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瑶就是要嘉康这句话,这下心满意足了,又闲聊起来。
朱惠兰呆得烦闷,带着珠珠到院子里逛,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奇怪的地方。她有许久没有来侯府了,并不知道这里何时修了竹林小道。等从竹林小道走出去,竟然到了澄心堂外。
护卫守在院子里,透墨正和于坤在门外耳语,证明林勋在里面。
她忽然想见他一面。哪怕远远地望着也好。
林勋请王赞坐下,命丫环上茶。王赞穿着便服出来的,身材有些发福,脸上也都是横肉。论官职,他比林勋大太多了,枢密使在本朝几乎是与宰相平起平坐的地位。可论军功,论爵位,论圣宠,王赞又不如林勋。所以他纵然平日里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林勋面前也和颜悦色几分。
“王大人怎么来了?”林勋在王赞的对面坐下来。
“是关于远兴府的事,你的奏书我看了,守将暂时就不换了。”王赞喝了口茶,轻呷两口,果然是龙团凤饼的清香。他今天来说事是其次,就是想尝尝这在别处稀罕,在勇冠侯府却是寻常的极品贡茶。
林勋不解地看着王赞,王赞摸着胡子说:“之前要调换守将,是为了朱大人能更好地查军饷的去处。但西北是军事重地,贸然换守将,又没有合适的人选递补,难保不出什么乱子。不过现在有人自动请缨了,还立了军令状,说要半年之内查清案子回来,所以换守将的事情先暂且缓缓。”
倒有不怕死的人。林勋问道:“是谁?”
“你一定想不到,陆云昭。”王赞知道林勋从陆云昭手里抢了现在的夫人,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早在陆云昭写了文章被洪教授递到朝中的时候,很多人就注意到这个年轻人了。自从叶家案子脱身之后,陆云昭行事再不如从前那般稳健,而是忽然变得冒进起来。从前他骨子里还有点文人的傲气,不愿趋炎附势,不愿结党营私,可现在真是怎样爬得快,他就做什么。
拿这趟西北之行来说,明明是个烫手山芋,很多人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但陆云昭却偏偏敢去。真查出了边将贪墨的事情,能官升sān_jí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太子那边难道会放任不管?
林勋知道陆云昭的心思,也明白舅父的心思,更明白王赞的心思,没说什么。
他送王赞出府,返回的时候看到朱惠兰站在竹林前面,痴痴地望着自己。她怎么在这里?林勋正打算让透墨送朱惠兰到后院去,朱惠兰忽然走过来,低声说:“表哥……我就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进来吧。”林勋先走近澄心堂,朱惠兰跟在后面进去,转身就关上了门。
林勋冷漠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如今已是各自婚嫁,她还存着从前的心思?
朱惠兰背靠着门,低着头说:“表哥,你真的不介意吗?……她跟陆云昭的事情。我去年跟她一起去扬州的时候都看见了,他们抱在一起,还在吃饭的时候在桌子底下手牵着手……”
“啪”地一声,一个茶杯在屋中碎裂。林勋一只手在袖中紧握成拳,脸阴沉着说:“够了。”
“不仅这样,我还看到陆云昭亲了她,还不知道两个人有没有别的亲密举动……这样你都不介意吗!朱绮罗明明是喜欢陆云昭的,她嫁给你不是自愿的!”朱惠兰喊出来。为什么她从小喜欢的人却得不到,要去嫁给郭允之受气?郭允之的能力不如他,地位不如他,专一不如他。他却成了朱绮罗的夫君!
“说完了?”林勋站起来,口气如寒冰一样,“我不在乎这些。”
朱惠兰的身子缩了一下,鼻子发酸。林勋走过来,冷冷地盯着她,她连忙退让到一边,林勋就开门出去了。
透墨看林勋脸色不好,问道:“主子,去哪里?”
“夫人那儿。”
绮罗正坐在里间的罗汉塌上回忆昨晚量的尺寸,可脑海里都是那些羞人的画面,她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好好地思考。满脑子都是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带着厚茧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身体,还有他滴落在身上的汗珠,混杂着香樟味,木梨花味还有那些气味的床帐……
要疯了!她放下笔,托腮望着窗边摆的花瓶出神。窗外的湖水荡着轻微的波纹,凉风习习。
宁溪和邢妈妈陪在旁边,侯府的丫环都在外间。绮罗不喜欢身边太多人。邢妈妈低声对宁溪说:“侯爷午饭过来吃吗?得吩咐厨房准备了。”她是郭府的老人了,身子骨硬朗,懂的事也多。被郭雅心从孟氏那里要过来,特意来帮衬绮罗的。
宁溪也不知道侯府的规矩,低声回道:“先让厨房准备着吧。万一过来了呢?”
邢妈妈应了一声出去,刚好撞见从门外走进来的林勋,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名命所有人都退下,然后就进了里间。宁溪连忙行礼,林勋道:“出去。”
宁溪只得看了绮罗一眼,担心地退出去了。
绮罗站起来,不知道林勋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生气。她还以为是公事上不顺,正想开口,他忽然大步走过来,二话不说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往床上而去。
“侯爷!”绮罗挣扎,这可是白天那!而且她那里还疼……
“别叫我侯爷!”林勋把她压在床上,见她反抗,就把她两只手高举在头顶按住,另一只手大力地撕扯她的衣裙。绮罗被吓到,扭动着身子,可手被他压制,腿也被他压着,根本就动不了。
林勋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