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站着,没有点火。也没有拿手电筒,因为那人这样设计就必然有其设计的意图,万一她点了火,而触动了类似毒气之类的东西,就太不划算了。
她不会为了一时的便利而将自己推向一个未知的恐惧里面。
电梯启动,苏韵只觉一阵失重感袭来,她敢肯定电梯所到之处,绝对不止三层楼高。
然而,此时……她,不知自己将要被带去何处……
*
“小丫头,还没死透……倒是有些本事。”
当苏韵从电梯里走出来时,迎接她的,就是这样一句极其阴冷和嚣张的话语。
此时,失重感还没有完全消失!这部电梯的速度极快,而且运行的时间不短,说明它走了三十层都不止!
但是,刚才在外面看到的这座建筑明明只有三层……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动用了阵法?
眼睛突然从黑暗到光明,还一时没有适应过来,苏韵眯着眼睛,渐渐从亮光中看到一群人。
二十几个黑衣人前面摆着一张躺椅。
躺着的那老头,头发已被岁月洗刷得灰白,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怒气,皱纹如波浪一样一叠叠地堆在脸上,仿佛不长成这样,难以证明他经历了多少磨难与沧桑。
苏韵瞪着那鹤发鸡皮的老头,喃喃道:“侯爷就长成这副德行?”
这副尊容与她心中所想相去甚远……这么有地位的一个老头,怎么就一点都不注重保养呢?
还有那獐头鼠目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大头领!你看他那又小又尖的脑袋,还有像老鼠那样又小又圆的眼睛,而且神情狡诈无比。
这是侯爷?竟然不是在赌石大厅见到的那位。
那天在赌石大厅提醒自己别买砖头料的老头,比眼前这位侯爷年纪可大多了,但是人家精神矍铄,声若洪钟,一看就是个很有地位的大佬。
而面前这位,老态龙钟、简直就像冬天里的老枯树,明明已到了风烛残年却非要死皮赖脸地活着。
还有他旁边那女人,金发蓝眼,美丽成熟,艳光照人,非常有气势。她那种气势仿佛浑然天成,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从骨子里透出这样一股慑人的气势。
那女人见她望过来,连忙眯起蓝眼睛,妩媚一笑。
她这一笑,苏韵更加感觉奇怪。这个女人眼睛里明明有杀气,但却像在极力隐藏。看她的穿着,袒胸露臂像个不正经的女人,但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倒是惹人怀疑。
哼——这两个人都有古怪!
此时,那位金头发的女人也在打量着苏韵,心道:这小姑娘,肤如凝脂长得清秀可人,气质清雅,如同出水芙蓉。窈窕优美的身段亭亭玉立,加上那股柔柔雅雅的气质,真是个清水佳人。
不过,这小丫头来到这里势必要通过老头子设下的玄阵,她怎么……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伤痕?说她毫发无损都不为过,更不要说被毒蝎子咬了应该满地打滚……她安闲自然的站着,哪有一点癫狂的反应……
奇了怪了,她不仅没事,还含笑静默地立在那……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炸开这套奇妙阵法的人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而是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
*
这时,老头子毒蛇一般的眼睛盯向她,“是你,端了登坤的老巢……”
苏韵没答话,微微昂起头。
老头浑浊的眼珠子阴冷地眯起,眸光之中尽是狠戾的光芒。
“你们都下去……”那老头抬起干枯的手指,将众人遣散,房间里只剩下苏韵和那老头两个人。
老头子看向苏韵,干瘪的老脸,突然挤出一抹菊花一样的笑容。
“你是老老实实听话,还是要受些折磨?”他吐了一口唾沫,喷出的沫子溅在地上,阴鸷一笑,“你想折腾……老头子我倒是可以代劳,保准让你舒舒又服服……”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举动,苏韵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无以复加。
苏韵见那双贼眼在自己身体上瞟来瞟去,火气一下子冲上头顶,连眼睛都烧红了。不挖了他的狗眼都对不住他那张猥琐的老脸!
老头从椅子上坐起来,佝偻着背,“说说吧,你想怎么折腾?”
他一张嘴,苏韵差点吐了……
呕——长得难看还不算什么!
那一口牙……不知该怎么形容!突然想起一句话来:你的牙齿像菜地里的黄花,色彩艳丽,又如同天上的繁星,相距甚远……
苏韵真是多看他一眼都忍不住想吐!
“你是侯爷?”苏韵寒声问道。
“啊哈哈哈——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你活不过今天晚上了。”那老头的表情极其阴狠,他按了一下通讯器,“雅莉,把她给我绑下去,往死里收拾收拾!”
那老头猥琐一笑,一双贼眼在苏韵身体上扫来扫去,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
“哟哟哟……看这一身的傲劲,等晚上,洗干净了。肯定能爽死人……哈哈哈,看看这雪白的肌肤,嫩白的肉,一刀一刀剐下来,得多带劲儿!这么白白嫩嫩的,就这么死,可惜了!”
苏韵怒火攻心,从来没遇见过这么恶心的人!那下流的目光,那污秽的挑衅,死一万次都不解心头的怒气!
苏韵一咬牙,“是不是侯爷,你都得死!”
“哈哈哈哈哈——想我死的人多了……啊——”
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