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仙一般向她飘来,然后一把把她推向深不可测的水中,卢云夜狞笑
着向她逼近……
在梦中逐影也感到背后一凉,身上的鞭痕一阵刺痛,她惊叫一声清醒过来。只见自
己全身赤裸的趴在床上,腰下盖着一床锦被,整个上身暴露在初夏微凉的空气里。
兰枫引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青玉卵形小罐,底部刻成莲蓬,盖子上覆着
莲瓣花纹。他正往从这个青玉小罐里往她的伤口上涂一种很痛很痛的药。
见她醒来,兰枫引一掌将她压回去,淡淡的道:“别动。”
逐影忍不住挣扎道:“我的衣服……你……你怎么能脱我的衣服。”
兰枫引又用手掌把逐影压回床上,冷冷道:“我叫你别动。”
他轻轻拨开因为刚刚的挣扎飘到背上的几缕长发,冷冷道:“脱了又怎么样,别忘
了刚刚你自己也脱了衣服,该看的早看过了。”
逐影只觉耳根都在发烫,头脑一热就又挣扎了起来:“我说了我马上就走,把衣服
还我。”
兰枫引二话不说就骑到了她的大腿上,两只手握住她的上臂,轻而易举把她牢牢按
在了床上。他俯下身,气息就拂在她耳边:“你这个样子能走到哪儿去?最多到院
子门口就又晕过去了,还不是要我把你抱回来?”
逐影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眸中涌出,滑过秀挺的鼻梁,渗到了枕
头上。
因为挣扎,背上的伤口又有地方裂开了,兰枫引皱着眉:“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你不疼吗?再动就把你这样光溜溜的扔到院子外面去。”
逐影不再挣扎了,她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不停的饮泣。
兰枫引松开手,却仍然骑跨在她身上,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好了,吓唬
你的,别哭了。不在我这里好好呆着,你还能去哪儿?回卢云夜那里?”
听到这个名字,逐影忍不住哆嗦一下,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兰枫引轻笑了一声:“这就对了嘛,好了,你就这样趴着别动,我要给你上药了。”
鞭痕化脓的地方被药一蛰格外的痛,见逐影痛得浑身都在发抖的样子,兰枫引又有
些心软,柔声道:“你忍一忍,这药虽痛,但不会留疤。”
兰枫引知道这药极痛,但是那鞭子抽下时是带了内力的,肌肤受创很深,思忖再三
还是不想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留下道道触目的疤痕。他尽量轻柔的为她上药,逐影
竟能忍着一声不吭,倒叫他心头实在佩服。
一直到上完药,逐影才扭头“呵”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沫,兰枫引吓了一跳,连忙
从她身上翻下来,扳过她的脸道:“怎么?还受了内伤?”
他捏开逐影的嘴,仔细一看,竟是她方才吃痛,为了不出声拼命咬着嘴唇,把嘴唇
都咬破了,下唇一排深深的齿痕,已经肿了,还渗着血。
兰枫引一时心疼,怒道:“你还嫌自己受的伤少么?”
逐影全身微颤,一言不发。无意间在床边摸到了之前穿的那件中单,连忙抓过来往
身上套。
兰枫引怕她动作过大又牵动了伤口,连忙帮她着衣,但又只让她把衣服松松挂在小
臂上,淡淡的道:“先别碰到伤口,明天该粘住脱不下来了。”
跳动的烛火下,逐影软软的趴在床上,宽大不合身的衣服衬得她更加弱不胜衣,乌
黑的头发凌乱的散在枕畔。
雪玉般的肌肤上全是渗出的冷汗,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点点血迹在她嘴
角,仿佛雪中的几点红梅,凄艳而冷傲,衬得她肤色更加的苍白,头发更加的漆黑。
兰枫引再怎么看不起她心也软了,轻轻的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一手撩
起她的长发,一手温柔的抹着她满脸的泪水:“伤口很痛是不是?还是我之前太凶
了?”
疼痛,加上心中的恐慌,逐影觉得自己好像是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小舟,沉浮无
依。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她的手慢慢握住了兰枫引的衣襟。
兰枫引用拇指拭掉了她唇边的血迹,淡淡的道:“别撑着了,睡吧,睡醒就没那么
痛了。有什么事也等到明天再说,好不好?”
实在是太累太困,昏昏沉沉间逐影便在他怀中睡着了。
又是乱梦连连,感觉自己仿佛被放在一个火炉上烤着,苦干舌燥,仿佛有一团火从
喉咙烧到嘴唇,又感到有人将她轻轻扶了起来,有清凉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