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冬气得大吼,“我跟你说了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剧烈的情绪起伏使她小脸通红,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终究没忍住,眼泪哗地掉下来,“封先生,我感谢你救我出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人格?”封先生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凉薄的唇角轻微上扬。
他衬衣的两粒钮子没扣,露出结实健美的胸膛,显得更加邪恶野性。他眼睛里也满是鄙夷,大手毫无预兆地箍在她的腰间,紧了又紧,字字淬毒,“你不配跟我讲人格!”
遇冬如坠冰窖,几乎忘了挣扎。她想不出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号大人物……他的眸色里分明沉积着怨的伤,恨的毒。
她的腰快被他箍断了,火气上涌,烈焰燃烧,泥人都有几分土气呢。她一咬牙,手肘撞向他,抬腿踢出。
他却比她更快,一手扼住她手腕,另一手抓住她的脚,毫不怜惜。“喀喀”两声,手脚关节错位,钻心的疼痛令她几乎窒息。
黄昏暗沉下来,整个房间的光线只够面对面看清对方的表情。
她惊慌失措,如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
他淡定安然,如有条不紊收拾猎物的猎人。
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掀翻在地,包括一架厚重精致的传真机。取而代之的,是穿着宽大牢服绝无曲线可言的遇冬。
但显然,这并没消减封先生对她的兴趣。相反,兴趣更浓。
他将遇冬固定在桌上,用了一种魔术带束紧她的手,她的腿,她的脚……她越动,魔术带束得越紧。
她双手羞耻地举过头顶,整个身体就那么大张旗鼓摆在长长的桌上。她又羞又急,口不择言,“变态!”
仿佛终于明白,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为什么会对她伸出援助之手,救她出狱。搞了半天,他心理变态,需要一个女人配合当道具。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白吃的晚餐。遇冬的眼泪再次滑落,作着最后的挣扎和哀求,“封先生,求求你,放了我……我只是一个快大学毕业的学生,我妈妈还在医院……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你也不希望出人命吧……”
人命?人命值几个钱?封先生站在幽暗的暮色中,英俊的脸冷酷如撒旦。他冷冷看着她卑微又倔强的表情,并不急于动手,而是拿出一支烟来,点上,任烟雾笼罩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才一字一字戏弄,“一个快毕业的学生,得了艾滋?”
遇冬进退两难,有嘴说不清,心里恨死那些流氓,也恨办案不认真的警察。那天警察例行询问的时候,话问得很怪,让她说出同车几名男子的姓名。
遇冬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哪知道这话背后的含义。她脱口而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就是这话惹了大祸,连后面那句“我是被绑架的”都被忽略不计了。
警察最后对此事的定性是,车祸发生时,面包车里正进行非法交易。
几个流氓倒是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说因为及时发现这女的身患艾滋,所以压根就没来得及进行。
于是流氓们被教育几句后,放了;倒是遇冬被当成洪水猛兽关起来。这事要是传到学校,恐怕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工作也会泡汤。
没有谁会彻底查清这件事还她清白,所以她打定主意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任由对方冤枉。
她想,总不能关她一辈子。却没想到这一忍,忍出了大祸。
封先生杵灭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圈,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遇冬穿着宽大牢服的身体。
她上衣的钮扣,一粒一粒被解开,很慢,很慢……他像一个艺术家般,眸色深了一层又一层。
“死变态!”遇冬大惊失色,绝望的眼睛瞪得溜圆。
封先生并不在意她的叫嚣和谩骂,背对着光,表情认真专注。他凌峭的视线,落在其心脏不远处一道极细极细的疤痕上。那疤痕弯弯扭曲,隐隐约约……他的眸色变幻着或淡或浓的光影,冷得骇人。
暮色更沉,沉得遮去了遇冬的羞愤。她闭了眼睛,像一只待宰的猎物,无助得瑟瑟发抖。
倏的,她全身一紧,紧接着感觉到热,一种……特别的热……不由自主睁开眼来,深深震惊着这个男人变态的程度。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半倾着身体,近乎完美的脸就那么轻贴在她心脏跳动的地方。
他像一尊优雅的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他还闭上了眼睛……掩去冷酷到极致的眸光,这个男人竟然看起来温柔得变态。
暮色阴影将他包装成一个无比文艺的男子……唇线微弯,好看极了。
遇冬的心脏跳得陡急,连她自己都听得见怦怦的节奏。一个变态的男人越温柔,越危险……她害怕极了。
封先生也听见她那颗心脏跳动得有力张扬,活力四射。他的心,跟着她的心一起跳动,节奏那样一致,怦怦的。
他墨黑的眼睛彻底和黑夜融为了一体,深不可测。
第3章 我的债你永远还不清
遇冬羞得无地自容,胸口像有一团火在烧。偏偏动弹不得,越动,魔术带绑得越紧。
她不敢用力挣扎,怕导致一些可怕的后果,就那么羞耻地敞开衣服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耳朵之下。
场景极致诡异。这个男人在做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做。可又像是做了什么……遇冬惊恐又疑惑地瞪着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瞳孔忽大忽小,想象不出一会儿还会有什么变态行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