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他倾身贴近她,唇瓣刷过她耳朵上的软骨,容箬身子一软,若不是及时扶住桌子,肯定要丢脸了,“想要抓敌人,就必须先了解他居住的城市,从这个城市中,寻找他的气息和爱好。”
人潮拥挤的街上,容箬的心思全然不在周围的建筑,直勾勾的盯着裴靖远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抬手,装作无意的碰了碰他的手指。
没反应——
再碰一下。
还是没反应。
就在她大着胆子要一鼓作气牵住的时候,前方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和她撞了个满怀。
☆、53.053:每次受伤都是这么尴尬的地方
容箬被撞得眼冒金星,裴靖远适时的拉了她一把,才避免摔倒。
沉着脸责备道:“走路都不专心,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双手环在胸前,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楚楚可怜的紧。
贝齿在嫣红的下唇咬出痕迹!
裴靖远被她看得哭笑不得,心里一软,牵住她的右手继续往前走。
容箬乖巧的跟在后面,不动声色的用手臂揉了揉胸口。
好痛——
每次跟裴靖远在一起,伤到的都是这么尴尬敏感的位置,她也是醉了。
刚才撞到她的人摔在地上,很快被一群人围住,一顿暴打!
裴靖远见她频频往后看,分神解释:“小偷,这里的人,对待小偷的方式可比在中国暴力多了。”
容箬悄悄打量着两人交握的手。
她柔软的小手几乎被完全包裹着。
和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同,裴靖远掌心有层薄茧,一阵酥麻的异样感从两人贴合的地方沿着血管蔓延到左心房最柔软的地方。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被一层淡黄的光泽笼罩!
唇角的弧度止不住的往上牵起。
容箬脑子一热,快走两步追上他,伸出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胸口上。
裴靖远绷紧身子,居高临下的眸子里透出几分晦涩莫名的幽暗,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干嘛?”
连着变换了几个地方,蹙眉,‘咦’了一声,“你的心跳呢?”
“幼稚,”男人失笑的训了一句,却伸手叩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左侧的脸按压在怀里,隔了几秒,“听见了?”
男人的心跳沉稳有力,隔着薄薄的衣衫,震得耳膜微微颤抖。
容箬点头。
可是,这到底是快了,还没没快?
心理学上说,牵令自己心动的异形的手,会心跳加速。
缩回来时,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咚——咚——
好像差不多。
......
在外面转了大半天,没发现半点阿阮的行迹,倒是吃了不少的当地美食。
回到宾馆,正好撞上从里面出来的陆冉白,看到她和裴靖远在一起,也没说什么。
他本来就不太想容箬参与到这个案子,这次和之前在国内不同,罪犯穷凶极恶,还和老挝**的人有关系!
“师傅,你去哪?我跟你一起。“
偷了懒,容箬很有自觉的主动申请加入工作。
“不用,你把和法国那边的衔接工作做好就行了。“
案子有点复杂,阿阮是法国籍,在国内犯案,又常年居住在老挝。
在国外,中方没有抓捕权,只能将证据提交给老挝的警察,再由这边进行抓捕,还要跟法国那边做好衔接工作!
陆冉白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54.054:靖哥哥,有蜘蛛
容箬累了一天,晚上很早就睡了。
这段时间正好是老挝的雨季,半夜里,就下起了大雨,其间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混着雨丝的风从窗外灌进来,她被冷醒了。
打开灯,一只拇指大的蜘蛛正趴在她的枕头上,慵懒的活动着腿。
他们住的宾馆在山下,树木葱郁,空气好、风景优美,虫蚁也多。
容箬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的蜘蛛,当即就吓得弃床跑了!
裴靖远的房间在她隔壁,两边的阳台只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为了外墙整体美观,没装防护栏。
下雨,风大。
平日轻松一跃的距离,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跳过去,不小心打了滑,膝盖撞在护栏上,险些掉下去!
......
听到窗户‘砰砰’的响,裴靖远拉开窗帘,就看到容箬扬起一张湿漉漉的小脸冲着他笑。
身上的睡衣湿透了,巴巴的贴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凸显了出来。
最主要的是,她没穿内衣。
开了锁,容箬径直扑到了他怀里,“靖哥哥,有蜘蛛。”
被她柔软的身子贴着,裴靖远身子燥热,却又不得不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我去处理。”
说完,有些狼狈的推开她,拿起床上的浴袍披在身上!
“你处理了我也不回去睡。”容箬噘嘴,赖定他了,“你把它弄死了,万一它家人举家迁徙来找我算账怎么办?上次被老鼠咬,医生已经很头痛要给我打什么疫苗了,这次要再被蜘蛛咬,他直接让我放弃治疗了。”
裴靖远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却还真拿她无法。
上次为了张照片训斥她,已经让他后悔许久了!
“先去洗澡。”
他从行李箱里找了件柔软的衬衫递给她。
见他同意了,容箬兴奋的夺过衣服跑进了浴室,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浴室和房间的隔断采用的是磨砂玻璃,女人曲线优美的身影模糊的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