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试图和一个死人讲道理,可蒋瑶笙的事情是她这个活人说的算。谁都别想横|插一杠。
徐昭星没有留在徐家办丧,晚饭时间,她回了郡守府。
章得之也办完了自己该办的事情,就坐在她的屋里等她——讨债特别罪案调查科。
心里头倒是想过债要怎么讨?自然是磋磨。
男女间的磋磨,若磨出意思来,着实是一件销骨的事情。
不过,章得之也不是个sè_mó,好像整天除了琢磨这个,就不琢磨别的事了似的。
也就是到了这间屋子,不由自主想的总是关于她的事,起先一定是正事,想歪也是一定的。
如今,他想的是一脸倦意的徐昭星回屋,他帮她捏一捏松松骨,就能入戏。
徐昭星确实是有一脸的倦意不错,眉眼间的怒气也是隐藏不了。
“怎么了?”
“没怎么!”
问她问不出,可还有一直跟着她的慧圆。
章得之才想出声叫,徐昭星忽然骑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勾了他的脖子,下一刻就吻在了他的唇上。
幸福来的太突然,章得之差点没有招架住。
讨债的还没有开讨,欠债的主动。
除了意外了下,难道有债还都不收?
他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音,以手沾了点茶水,灭了油灯。
听说夫人忙活了一下午,别说吃饭了,连水都没有喝到。
慧润端来了温在炉子上的莲子汤,才将走到门口,屋里的灯忽然灭了。
她离开了一阵,慧圆可是一直在门前守着。
慧圆悄悄向她摆了摆手,抬高了声音道:“慧润,夫人歇下了,咱们也回屋吧。”
“不是……”先生还在屋呢!
慧润的话还没有说完,被慧圆给挡住了。
慧圆提醒她那么多次,唯有这一次她是真正明白了。
慧润惊的张大嘴,不说话。
慧圆心想,怪不得夫人喜欢慧润,正是因为她无心。
屋外头很快没了声响,大老远,仿佛又有蒋瑶笙的声音传来过,但很快又平静了。
徐昭星竖着耳朵在听外头动静的时候,没有留意他在做什么。
等回了神,发现,他的手脚倒是够快,已经弄散了她的衣裳。
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了,更不是在灯下。
她索性自己扯开了小衣裳。
先开始还是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你推我一把我带你一下,滚到了床上。
这个时候,身上的衣裳当然是一件都没有落下。
姿势也用过了许多种,总是一开始正常,后面的就富有挑战。
这一回,他却叫她侧躺。
他的前心贴紧了她的后背,烫得她心里一松,仿佛连心也跟着暖了一下。
可这样,上半身贴的紧了,下半身并不好动作。
这似乎正是他想要的,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就这样贴紧了她道:“怎么,不高兴了?”
她闭紧了嘴巴,不想说话。
章得之笑,拿手弹了她的脸道:“敢情把我当做了解除烦闷的灵药。”
药不药的,她没那么想,就是觉得心里烦躁,不想想事情,刚好和他翻来滚去,不需要用脑。
这男人真够烦的,想和他交心的时候,他想脱她衣裳。如今衣裳都没了,他又想和她交心。
背后都被硌疼了,他倒是能忍得了。
章得之见问不出,心知她现在不想说,又弹了她的脸,手便顺着她的脸往下,忍不住调笑:“果然,如今欠债的才是爷!”
说着,他扳过了她的身子。
磋磨,磨的就是个你情我愿的意思。若有一方不情愿,这就成了用强。
而两厢情愿,是上云端了,还是下地狱了,都是欢畅。
她的声儿细细的,婉转悦耳,像猫似的。
他想发了恨的磋磨,一听她细细的声儿,便心软了。
放慢了动作,摇啊摇的,连床也跟着摇,叽溜叽溜响。
临了,他才发了阵恨,还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床上。”
什么死不死的,怪不应景。
只是太累了,徐昭星没有说话。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才半眯着眼睛问他:“章得之,你说是死在外面的人多,还是死在床上的人多?”
章得之愣了一下,哈哈笑,“如此,我倒宁愿死在你的床上。”
“得了吧,一大早,吓唬谁呢!有这磨嘴的功夫,先把徐韵放出来。”
徐集拔了剑要斩她的时候,那徐韵因为拦着,还挨了徐集一脚。
纵然,那徐韵不是真心要救她,却是个心里头有牵挂,又明白事儿的。
徐昭星找他也没有多余的话讲,无非是想要问问他,是要小家,还是为朝廷尽忠?
她是看出来了,徐家这时候绝对不能倒,若不然想给徐文翰说个媳妇就难了。
徐集不听话,那就拿徐集开刀萌女御仙道。
剩下的人还得留着。
一个家族的意义就在于,抱团抱的好,前途无限量。
其实这话还用问嘛,叫徐韵说,山高皇帝远的,谁当不是当,反正,也轮不到徐家。
可如今不一样了,徐家的姑娘成了章得之的夫人,若有一天,章得之称帝,那徐家可就是皇亲国戚了。
徐韵在大牢里便将亲爹好一阵数落,不止他数落,就连二弟三弟,也和他想的一个样。
三兄弟已经商量好了,他们爹老糊涂,他们可不糊涂,正值壮年,还有大把的年华,说什么都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