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说话间,我的眼前忽然一亮,那方光晕下谢家父子的身影都看见了,而且还看到......一堵城墙。没有错,我是这般形容那堵左右都被延伸进黑暗的石墙的。
因为有了光线才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竟然抬头看不到顶了,浓墨般的漆黑,无法度量的空间高度,还有那堵像及了我爬过的长城的城墙,顿然间让这个地方变得诡异之极。
而谢家父子在看到我们从暗影走于光亮时,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变成恐惧。
谢福往前一挡,颤着声下令:“天元,你快进去!”可谢父却神情哀漠地说:“爸,一个连困龙阵都困不住的人,这两扇石门能挡得住吗?”
古羲嗤笑出声:“要不试试?”
我知道他这种笑代表的是胸有成竹,没有人比他更会诠释什么叫一手在握、一念于心。
如果我是谢家父子,这时候就不会做任何抵抗,因为在看到我们的这一刻起就该想到他们从未逃脱过。之前不过是古羲有意放虎归山,否则如何能这般容易的找到这处?
古羲虽能力非凡,但他毕竟只在其中待一晚,相比这对父子将这地下空间研究了十多年,对地形的掌握自然没他们多。而且他早已算到之前谢父在撒谎,假如是自家房子底下有个密室,还有一扇石门,试问谁会不想办法打开?哪怕就是靠锯的钻的,也会想要进里面一探究竟吧。所以谢父称那石门打不开,根本就是在撒谎。
转瞬之间我们已走到了石门跟前,谢家父子无疑衡量了形势没有再敢轻举妄动。
古羲看都没看他俩一眼,拉着我径自迈进了门。
门内的世界依然不是我所想的地下建筑,而是一眼望去光能所及范围一片空茫荒芜。突听身后沉响,回头时竟然见那石门在自动关闭。我看到谢福的眼神中有着得色,但又没见他刚才有所动,不像是触动了机关所致,估计这其中有什么奥秘在。
古羲似乎并不以为然,只冷声问:“祭盘在哪?”
默了数秒,谢父迟疑着答:“往前行走百米。”
“哦?”古羲回转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就带路吧,老家伙跟着我。”
谢父下意识就要去看他父亲,而谢福也是面色一变再变,走出两步说:“我来带路,他对此处地形并不太熟。”
古羲失笑了下后道:“看来你还没弄明白事实,这时候已经不是你说了算了。我想要他带路就他带路,岂容你来左右?他对地形不熟,那就生死由天决定呗。”他再不是刚刚言谈嬉笑的脾性,杀伐绝断的残意隐隐藏在瞳眸之间。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15.力挽狂澜
谢福无言,以他见多的市面应当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形势比人强,即使心再多不甘,也只能选择低头。谢父看了看这边,转身就背着老谢头闷声而走,步伐却是不敢太快。
等他走出十多米,古羲朝着谢福的腿弯踢了一脚,差点将人给踢跪在地上。往前踉跄了两步,谢福才稳住身形,也不敢回头就一步一步跟在谢父身后。我们与他保持了大概一臂的距离,行走的频率也基本相同。
越往前走我越心惊,沿路过来光照处依稀似有花草树木,这个黑暗之地居然还能长出植物来,那会否在极暗里还会有动物野兽?
这些都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我诡异地感觉到这样浑暗的场景似曾相识。
百米之后,谢父停下。
远看他的前方有一个四四方方类似于石盘的东西,恐怕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祭盘。等走近后细看,我突然间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会似曾相识了。因为它们曾分别出现在笔友的十幅画里!不是我对画不敏锐,而是场景是分散着排布在画中的。而眼前这个石盘,我是清楚记得在某一幅画的角落里曾出现过。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真想让古羲把那六封信以及十幅画拿出来比对一下看看,是否与我现在脑中所想的一致。
那个石盘其实更类似于沙盘,只是外围是用石头堆砌而成。面积约有五个平方米左右那么大,细沙沟渠垒筑,树影房屋都很明显,甚至我看到刚刚进来的那道城墙也在。顿时明白这沙盘垒筑的是什么了,是这个地底空间图。
突的目光瞥及某处,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眨了眨发现还在。不由碰了碰古羲的手肘,“你看那。”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垂落间眉宇微蹙了下又松开。
我不太摸得准地问:“你看得到吗?”
他瞥了我一眼,“我又不是瞎子。”那就是说他也看到了?我迟疑着又问:“你觉得那像不像......”不等我说完,他就截断了我:“不是像,就是我们几个人的影子。”
啊?我一愕,不可思议地想:怎么可能?
首先光影成像,此处唯一的光是谢父手中的那个手电筒,即使把石盘这处照得还算亮,可成影的角度应该是在我们身后,而不是在这沙盘上;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我至今都没看到过任何一个人影是......这般小的。哪怕如日中天,从头顶直射向下,也至少是有个人形轮廓。可那沙盘上的人影是比我们实际小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不细看,根本不会留意到那个位置有几个黑色影子。
突的听到古羲低语:“是按比例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确实如此。假如这块沙盘是将这整个黑暗空间都囊括的话,那么我们几个人相对而言就显得极其渺小了,它以同等的比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