纨裤,没想到还有个皇孙。这事竟然捅到了皇帝那儿,看来不会善了了,要不要跑路?他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敢跟朝廷做对。
想到这里,苏照雪饭也吃不下 ,他招来店小二付了钱后,急匆匆的往京城外去。走到半道,他心底突然冒出个主意,觉得也许自己不用亡命天涯了。
晚上酉时,此时京城西面的一家相公倌内后院的柴房内,躺着一位青年。青年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遍布全身,腿间的还流着血,青年一双无神的眼睛瞪着房顶,心里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身为天潢贵胄皇孙竟然落到个如此下场,曾经的远大志向光明的未来,全部因为昨夜而付之东流。
一滴泪水无声滑落到腮边,就这样死了吧,若是让人知道,父亲的定会若人诟病,不仅与那个位置无缘了,还会让整个皇室蒙羞。无声无息的死去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就这样死去他不甘心!
“公子,让我们进去给您上药。”苏世辉跟长远伯的嫡长孙谢吉站在柴房外小心翼翼的问道。
仅半月的时光,两人瘦了一圈,身上再也没有世家贵族的傲慢和底气,一改以前的盛气凌人,变得眼神躲闪满脸愁苦。深入骨髓的家族荣耀,让他们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背景,就算说了,那个粗鄙且胆大包天的老鸨怕是会把他们杀人灭口。
在这之前,他们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令人恐惧如炼狱的地方,时至今日,他们仍然想不通,到底谁敢把他们卖到这里。
过了许久,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你们走吧,让我一人呆会。”
苏世辉与谢吉对视一眼,各自愁眉苦脸的长叹一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他们两位在这里受教了几天,就怕了不敢再反抗,听从了老鸨的安排,彻底丢了尊严。而三公子宋秉瑞誓死不从,被鞭打饿饭折磨得奄奄一息,老鸨怕人死了亏本便养了两天,昨晚把他丢给了有特殊爱好的客人。
苏照雪偷偷潜入这里,找到了后院,看到苏世辉和谢吉站在一个屋外。见四下没有人用石子弹到他们的穴道打晕,把他们拖到了旁边放好。然后从门缝里向里面看去,就见里面的人被折磨得浑身是伤。
瞧里面的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苏照雪一点愧疚也没有,若是他不先下手给这些人点教训,只怕自己的下场比他们还惨。这三个没有一个好东西。京中盛传大皇子的三公子宋秉瑞喜好幼童,他的一个私宅里全部住的是些不满十岁的小孩子,不过,也有人说是大皇子喜欢幼童,是他帮大皇子养的。
而长远伯的嫡长孙曾经看中过一个落魄的秀才,把人家强抢了,秀才不从当街自杀。因秀才无权无势,尸首被一张草席卷了给扔到了乱坟岗。
苏照雪推开门用同样的手法把他打晕。当初怎么把他们从楼外楼偷出来的,就如法炮制怎么从这里把他们偷走。把他们搬到后门的马车上,再喂他们一人一颗令人昏睡的小药丸。
苏照雪早就踩好了点,离这相公倌不远的胡同有一家房子是空着的,听说主人家发达了在京城北面又买了宅子,准备这里给卖掉。他就把三人给搬到了内室的木榻上,给他们盖上了被子,留了些银子放在桌子上离开了。
这三人身份显赫,把他们放回去后,为了家族和自己的脸面定然不会说出自己的遭遇,反而会尽力的平息此事。这就是苏照雪有恃无恐的原因。
“世子,您让人盯的相公倌有情况了。”范长空刚刚得到了消息,立即找北安王世子尚玄烈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