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也不兑,只是路过,来瞧瞧。”秦无衣轻笑,将手中的一块木牌子递了过去。那是黎湛早在他们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便交给她的一块木牌子,说是给她的一成贵祥酒楼的分成,靠这块木牌子就能来取。
那伙计一见那木牌子,眼神顿时变得越发尊敬,就连一边来往的客人都差点瞪直了眼。若说这汇通钱庄存取银钱也分上中下等,而秦无衣手里随随便便取出来的东西,却是上等中的上等,存下的银钱是给特级防护的。
伙计领着两人往汇通钱庄的贵宾区而去,早在门口附近转悠的几个男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尾随二人一直来到贵宾区的入口,被伙计拦住。
“诶,你们几个是做什么的?这地方没有墨少的牌子是是进不去的!”伙计将那几人拦住。那几人互相对视两眼,冷笑,往回走了走,却只在门口盯着。
秦无衣随着黎湛入了贵宾区,但见一个个储物柜全都是上等的玄铁制造而成,锁着镌刻青莲托月的锁,钥匙正是秦无衣所拥有的木牌子。
伙计早将那牌子递还给了秦无衣,这会儿领两人到了最里头的一间屋子,只留两人在,带上门,便出去了。
屋子不大,四面墙上全都是玄铁柜子,一把把沉甸甸的大锁清一色青莲托月,好一派庄严而又神圣的视觉效果。黎湛和秦无衣二人站在其中,好像进入了一个肃穆的密室里头。
按着木牌子上特有的记号,秦无衣来到属于“秦光”的那个柜子,将木牌子从中间轻轻一拉,拉成一个长条后轻轻一转,待重新扣上时,便成了一把独特的钥匙。
用木钥匙来打开铁匣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无衣将钥匙插在锁眼里,捣鼓了两下,果然轻松地将柜子开了。
柜子开了的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秦无衣探头朝那柜子里瞧了瞧,随即看向黎湛:“空的?”
但见匣子里果然什么都没有。黎湛朝匣子努了努,秦无衣再一细看,便见那匣子当中还有一个匣子,上头同样是一把玄铁制成的锁。
秦无衣细细地看那锁,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钥匙,但见那钥匙正着反着似乎都像是钥匙。心思一动,秦无衣将那锁换了一头,试探性地探到匣子中匣子的锁眼,果然顺利地对上。
轻轻一摆弄,“咔擦”一声响,里头的匣子开了。
金子,黄灿灿的金子顿时惹人的眼。细细一数,不下二十条。
秦无衣满意地锁上匣子,将钥匙重新恢复成木牌子,又转动成了一只小挂坠的样式,往兜里一揣,看向黎湛:“这还差不多。”
从现在开始,她也是个小富豪了。
“二位慢走!”伙计点着头哈着腰将两人送到门口,目送着两人远去,才转身,便被一人当先撞上,正是一开始跟踪黎湛和秦无衣一伙人中的一个。
秦无衣和黎湛并肩而行,侧脸往后一瞧:“四个。”自打他们从贵祥酒楼出来,这四个人就一直在暗中跟着。但跟踪人也就跟踪人,做得这么明显,怕谁认不出来么?
见秦无衣往后侧头,那些人立即左顾右盼。
黎湛悠闲地背剪着手,索性看向那四个人:“无妨,他们注定无功而返。”
“你说他们的目标是什么?”秦无衣好整以暇地逼视着那些人,将他们一个个看得都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太尴尬了,跟踪人,被人发现了,还被盯着瞧,又不能撤,又不能上前——这两个人,恐怕不是什么好惹的,却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附近的隐卫可都乐坏了。从前以为只有他们主人腹黑,想不到这秦淑嫔竟然不输给主人。这些跟踪的人,估计都要被玩坏了。
“老大,他们好像发现我们了……”其中一个终于忍无可忍,再看一眼前头的秦无衣,正和秦无衣清凌凌的目光打了个正着,赶紧别过头去,从一边取了个草帽将自己的脸挡住,悄悄地问领头的。
领头的伸手就是一个暴戾:“废话!我要你告诉我?”
“但……但现在怎么办?”那人捂着头,“还继续跟吗?”
“当然了!”带头的又是一个暴戾落下,“这是主子的命令,一定要把这两个人跟住了!”
“可……可是……”
“可什么可是,难道你想违抗尊主的命令?!”
“不,不是,是他们好像已经走了……”
带头的一惊,扯开斗笠一看,果然,方才还肩并肩站在一起的秦无衣和黎湛,十分显眼地在人群中看他们,可现在,他们待过的地方只剩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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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府,后院中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来,十指若葱在九弦琴上拂动,女子墨发三千而垂下,浅紫色的衣裙带着一丝神秘,将女子姣好的身躯包裹。
“小姐,您已经弹了三炷香了,还是休息一下吧。”丫头端着热茶过来,贴心地劝道。
姬筱染目光未曾离开琴面:“大王登基三年,如今又是选秀之年,诸多才艺就得多加练习,才能有机会。”
丫头素儿朝门外看了看,没什么人,这才将门关上,神秘兮兮地凑到姬筱染的耳边:“小姐,不用等到选秀就有机会的……”
“什么?”姬筱染手下一乱,音便也跟着乱了。索性摁住还在震动的琴弦,看向素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素儿笑着凑到姬筱染的耳边嘀咕了两声,姬筱染立即惊喜地问道:“真的?”
“可不是么,人都已经到姬府了,老太爷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