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完全一致。
两个人看到对方之后都皱起了眉头,冰冷地说:“你是谁,
为何要冒充我?”
纵然以云琉璃的心大淡定,
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两个……一模一样的楚胜寒。
表情,
说话,语气,神态等等各种,都是一模一样,说话的声音都十分同步,
就像前后间隔很近的回音一样在窄窄的石廊内响彻。
两个“楚胜寒”又同时眯起眼睛,
彼此打量。
她难得跟楚胜寒做了一样的动作——揉揉额角,
她觉得头疼。
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在光线昏暗的狭窄走廊里,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都面色不善地盯着对方。
情况十分诡异。
这里面肯定会有一个人是假的,但是她暂时无法确定是哪个。
她目光冷静地看着身边的两个人,在想如何分辨的时候又感觉到身边的石壁在震动,又有人……从石墙进来。
她平静地看着前方,觉得这次就算是进来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她都不会吃惊了。
好在这次来的人居然比较正常,
是方岑。
但方岑的模样跟之前不一样,他仿佛解开了什么束缚,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跟之前不同,更明显的是,她在方岑身上看到了极为浓厚的阴气。
大片大片地阴气从方岑身上散出,他的周身都充斥着阴气,莫名地阴寒,就连他的笑容都阴冷几分,不同于往日里的嬉皮笑脸。
她缓缓地说:“极阴之体。”
方岑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云小姐好见识,我是为了你和楚胜寒的安危才暴露这个秘密的,所以要记得我的恩情,之前说的事情要履行。”
她嘴角抽搐下,好吧,纵然这家伙换了个气质,但骨子里还是那个自恋又厚脸皮的方岑:“什么事情?”
“大黑的血。”他一脸自然地说:“三滴,还望云小姐一定记得。”
她轻描淡写地说:“这件事情我一定记得,但还有件事情希望你能帮忙。”
“什么事?”
“看看他们两个的真假。”她指着两个彼此怒看,如同照镜子一样的两个楚胜寒,“我觉得这不像是影魅,影魅无法如此逼真。”
方岑仔细看了会儿,难得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先指指她身边的楚胜寒:“我一直跟他一起,在向前走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响声,再来就是看到对面的那个人。”
对面的楚胜寒抿紧嘴唇,冷冷地说:“我没有进去那道石门,那道石门要关上的时候,我本想拉你一起进去,但还没进去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弹出,在外很久才进来。”
她脸色不变地听着对方说的话,问了句:“那你为何在门外等候许久?”
“那石门有结界。”对面的楚胜寒咬牙:“要隔一段时间才能打开一次,应该是为了防止许多人进入。”
“哦。”她不置可否地回答,指着身边的楚胜寒说:“那你有办法证明他是假的吗?”
“当然有。”对面的楚胜寒皱紧眉头:“他乃我的镜像,但刻画时间不久,定然难以控制情绪以及神态,刚刚定有失神之时。”
她身边的楚胜寒冷冷地说:“你装的再像,也不是我。”
他说完,看着身边的云琉璃,忽然开口:“我相信,你能分辨得出。”
他说话的声音很平和,但是双手却不自觉地微微握拳,好似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模样:“你之前说过,不要一叶障目,我相信,你能明辨的出。”
一旁的方岑盯着两个楚胜寒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应该是昆仑镜,这里的镇压封印之地是以昆仑镜为根基所筑成。”
她眨眨眼睛:“昆仑镜?那个不是,神器吗?”
方岑优雅地微笑:“想必云小姐于常识之事涉猎不足,所谓的神器都是一些比较厉害的法器,这些法器很多流传许久却并没有器物修炼有成,之后被一代代的人赋予了他们神话传说,到了最后就变成了神器。”
她点点头,这大概就是跟鲁迅说的那句话一样的道理: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
原本没有真正的神器,说的人多了,就成了神器。
她的目光在两个楚胜寒身上扫视,慢慢地后退几步,站到方岑身边,难得伸手搭上方岑的后背,笑着说:“你觉得哪个是真的?”
方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手,之后面露浅笑:“这很简单,虽然昆仑镜有镜像的作用,但镜像的,终究不是真的,想要成为真的,需要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看看哪个图穷匕见就好了。不过一般来说,跟在你身边的人才是悄然无声被换掉的人,我劝你小心,好好考虑。”
“变成真的需要什么?”她悄然地收回刚刚放在方岑肩膀上的手,不动声色地问,但是目光却紧紧地盯住对面两个楚胜寒。
“需要……被镜像之人的,心脏。”
方岑说完后,忽然之间拿出了那个精巧的小罗盘,随着他转动罗盘的动作,他身上的阴气忽然之间如同绳索一样困住其中一个“楚胜寒。”
云琉璃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个被困住的楚胜寒面前,微微附身问:“唉唉,你知道你最大的漏洞在哪里吗?”
那个楚胜寒抬头看着她,目光冷凝无比:“我没想到,你还是蠢得要死,你抓错人了,我对面那个才是假的,你不相信我的话,会被他带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