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天天躺着不动吧。何况,躺着也不行。久坐,久站,久卧都不行。是个磨人的病。”
赵琴落终于明白了。
为何与寒月凡第一次遇见时候,他夜里就会休息得很早。
为什么和他们一起赶马车去缥缈谷寻师叔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透着一副有气无力。
原来,长途马车劳顿,他的腰伤肯定会吃不消。
可是他从来从来没有在人前表露出半分怯弱。
赵琴落的指尖又触摸到他腰上缠裹的纱布:“你总是伤口恢复的这么慢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落的心情和你们是一样的吗?
☆、一夜共枕
寒月凡将赵琴落的手缓缓向上拉,一直拉到胸口,让她的手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上。
赵琴落滑嫩的指腹摩挲在寒月凡胸口坑凹不平的肌肤上。
他的心脏在她的掌下强有力地跳动着。
寒月凡从脑后抽出一只手,示意赵琴落枕上来。
“我们不谈这个了。午后你出去了一段时间,是去哪里了?”
赵琴落枕在寒月凡的胳膊上:“我让凝儿带着我把整个银花村都仔细走了一遍。我发现很多可疑的地方。”
“不急,你一样样的跟我说。”
“这里确实就是我之前在幻境中看到的银花村没错。据凝儿的说法,这里并没有发生过有人纵火屠村的事情。”
“可是你钟苗姐姐他们总不会凭空捏造,这么说我又做了亏本买卖,我可是白白受了一剑?”
“谁叫你当时这样逞英雄。”
“我当什么英雄。你没看出来李季的心性么,人看不出有多机灵,脾气倒一头倔牛一样。他当时认定我是罪魁祸首。我要不是给他安抚一下,你们之间早就决裂了。”
“可是你受了他一剑,干嘛就忙着走呀?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不知道。我看你后来跟君陌在一起也挺开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
“这个不能跟你说。”
“那你当时干嘛一走了之,可以说吗?”
寒月凡无奈:“阿落姑娘,你那季大哥是要杀我偿命的。他是没有想到我会不还手接他一剑,一时觉得理亏。但是他认定我是凶手,理不理亏都还会跟我计较到底。你又不跟我走,我接着呆在那里再挨他一剑不成。”
赵琴落承认,季大哥的性子确实刚烈。
“所以,这是第一个想不通的地方。银花村明明好好的,可是人会出现这么多年的错误记忆吗?”
“听你这样说。还有第二个想不通的地方?”
“还有就是,银花村是一位叫莫云烟的女子给各处流离失所的难民建立的栖身之所。村里的人称她为族长。”
“那现如今此人何处?”
“若干面前就不见踪迹,再也没有回来过。而且这里有一座神女峰,峰上当年被莫云烟下了禁令不得入内,而峰底却种植了大量的金合欢。”
“哦?金合欢可不常见。”
看得出连寒月凡听了神女峰脚有大量的金合欢也是大吃一惊,赵琴落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我在想,这为莫云烟会不会和你母亲有渊源?”
赵琴落问完以后心中又惴惴不安。
寒月凡的童年怎么说都不甚欢乐,赵琴落可以感到他会有意无意地刻意回避谈及他的双亲。
“多半有关联。我可从来不信这世上有无巧不成书之言。”
“还有就是。钟苗姐姐他们以前的确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日子。别的我也没有探听说什么。寒大哥,你累不累?要不今日早些休息吧。”
“我不要。”寒月凡很干脆地回答。
“为什么?你还是早点休息为好。我不老跟你说话了。”
寒月凡却不乐意了:“那我闭目养神,你跟我说话,我听着可好?”
“好啊。你让我说什么呢?”
“说说君陌吧。”
“你不是吃醋了吧?君陌师兄孤身一人,现在也不知什么情况。”
寒月凡却又睁“我就是吃醋了。你跟他在一起柔声细语的。尽会跟我凶。”
赵琴落在被窝里嘻嘻直笑:“寒大哥,你怎么像个小孩子。君陌师兄可不像你,人家是翩翩公子,我自当有理对待。”
“我哪里不是翩翩公子了。你是故意针对我。”
是么?
听寒月凡这样一说,赵琴落在心中也这样问自己一句。
“不过,”寒月凡带着倦意的声音悠悠在耳畔响起:“你别担心他。既然双生珠还是安然无恙,他就无性命之忧。”
“可是即便如此,不知他身在何处,心里还是慌乱。你就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吗?”赵琴落低落道。
“没有。我心肠硬。”寒月凡闭着眼睛,好半天吐出这几个字。
赵琴落思绪纷飞。
各种疑团盘根错节,找不到头绪。
赵琴落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疑点,寒月凡这次连一点点看法都没有提出来,问道:“寒大哥,你怎么不说说你的想法?为什么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凑在一起都这么古怪。”
半晌没有回音。
赵琴落侧目瞧去,寒月凡已然入睡。
他的一只胳膊还让她垫在头下。
另一只手还温热地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呼吸安稳,竟是已经熟睡了。
赵琴落轻轻将她枕在脑后的胳膊抽出来,塞进被子里。
他的胳膊不似自己的细腻柔软,有着男子独有的力量感。
这是赵琴落第一次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