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这个圈子,不管在哪个圈子,很多时候,都是成则王侯败则寇。
在别的圈子还好,也许大家还可以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但杜沅知道,她不能。她是一个公众人物,如果说演员是鱼,那么观众的喜欢就是水,能让鱼得以存活的水。
季岩想了想,说:“要不我配合你,再想个什么点炒作炒作?”
“那还是别吧。我觉得目前宣传人员给出的方案已经足够了,再多,就怕引起观众反感了。毕竟,我们不能总秀恩爱吧?”杜沅拒绝了季岩的提议,感觉整个人都好疲惫。
她仰靠在沙发被上,打了个滚儿,滚到季岩的怀里,在他胸口蹭了蹭,有些烦躁地说:“啊呀,好烦,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累死我了。累死我,你就没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要无理取闹,季岩基本都是配合的。
他说:“以你目前的工作强度来看,要累死你很难。”
这是一句在普通人听来很没情商的话,如果是甜言蜜语,那至少也得是“你死了我做和尚去”“你活多久我活多久”“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但是,对杜沅而言,她反而会更喜欢季岩的回答。
因为这个回答不像甜言蜜语那样花里胡哨的,特别真实,也让她觉得很自在。
她兀自趴在季岩的肩上,笑了声,说:“那你要推给我一些工作增加我的劳动强度吗?”
季岩低头,看着杜沅的发旋儿,轻哂:“怎么会?”
他的声音性感而好听:“累死你,我就没女朋友了。”
杜沅听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她又笑,气息喷在季岩的脖子上。季岩觉得脖颈间痒酥酥的,像是有一种酥麻透皮而入,直到了心底。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捏了捏山根的位置,双手精准地抱住杜沅,低头去亲她。
清新的气息,迷人的触感,熟悉的感觉。
杜沅被季岩亲得五迷三道的,仿若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好半晌,季岩才放开她,自然而然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
在一起这么久,杜沅和季岩都没提过结婚的事儿。因为在他们看来,结婚就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一纸证明,不会让他们的感情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于他们心底,他们很早之前就在一起生活了,他们现在也在一起生活,他们将来仍然会在一起生活。
但是么,因为俩人的知名度都高,媒体一直在发新闻猜测他们什么时候分手或者什么时候结婚,粉丝们也在问,圈内的好友也在问,毕竟,徐清和俞诗蓝已经修成正果,周璇和顾温书这对儿姐弟恋也好事将近。
于是,季岩也不可免俗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曾问过杜沅关乎于婚姻的看法,杜沅的回答都是没有看法。她觉得她和季岩目前的状态就很好。
于是乎……二人都没提结婚的事儿。
刚刚,缠绵的一吻结束,季岩没有任何铺垫地,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就问了出来。
原本还在季岩怀里懒洋洋地挺尸的杜沅,一听这话,立马就坐直了身子,偏着头看季岩,眯了眯眼,说:“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她狡黠地一笑,说:“不要,不要领证,我永远十八。”
说着,她双手在自己的唇上一碰,对季岩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结果这个动作没做完,又被季岩捉住,吻得如火如荼,然后,他的手和她的手都不老实起来。
……不可描述……
带耳热平息之后,杜沅懒洋洋地趴在季岩身上,只听季岩道:“你是永远十八,所以,这是要理直气壮地不负责?”
杜沅嘿嘿一笑,坐起了身,季岩闷哼了一声,杜沅便感觉到……
在不可描述的二度进行时,杜沅抱紧了季岩,说:“哪里有不负责,你看,我很负责的。负责撩,也负责解决。么么哒。”
等事情平息,杜沅二度懒洋洋地趴季岩身上,俩人都流着汗,感觉不是很舒服,但都没起身。
这时候,因为担忧《生途》的票房,杜沅反而回想起了自己拍摄这部电影时的状态。
她对季岩说:“讲真,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一边回忆一边说:“刚开始去采访李春燕的时候,我听到她描述她的经历,只是觉得同情,以及痛心。她的遭遇,作为局外人,我觉得很惨,但也只是感慨一番,觉得对拐卖妇女的量刑太低,对被拐卖人员伤害加害者的量刑过高,认为她们在那种环境下,根本就没有出路,只有采取极端手段。而采取极端手段之后的后果,则是牢狱之灾。这时候,我觉得我很幸运,我很早就遇到了你,我知道什么是爱情。”
“但是,”杜沅想起自己拍摄时的感受,说,“当我真正要拍摄时,等入了戏,把自己当成当事人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好像那些事都发生在我身上。被关小黑屋,被殴打,逃脱和殴打的交替,然后发现所有人都是帮凶,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提供帮助,好像除了认命,就没有别的选择……那种感觉,就是从一开始的挣扎,再到麻木,再到愤恨,明知道自己除了认命就只能走上绝路的悲哀……”
杜沅有些语无伦次,她很难形象地描述出自己当时的感觉,只是随意地说着,发泄着当时的情绪。
“经过这次拍摄,我才真正地知道,当我们不是当事人的时候,是无法明白当事人的感觉的。我虽然不至于认为自己就是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