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洪氏还在说说说……
是不是这儿的女人都是话唠,蒋瑶笙身边的季嬷嬷也就算了,毕竟年纪大罗嗦,情有可原。
还有慧圆。
又来个洪氏。
说点儿有营养的也行啊,要么是变相的威胁恐吓,要么就是洗脑。
“……二弟妹啊,不是嫂子吓唬你,你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咱们的三姑娘着想一下。说来咱都是做人儿媳、又都是做人娘亲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娘家对于出嫁的女儿来说,意味什么吗?所以,蒋家的爵位要是真没了,瑶笙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可若是蒋家好,旁的话不多说,太学里有子弟一万,难道大爷在太学里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世家子弟,来和瑶笙匹配吗?
再者说了,爵位可是世袭的,你这样做能对得起蒋家的列祖列宗吗?等死了也没脸见去见父亲、母亲和二叔呢~”
洪氏今日过来所为何事,徐昭星已经明白了,但她没打算接话,更不打算应承她什么。
她歪歪斜斜地在榻上半躺着,洪氏板正着身子笔直地坐着,光态度就能说明一切了。
可徐昭星想了想,还是道:“大嫂有没有觉得最近我变了?”
问完了,却不待洪氏回话,又狡黠一笑:“我自己都觉得我变了。二爷总说我没脑子,不让我总听别人的话。”
“二叔?”洪氏一听,心里怪膈应的,干笑着问:“二叔……他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徐昭星也不回答,自顾自道:“二爷说吃啥补啥,便带着我去吃了脑花。大嫂,你说那猪脑花和人脑子,长的到底一样不一样?哎哟,算了,不说了不说了,怪吓人的。”
这说的没头没尾的话,难道就不吓人了?
明明早起还觉得秋老虎热的要命,这到了晌午头上,硬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不怪洪氏这么简单就相信了,那徐氏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又成了什么样,这可是有目共睹的。
难道?
当真?
洪氏只觉大脑空白一片,还要什么应承啊,赶紧的回家吧!
一回了东院,就命人拿了床冬被捂上。
晚间,蒋恩一回府,便听后院的明月来报。
“大夫人中暑了?这都立秋多少天了,怎么会中暑呢?”
明月垂首立在那里,不敢回答。
没法说啊,总不能说大夫人是被二夫人给吓的。
大夫人还说了哪怕她病的爬不起来,明儿抬也得将她抬到正一道观。
这事儿也不好报给大爷听呢。
——
徐昭星也不知道洪氏是个这么不经吓的,其实她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胡诌。
虐人虐完了,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她还真不是得了便宜就卖乖。
说起来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别管洪氏来的目的是啥,徐昭星都应该感谢洪氏,要不是今天她来说,徐昭星还想不到去太学里包|养小鲜肉来着。
对,那洪氏不是说了,太学里可是有一万个小鲜肉呢!
想想怪激动哒!
那太学是什么呢?
就相当于大学。
然,这地儿可没有高考,想上太学,一般靠走后门和推荐。
世家子弟和普通官二代,这些人想上太学一般没啥压力。
余下的想上就有些难了,一般由郡相,约等于市长,固定时间去下属各县转圈之时,除视察行政民风外,再捎带着荐举优秀青年,一个郡县一般每年能有六七个名额。
如此一来,太学里的不是精英,就是有身份的。
再一个,太学里的子弟们,年纪与蒋瑶笙也是差不了多少。
徐昭星越想越觉得合适,恨不得明天就出门搜罗小鲜肉。
可淡定下来一想,嗯,还得再谋划谋划。
这一出手就有个章法,事才好成不是!
☆、第十三章
这地儿的女人能出门吗?
当然能。
不过也得看干啥。
像出门上个香,逛个铺子,赴个宴席,窜个亲戚,都行。
但是像往太学那种读圣贤书的男人堆里跑,那肯定是不行,不说什么下不下猪笼的话了,光老学究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徐昭星倒是想活的随心所欲,不就是出个门嘛,套上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她不能连累了蒋瑶笙。
试想,若是她的名声坏透了,不就成了蒋瑶笙人生中的*ug,嫁人不好嫁不说,且到哪里都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也别说什么女扮男装去转一圈就行了,马车的制式在那放着,往外一溜,谁不知道那是侯爵府的马车!
再有,出去一天不一定能成事,连续出去个几天,东院和西院会不知情?
指望蒋恩和蒋威能替她兜着?别开玩笑了,若出了什么事情,那两人不多踩她一脚,就算还顾念着和蒋福的手足之情。
一肚子心眼的徐昭星,喜欢办起事来,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她先是召来了蒋肆,这样那样交代了一番,主要目的就是教他怎么忽悠蒋恩。
蒋肆和蒋陆一样,都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绝不多问。
当然,一个是真听懂了,一个虽然听懂了,但仅仅是字面的意思。
与其让蒋肆想的太多,倒不如透露个一二。
徐昭星特地叫住了他道:“事情办的好,能给你们三姑娘寻来个好夫婿,少不了你的好处。”
蒋肆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二夫人会这么坦白告诉他。
他的神色稍有些复杂,不自主就吐露了自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