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来换衣服不迟。
收拾完毕,却见吴文俊穿的十分休闲,甚至与她的穿着看起来像是情侣装。
他们去吃了米糕,中午吴文俊让她约了覃雨和谢梅梅,于是他便十分心机地招待了一番。
谢梅梅走之前不忘说:“不错不错,心细又大气,竟然记得我不喝酒。”
唐睿暗自偷笑,他不是记住的,是一早询问了她。
十足的心机。
他们送了谢梅梅去车站,谢梅梅在临市一家颇有名望的心理咨询室就职,路途并不远,唐睿直说:“没事就来骚扰我。”
覃雨计划去探望亲戚,于是也搭车离开,只说:“明天回来找你,不许有安排。”
唐睿忙不迭答应下来。
送她们走后,他们便去了学校闲逛。由于是假期,学校人不多,他们的模样倒也合景。
一直到下午,唐睿提议回去一趟,吴文俊却说:“该过去了。”
唐睿也就作罢,刻意装扮或许也没必要。
只是,唐睿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约的地方竟是私人俱乐部,光从门口的装潢便能知道里面不简单。
唐睿看了眼来人们西装革履的模样,又看了眼她和吴文俊,也是颇有些好笑。
吴文俊悄声在她耳边说:“我事先不知情。”
这句话绝对不假,吴文俊对于外部装扮甚至比她一个女生还上心,绝不可能穿着另类来不合时宜的地方。
来人除了阳恒远,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女人,那女人生的实在标致,身着一套黑色休闲西服,倒也别有一番韵味。唐睿不免多看了几眼,却又碰上了那女生的一样打量的目光。
她微微笑了笑,以示礼貌,又一一与其他人交换了名字便算认识了一番。
进去后,唐睿扫视着厅内环境,倒是古色古香,巧妙地融合了中西方特色,大气却又内敛。
侍者显然与他们极其相熟,甚至无须贵宾卡便领着他们进了最深处的包房。
他们围成一圈坐在圆桌,阳恒远挑眉看着他们,“阿俊,第一次见你穿得这么随意,别说还挺好看。”
他明显带着揶揄,吴文俊即使穿着随意,却依旧有股气场震慑力,他似笑非笑地说:“不敢打压你的风头。”
阳恒远又看了唐睿一眼,“也是,有了家室是该收敛一点,弟媳是吧?”
唐睿笑了笑,“他高兴就好,我没意见。”
其余人则大笑起来,“阿俊,你这媳妇算得上贤良淑德。”
吴文俊嘴角抽搐了下,唐睿看得分明,他转而微微笑着说:“难得有你们夸赞的人,荣幸。”
他们又说:“阿俊,你这不会是拐了个没毕业的大学生回来吧?”
“我当这是你们在恭维。”
其实,一顿饭下来,唐睿并不太插话,除非迫不得已,她只顾端庄地吃。
无非是讨论政商界的现有状况,外加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俏皮话,唐睿也是插不上话的。
吴文俊会不经意间抽空给她布菜询问,唐睿也不多无聊,不时和他耳语几句。
到后来,同桌那女人名叫杨曼书坐在了她一旁,“他们就是这样,无聊得紧,吃饭都不安生。”
唐睿放下餐具,“我只顾着吃了,倒是没怎么听。”
杨曼书抿嘴笑着,“我们去逛逛?二楼那咖啡馆不错。”
唐睿答应下来。
吴文俊从钱包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放她跟前,唐睿思索一番便拿了过来。
这分明是会所的储值卡,也许会用得上,何况她也不好在众人跟前抹杀他的面子。
去到咖啡厅,她们便随意聊了聊有关咖啡的喜好,但也口味相投。
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交谈,逃不出男人和购物,唐睿却觉意兴阑珊,但也只能作陪。
直到杨曼书说:“你根本和我们不在一个圈子,阿俊和你不会长久的。”
唐睿的心磕噔了下,她不知道杨曼书是作为发小出于好意提醒,还是作为女人出于妒忌,只得故作镇定地笑着说:“他不一定是你们圈子的。”
杨曼书似乎听了一个笑话般掩嘴笑了,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不是一个圈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唐睿语带不屑,说:“是么?”
杨曼书瞪大了那双美目,方才的仪态尽失,她说:“你得意什么?就算订婚了又怎么样?等他玩腻了,还是会回来的,他只是对你这种女人一时产生了好奇心,他是不会娶你的。”
唐睿微微笑了笑,随即拿出吴文俊的卡招来了侍从,说:“买单,谢谢。”
兴许是她过于目中无人,杨曼书颇有些急躁,说:“你能陪他应酬喝酒么?还是能给他的政途铺路?还是能给他带来实质性帮助?你什么都做不了,你以为他会娶一个这样的女人么?阿俊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他从来不会感情用事,为了事业,你迟早会被抛弃,我劝你不如现在离开,起码给你自己留点脸面。”
唐睿说:“就算他不娶我,也不会是你。你也不过是看起来得体,此刻的嘴脸太失你塑造的形象了,你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恰时,侍从一脸平静地将卡递了回来,这样的场景或许早已见怪不怪,每日都要上演几出。
唐睿起身告辞,说:“回去之前记得收拾好状态,别败露了。”
她没再看杨曼书一眼,随即转身便见到了吴文俊,他正站在边角,恰好被门旁的花瓶挡了去。
唐睿不知他听去了多少,心下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