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一下午,我看了他一下午,那个下午,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是不是做错了,还是……
还是我根本就不该坚持,虽然是联姻那又如何,起码……我们在一起,难道在一起不比什么都重要?
他可以付出那么多,我和不能牺牲一次呢!
母亲再度给我打电话之时,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那天我在阳台上浇花,这里的花是班婕妤种的。
还记得,那是一个很黑的夜晚,班婕妤不知道从哪里淘来几盆花,乌黑黑一片土,连她的脸都是脏兮兮的,那天她还被我嫌弃了一通!
“有事吗?”
她给我打电话,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葵葵,明天我就要发新闻稿,你是想我发你跟莫迪少当家的婚事,还是白挚跟左家千金的婚事?”母亲挑开天窗说亮话,问的很直接。
我拧了拧秀眉,“左家千金?”
努力的再脑海搜索这几个词,终于让我想起两年前白挚因为帮我拿下一个项目,结识了b市的左海棠。
“我不认为你会让小智跟着后妈过日子。”母亲声声逼近。
我苍白的脸色在太阳的光辉下更显得白澈,呼吸在迈向心口的地方停止,我......别无选择,“除了逼我,您还能做些什么?”
话落,我连忙挂掉电话,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就算是昂着头,泪也无法倒流回眼眶。
我最后的坚持还是瓦解了,在母亲的逼迫下,在母亲的威胁下,在母亲......呵呵......我苦笑着,绝望的苦笑着,母亲......她真厉害,让我不得不屈服。
列老说的对,除非我姓白,不然永远也嫁不进列家大门。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母亲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第二天的头版头条毋庸置疑的是莫迪跟白氏的联姻。
新闻稿一出,列御寇便拿着报纸质问我,“是你的答案吗?”
从他温和的语气里面,我听不出喜怒,可从他的眼神我看出来,他不希望那是我的答案。
他眼睛的瞳孔像是要抓住什么,亦或者想要我回答着什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眼神,只知道那样的眼神让我心痛。
看着列御寇的那一刻,我的心该如何抉择,我该怎么回答他呢?
我张了张嘴巴,颤着双唇,无法作答,缓缓的,我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蓦然垂帘,苍白的脸色有一抹阴郁。
“为什么不坚持?”他不依不饶的追问着,声音轻缓,可听不出往日的清润,亦或者少掉了几分醇厚。
我也想坚持,可是……“对不起!”
那句道歉毫无意义,当我选择不再坚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道歉在列御寇眼里只剩下讽刺,讽刺着只有他一个人像傻瓜一般坚持,全世界都背弃了他。
“因为什么?”他继续问,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瞳眸微微睁大,几抹血丝浮在眼球中央,他似乎没有在生气。
可我清楚明了,他不是不生气,而是隐忍着不让自己生气,有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一直忍着不对我生气,难道对我生气有那么难吗?
这个时候的我我只能低着头,咬着干涸的唇瓣,默不作声。
苏念情是个懦夫,因为她总想着逃避,这就是我苏念情,每一次遇到事情都会想着沉默,五年前是,五年后还是这样。
r17:到底要什么?
我真的没有办法去回答列御寇的质问,难道要我告诉他是因为白挚,我要放弃掉自己的坚持,是因为不想他那么的辛苦,所以要放弃自己的坚持?
也许我的沉默是最好的催化剂,他终于忍不住咆哮了起来,“苏念情,到底因为什么?”
温煦谦和的他,生气是怎样的一个模样,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是列御寇对我咆哮,狠狠的咆哮着,也许他也有不满,也许他认为最想坚持下去的那个人是我。
“我以为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以为坚持就是你想要的,可是每一次当我以为自己看清你的时候,你却给我这样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还是那个坚持不过是你一时兴起,你说啊!”
出尔反尔的那个人是我,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列御寇撕裂的声音还在偌大的房子里盘旋,默了一阵后,他把报纸丢在地上,怔怔的退了两步,声音变得低糜沉郁,“为什么?你总用沉默来面对一切,难道不会累吗?”
我知道,他累了!
其实一开始他就累了,遇上苏念情,注定会那么的累,所以……列御寇,你何必呢!
我的心扉其实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打开过,我总是喜欢将心事藏匿。
这样才可以完全的保护自己!
“苏念情本来就绝情,何必呢!列御寇!”我无力的说着,接着把头埋的更低,生怕他看见我红了眼眶的模样。
他冷冷盯着我良久,最后一声不发的离开了。
多少次,我这样伤他,多少次,在我的沉默中他无声咆哮,又是多少次,他这样伤心欲绝的离开。
我终究需要做出选择,让伤的那个人永远是列御寇,因为他太在乎我,太爱我了!
爱上苏念情的人,都会受伤!
我知道,新闻稿已经发了,婚事势不可挡。
跟列御寇吵架之后,我心情异常不好,总觉得有一股难以发泄的情绪,后来院长给我打电话,说雪儿最近开朗不少,偶尔间会跟她说一两句话。
“是吗?”我微微有些惊喜。
“是啊,要不要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