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厌恶本宫,是因为云公子么?说,云公子是谁!”南宫凌强忍着怒火低吼一声。
“云公子就是云公子!”竹意被问到云公子就窝囊要死。若不是喝醉,怎么能把云公子漏出来。
“你不说?”南宫凌瞳孔开始凝起厉色。
“我为什么要说?”竹意歪头不屑。
“好,你不说,本宫相信你的两个丫头会说。”南宫凌不相信天天和她在一起的丫头会不知道她的事。于是转头高喝一声:“高卢,去把北秀苑那两个丫头带到刑室,本宫要亲自审问!”
高卢是高胡的弟弟,长的模样仿佛,只是眼睛比哥哥的小一点,个子小一点。
高卢拱手领命,转身就要走。
“站住!”这次是竹意喊站住,只是她一着急,声音喊得大了,震得胸口嗡嗡的疼起来。伸手捂住胸口,额头一下子冒出细密的汗珠。
高卢急忙站住,回头为难的看着太子殿下,不知道这个命令要听谁的。
南宫凌蓦然看到竹意痛苦的弯下腰,所有的怒气都变成藏不住的担心。
“怎么了?哪疼?快传公孙先生!”南宫凌忽的打横抱起竹意,又吩咐高卢。
高卢眼珠一转,知道以后该听谁的了。太子殿下这么着急太子妃,他若不是不听太子妃的,岂不是找死么。
之前忘了说,这个高卢还比哥哥的心眼多一点。
第二十四章云公子不是善男信女
“放下我!我不用你假好心!”竹意捂着胸口,忍着疼去推南宫凌:“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太子殿下以为我是三岁好哄的小孩子么!”
“闭嘴!”
天知道南宫凌要用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教训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女人。强硬的回身,将竹意又抱回那张让她深深痛恨的床上。
竹意知道南宫凌是铁了心的不打算放自己出他的房间了,躺倒床上,赌气背过身子。
南宫凌看着别扭的女人暗暗磨着牙,知道自己若说是担心她,不舍得她离开,她一定会更骄傲的翘着尾巴,不把自己当回事。所以崩了崩唇角说道:“本宫现在被父皇禁足在太子府,和你培养感情。这个关头,我们应该表现出恩爱的样子。只有这样,父皇才能重新看重我,你明白了么!”
竹意心头一松,原来是因为这个,南宫凌才突然发癔症似的将自己圈在这儿。
对自己表现出绝对的占有性,还以为……
冷笑一声,自己真是想多了。他的心里满满装着的可都是表妹上官兰芷呢。
南宫凌见竹意这次没回嘴,就知道,她在遵守自己的承诺。
承诺就是,做你的太子妃,配合你演戏,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但其他的义务没有。
南宫凌很窝火。
为什么这一场交易的婚姻里,她曾经一个丑货加草包却依然保持着一颗交易的心,而自己的心却乱了初衷。这一切是以为云公子么?
胸口滚起岩浆,炽烈烧灼,却咬牙忍着,轻描淡写的说道:“现在说吧,云公子是谁。当然你不说,本宫也不勉强!”
竹意猛的回身,双目冷寒,如万把利刃齐齐射进南宫凌全身,直接把他射成刺猬。
南宫凌的心是石头做的,竹意知道。从他那么没有人性的对待自己,就知道他若想让一个人开口,绝对会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死都没得选。虽然两个丫头都忠心耿耿,但毕竟都是小女儿家,又能经过几轮严刑逼供呢?
竹意想到这儿,深呼吸一口气,不想让两个丫头受无妄之灾,所以她决定说出云公子。“云公子是第一楼的老板,我们在去通州避祸的时候偶遇,至此便认识了。”
第一楼的老板就是云公子?
这是南宫凌怎么都没想到的。
曾派司雪玉亲去通州千方百计的都查不出来一点点线索。可是她们去避祸的时候那么巧就碰见了?
而且巧的是,通州的黯月帮,也是云公子救走了竹蝴蝶。
通州,云公子,第一楼,竹蝴蝶,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竹蝴蝶既然是下毒害他和父皇的人,那竹蝴蝶效命的又是不是就是云公子呢?而云公子接近竹意的原因是不是又因为她是夏玄月的女儿?
竹意现在虽然是改头换貌,倾国倾城,可是那时候在将军府被赶出去,逃到通州的时候可还是一张惨不忍睹的丑脸。面对丑女,还能偶遇并相交下来,南宫凌才不会相信这个云公子是什么人善男信女!
南宫凌也知道竹意肯定是隐瞒了一些什么,就连醉酒,亲吻都能喊出来的名字,定然不会是一句话就带过的。可是,南宫凌没有再问下去。因为能回答一句,好像已经是这女人对待他的极限了。
这时候,公孙木子匆匆而来,见到房中两人又是剑拔弩张的模样,就忍不住担心。总怕太子殿下一个失控,又对太子妃动起手来。自从新婚之夜,到现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原本生龙活虎的女人,现在都被太子殿下折磨成病鸡了。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真是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什么就能下得去手。
南宫凌见公孙木子来了,转身就走。他知道自己在这儿不收欢迎。竹意讨厌他,木子嫌弃他下手重。而且,他也有他自己的事。
南宫凌走后,公孙木子坐到床边,看着一身红如泣血的竹意,惊艳绝绝,想勾唇笑,但想起之前的尴尬,终是只抿了抿唇。
“太子妃,让木子给您探探脉。”
竹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