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得很慢,时不时偷看一下姚聪的脸色,见他风平浪静,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她太小题大作了。
西西舒展了眉头,继续小声说:
“那次拒绝之后,阮泽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想人家是大明星,被我拒绝一定很丢人吧。”
姚聪并不认真听,翻身搂过女友,含着她的耳垂啃着玩。
没一会儿,西西就舒服地半眯了眼,懒猫一样偎在他怀里,打起了小哈欠。
姚聪把她缠得更紧,往耳朵里一边呵气一边小声问:
“你说的那些也没什么,哪里就至于连戏都不会演了?难道他又求婚了?”
西西被他闹得痒痒的,手却攥得死死的,不舒服地扭了几下身子说:
“他要是求婚就好了,我正好绝了他的念想。你别闹了,真的很痒……其实他什么也没干,就是拍戏的时候眼神太灼人,感觉像是来真的!”
姚聪这才松了手,闭起眼睛不说话。
西西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偷看他的神情,见他像是犯了小心眼儿,这才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哄。
姚聪半晌不动,突然猛得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问:
“说实话,你对他到底动没动过心?”
他的脸隐在黑影里,西西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老老实实回道:
“才没。他太娘了!估计再小十多岁的女孩子,才喜欢他那一型的吧?”
“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方方就是他的铁杆粉丝吧?”
西西赶紧撇清,振振有词道:
“口味不同好不好!她是御姐型,我才不喜欢小男生!”
姚聪嗤笑一声,在她唇上点了点,认真道:
“阮泽的事我去处理,你不用担心。况且这回是他求咱们,你根本不用瞎想什么。最重要的是,以后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听见了没?”
“哦!”
姚聪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托起西西的两条腿,粗着嗓子说:
“真乖!蜀黍教你玩个新游戏吧?”
“啊……变-态!”
……
蜀黍出马,一个顶俩!
次日西西状态大勇,上来就弄了个“一条过”。
钱导证实了自己的判断,男朋友果然是特效药!
他果断地将吻戏改到了下午,想趁着药效还在,赶紧把最难的一关闯过去。
姚聪巴不得这场戏能提前,搞定这里的事情,他还要赶回去收尾呢。
钱钱可能是被西西的状态吓坏了,吻戏居然也搞起了清场。
可姚聪却坚持留下来盯着!
亲眼看女友和别的男人搂在一起接吻,心情当然好不了,但胡思乱想更可怕。
也是这两天,他才了解到自己的想象力可以丰富到什么程度!
下午临时改的戏,女主角的头饰、服装全要重来。
姚聪等了许久才把人盼出来,追上去嘱咐她大胆演,不要有任何顾忌。
西西、阮泽就位后,却没有马上开拍,钱导动作夸张地为二人讲戏。
姚聪焦躁不安地踱步,觉得时间好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手表上的指针爬得比蜗牛还要慢!
他不下心碰掉了西西的御宅屋,拾起时不小心落下一页纸。
这是一张撕下来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西西娟秀的小字。
只见纸的正面写着“背景”二字。
【云娘一双手抚琴作画、写诗填词,从来不碰女红。她为讨好肖员外为恩公援手,连着熬了七夜,绣了只并蒂莲的荷包。
注:此处与最后一幕有呼应关系,这段表演应克制些,尤其是肢体语言不要……】
纸的反面写着“感情”二字。
【第一层,曲意奉迎,违心之吻。
第二层,感动于肖郎的爱,感激之吻。
第三层,欺骗肖员外的真情,歉疚之吻。
注:要演出来这个吻的复杂性,理清三个层面的主次之分,为救情郎而骗肖员外的歉疚心情,应当……】
姚聪将纸折好放回原位,望着正在说戏的三人,陷入了沉思。
也许,他的担心真的很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 珍爱生命,远离怪蜀黍!
☆、小花旦的陨落
最难熬的吻戏结束后,姚聪把重点转移到助理身上。
他当初选红豆,主要是考虑要用自己人,毕竟是耗子的女朋友,什么事都不用背着她。
可两天看下来,却觉得这女孩胆子太大,也太活分,让人不大放心。
姚聪询问西西的看法,她倒挺满意。
很多工作她并不愿假手于人,不过有一样倒是非红豆莫属,那就是交际!
西西与剧组的人一向疏离,自从有了八面玲珑的红豆,生活便滋润了许多。
姚聪见二人相处得好,就灭了换人的心思。
与姚聪正相反,钱钱却动了换人的心思!
这几天姚聪在剧组晃来晃去,被钱钱一眼相中,想要他客串云娘的情人。
这角色虽然只有一分多钟,却是云娘爱情线上的定海神针,外形条件要求比较高,身材必须好,长相必须帅,至少不能被阮泽比下去。
可能和阮泽比肩的人,谁愿意客串个一分钟的戏,关键是钱钱刚出道,根本就没这个面子。
姚聪爽快地应下,也不要报酬,只提出两点:
一是近景不能给正面,二是要配音。
西西得知这个消息开心得要死,和心爱的人拍感情戏,一定很棒!
不过,她很快又提醒姚聪征求下家人的意见。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