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外面怎么了?”他不耐的询问。
“回禀皇上,是瑶华宫的宫人,贵妃娘娘那边又闹起来了。”常德一脸为难的回道。
君修冥冷哼了声,那个蠢女人当真是一天不得消停,自从怀了孩子,这后宫都要装不下她了。
“摆驾瑶华宫。”君修冥起身,淡漠的丢下一句。
刚迈入殿门,便听到殿内传来女人尖锐的哭闹声,震得耳膜生疼。
地上更是一片狼藉,精美茶盏,珍品古玩,能摔的几乎都摔了,他的贵妃娘娘奢侈挥霍丝毫不亚于当初的薛太妃。
君修冥俊颜淡然温润,但眸色却冷到极点。
“皇上!”杨沁月见到君修冥前来,扑入他怀中,哭的更汹了。
君修冥一笑,笑靥如沐春风,却一丝一毫不达眼底。
他轻拥着她,低魅道:“又是谁欺负朕的贵妃娘娘了?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朕可是要心疼的。”
“是不是宫里伺候的奴才不顺心意,朕让内务府再选一批过来。”君修冥又道。
扑通几声,瑶华宫当值的太监宫女跪了满地,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发抖着。
他们在宫中服侍多年,自然知道帝王口中所谓的‘换一批人’并非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
“回禀皇上,娘娘今日晨起身子便不适,太医开的安胎药越喝肚子越痛。”掌事宫女荷子颤声回禀道。
君修冥剑眉一挑,看向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爱妃是怀疑有人要害你?”
杨沁月弱声道:“臣妾不敢妄自定论,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君修冥心中冷笑,若是不敢,也无需上演今儿这一出了:“哪个太医开的方子?”
荷子答道:“太医院的王太医。”
帝王沉声又道:“常德。你去处置吧。”
“老奴遵旨。”常德躬身退了出去,皇上的意思,自然是要这个人在宫中永远消失了。
这王太医莫名当了炮灰,也的确无辜了些,要怪也只能怪他时运不济。
君修冥有些不耐:“朕命张太医亲自照料爱妃腹中的孩儿,爱妃可以放心了吧。”
“还是皇上疼惜臣妾。”杨沁月娇笑着靠在他胸膛撒娇:“皇上今夜留下来陪臣妾好不好?”
“嗯。”君修冥含笑点头,将她打横抱起向内殿而去。
杨沁月靠在他怀中,青葱的指尖挑.逗的划在男子结实的胸膛,气息极尽暧昧。
君修冥的眸子却是冷的,没有丝毫情绪之色,对她,他着实提不起兴致,能继续敷衍着,已经是他的极限。
“别胡闹。爱妃肚子里还怀着小皇子。”君修冥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杨沁月又是一笑,媚声道:“臣妾就知道皇上一定会疼小太子的,他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嗣呢。”
君修冥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太子?
说她蠢还真是蠢到了家,且不说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太子’这个词本就是后宫嫔妃的忌讳,即便心里这么想,也绝没有人敢这么说,杨沁月当真是个奇葩,不怕死的很。
见他久久不语,杨沁月拉长了语调低唤:“皇上。”
她故意说了‘太子’就是要试探一下君修冥的态度,结果这一试,他当真就不接话了。弄得她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不是不舒服吗?那就早些歇息吧。”君修冥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翻身躺在床榻之上。
杨沁月枕在他手臂,却丝毫没有睡意,帝都御林军统领遇害,哥哥千里传书,让她向皇上举荐自己人,她身怀皇嗣,在皇上面前也说得上话。
几经犹豫,杨沁月开口道:“皇上,臣妾听闻御林军统领李将军被暗杀,十万御林军不可无统帅,皇上要早日定下人选才是。”
君修冥凤眸微眯,目光紧盯着杨沁月,等着她的下文。
过分犀利的眸光,让杨沁月心口一颤,她紧抿着唇,还是将意图说了出来:“臣妾想向皇上举荐一人,中郎将袁弘,此人文韬武略,是难得的将才。”
君修冥唇角浅扬,带着冷讽,若他记得不错,这位袁弘应该是杨家表亲,倒是有些蛮力,武功还算上的了台面,但脑子里却装了一脑子浆糊,毫无智慧可言。
将十万御林军交给这样一个酒囊饭袋,那他堂堂帝都还真是无人可用了。
君修冥久久不语,杨沁月心里打鼓一样咚咚狂跳不停,手心里攥了一把冷汗。
“月儿,难道教习姑姑没跟你说过,后宫不得干政吗?”君修冥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皇上!”杨沁月撒娇的往他怀里钻。
“睡吧,这事儿朕会考虑的。”他实在是没有耐心在继续哄着她。
君修冥轻拥她在怀,顺势点了她睡穴之后,翻身而起,利落的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只是从刚走出殿内,他就发现胸口闷痛,头晕目眩,身子变得格外的沉重。
常德见帝王出来,欲要上前,却不料他忽然倒了下去,惊呼了一声:“皇上!”
君修冥口中吐出一口淤血,而后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冰泉宫里的君雯听到这样的消息立马赶去了乾祥宫,看着里面的宫女进进出出换着热水,自己也在一边干着急。
张太医走到常德的身边询问道:“德公公,你确定皇上这几日都有服药吗?”
常德每日都有将药端进去,至于喝没喝他也没亲眼看见,但是他每次去拿碗的时候都是空碗。
一旁的君雯见他沉默,顿时察觉了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