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原来媳妇是在关心我啊。享受到媳妇的关心,五皇子道,“嗯,以后都听你的。”
五皇子猎物颇丰,谢莫如命收拾出一些来命下人第二日给江行云、苏不语、李樵、李宣,还有谢家,各处送了些,还有给府中留守的张长史以及周嬷嬷张嬷嬷两个的,周嬷嬷张嬷嬷都有了年岁,大冬天的,谢莫如不想她们挪动,就命她们在府里留守了。
谢莫如坐在暖榻上,端起热茶呷一口,问五皇子,“要不要给褚公子一些?”五皇子的伴读是褚国公府旁支子弟,就上次给人牵线打算走五皇子门路贿赂科举的那一位。
“不用了。”五皇子洗过脸,换了身家常的天青色的细丝棉袍,道,“我记的林师傅生辰将近,备些笔墨纸砚的给他吧。”林师傅是翰林学士,在上书房当差,教过五皇子学问的。
谢莫如自是应下,道,“我在府里已是备好了,交待给了周嬷嬷,介时她会打发人送去的。”
五皇子感慨,这就是娶了媳妇的好处啊,基本上家里的事啥都不用操心。一时,外头黄羊收拾妥了,五皇子叫了媳妇去看他展现烤羊手艺。
两人一直住到帝都城一场大雪的到来,五皇子与谢莫如两个裹好大氅去外面赏梅,鹅毛大雪中红梅如火盛开,恰似雪白天地间一场燃烧的烈焰,五皇子赞叹,“怪道叫万梅宫,太壮丽了。”
“是啊,我头一年来也觉着,万梅宫的景致真正好。”
二人在梅林中倘佯许久,直待雪愈发紧了,又有侍女相劝,“娘娘虽一身体健,可山上风寒呢。何况这雪才刚下没多久,看这天儿,总还有的下,待雪停了,景致更佳。”二人方回了别宫。
谢莫如笑,“长公主的赏梅宴大概也要开了。”
长公主的赏梅宴今年没开,朝中为立储吵得只怕要掀翻昭德殿的屋顶,文康长公主地位超然,也给烦得不轻,她现在连进宫都懒得进了,一进宫她娘就跟她嘟囔立太子的事儿,什么,“你皇兄也是,麻俐的把事儿定下来,啥事儿都没了。”还有什么“我看老二很好,你看呢?”
文康长公主干脆不进宫不饮宴了。
这个消息是苏不语与李樵李宣兄弟上山时带来的,苏不语先谢过了谢莫如送他的野味儿,笑,“家里都喜欢,你也知道,现在我封笔不写话本子,人也穷了,就不回礼啦。”
谢莫如笑,“惯会说这些怪话。”
苏不语李樵都是谢莫如的朋友,谢莫如婚后,彼此间也没断了往来。五皇子虽爱在外装个严整样,也有心与几人亲近,道,“不语你封笔着实可惜,永福姐姐长泰姐姐最喜欢看你写的话本子。”
苏不语问李宣,“没听你说过啊?”李宣他媳妇就是长泰公主。
李宣放下茶盏,一本正经道,“公主殿下见过你本人后就发誓以后看话本子就成,再不要见写话本子的人了。”
苏不语哈哈大笑,“我家内人也这么说。”
大家都笑了。
李宣与五皇子是相熟的,李宣道,“先时听说殿下避到山上来,不好来打搅。上次殿下着人送了东西去,我想着,熟人上山大概是无碍的。万梅宫的梅花,以往也只听说过,昨日的雪实在好,我们在一处吃酒时就约好一并来了。”
五皇子笑,“来得正好,我们在山上比在城里有趣多了,你们见着外头的梅花儿了吧,这花儿似有灵性,应雪才开。咱们再去瞧瞧。”
几人说着就要去赏花,五皇子还特意叫了谢莫如,“都不是外人,一道去。”五皇子觉着李樵沉默少言,还格外照顾他些。
瞧着万梅宫的梅花,五皇子就说起来,“今年没收到文康姑妈赏梅宴的帖子。”别的时候帖子早就应该已经到了。
李宣道,“今冬事忙,母亲并未开赏梅宴。”
五皇子道,“还没吵清楚呢。”
苏不语话最多,与他的名字大相反,摆摆手道,“早着呢。我看那些大人也奇了怪,好像除了立太子天下就没别的事儿了。殿下还是在山上住着吧,起码清静呢。”
谢莫如道,“苏相是内阁之首,难道没法子平息?”
“看你说的,我爹这个首相说来是威风,可内阁七人,多有私心,起哄架秧子一般吵吵着立太子,能怎么着呢。”苏不语将手一摊,颇是无奈。
谢莫如微微一笑,“这个怕也不能怪苏相。”
“莫如妹妹你是个明白人。”
三人皆有朝中差使,不能久留,午饭后略做停歇便告辞了,谢莫如命人折了一枝一米多高的梅花赠予李樵,苏不语顿生不满,“怎么只有阿樵的,这也忒厚此薄彼了吧。”
李樵道,“是给北岭先生的。”
苏不语立刻不语了。
五皇子直笑,与谢莫如一并将三人送出,苏不语连说不必送,谢莫如道,“不是送你,送李世子。”
苏不语气笑,“我这老好人净受欺负。”
待送走客人,五皇子忍不住同谢莫如道,“早闻苏不语同李先生之名,一动一静,皆神仙人物。”
“苏不语就是个话痨。”
五皇子问,“你怎么同苏不语认识的?”
“二叔同不语相识,就认识了。不语说我与他祖上是亲戚。”
“你家与苏家祖上还沾亲?”
“不语家曾祖母姓程,原是世祖皇后的堂姐妹,这样算下来,我与他算是远房亲戚。”
“这样啊。”五皇子很快觉出不对,道,“可是当初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