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宁洛歌起了身。今晚要为云国二王爷zhui送别宴,虽然莲妃宫中的婢女不需要做什么,但总归会有很多陌生的人在宫中人来人往,宁洛歌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护莲妃。
她把常用的药粉和暗器别在腰间,就连头发丝都不放过,全部武装好了,宁洛歌便出去侍奉了。
“苏沫姐姐,起来了啊。”宁洛歌刚走出房门,便有宫女向她问好。
然看到问好的来人,宁洛歌眼皮跳了跳,常香?她怎么在这?
“嗯,起了。”宁洛歌面色如常,点了点头走了。
莲妃也早就起床了,年纪大了,便没有那么多的觉了,再加上皇上早上要上朝,莲妃自然起得早。
“娘娘知不知道常香那个宫女是什么时候来朝梧宫的?”宁洛歌走近莲妃问道。
她作为大婢女,昨天交接的有些仓促,很多事情还不清楚。而这人事问题,她不方便问别人。
“她是皇上从乾清宫调过来的,德公公说她是个灵透的丫头,调过来帮忙。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她是我以前的朋友,是个好姑娘。”
“嗯,快过来吃早膳吧。”莲妃坐在椅子上冲着宁洛歌招了招手。
宁洛歌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中午,宁洛歌在小厨房帮忙,宫中的事物她都熟悉得很,所以除了她需要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喜好,优缺点之外,便再无别的难度。现在已经完全像个普通人一样在莲妃宫中帮忙了。
她到小厨房的时候,常香也在。常香是她来到ze世界上第一个带给她温暖的人,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
而她死的时候,常香还大哭了一天,再见常香,她已经不是宁无双,而常香也已经不认识她。
常香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她也同样点了点头,谁知常香竟然径直走了过来的时候,宁洛歌的心还是因为她的举动加快了速度,随着常香走进,仍旧是那y若有若无的珈蓝香气,清清淡淡,本以为常香是要和她说什么宫中事物,谁知道她一开口便道,“金黄碧瓦红墙,莲花自见莲花。”
宁洛歌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半天没f过来。
常香见他不答,以为认错了人,又怕他是没听清,便又试探性地重复了一遍:“金黄碧瓦红墙,莲花自见莲花。”
听清了这句话,宁洛歌忽然笑了,笑得让常香毛骨悚然,但她却丝毫不当回事。
她连忙点了点头,“是谦让你来的么?”
“主子让我来保护你。若是之后姑娘有任何需要事情,尽管吩咐。”
“嗯,好好好。”
宁洛歌觉得这实在是太惊讶太惊喜了,常香竟然是连谦的人!她知道他在宫里一定有眼线,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常香!
顿时,宁洛歌心中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久久不停息。
原来,其实他一直在的。只是或无意或有意,竟然一直都和他有关系。而常香,竟然是他的人!她竟然一开始都没看出来。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常香审视她的目光,更没有注意常香眼中的怀疑与妒忌。
来不及感叹常香的隐藏功力非同一般,她便被其他的事牵绊住了。
而临走的时候,常香抓住她的手腕,轻声道,“主子说,小心那些花。”
“噢,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谦说的应该都是真理,姑且先记住,等遇到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但宁洛歌完全不知道,其实常香隐去了一半的话,赫连子谦的原话是,“小心司徒墨然,小心那些花。”而常香隐去了前面一节,便让宁洛歌的危险系数增大了很多。
宁洛歌一整个下午都呆在莲妃宫里陪着莲妃接见那些命妇宫妃,前几日莲妃一直以生病感染风寒为由,谢绝见客。
今天才对外宣称病好了,自然要有一堆人来看望她。
宁洛歌站在莲妃身后,看着这一群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叽叽喳喳,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而素来喜静的宁洛歌真真的被这帮女人给烦到了,这群女人,整日坐在一起除了讨论珠宝首饰jiushi讨论衣着胭脂,说完了银凤楼新出的一对簪子多么的别致精巧,就去说一品红的新胭脂多么淡雅,颜色多么漂亮,听得宁洛歌烦不胜烦。
然而莲妃却可以淡定地坐在主位上合时宜地说上两句,说得不多,但却又显示出她一直都在认真地听。
众人见莲妃态度和煦,没有炫耀,没有骄傲,反而是出尘平和的气质让在场的众位妃嫔望尘莫及,坐了一会,最后都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们前脚走了,宁洛歌后脚就吩咐宫女赶紧把窗户全打开通风。
宁洛歌脸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她嫌弃地挥了挥手,希望把空气中混杂的各种香气从鼻端挥散,然而这乱七八糟的香味却还是让人作呕。
她不禁脑洞大开,想象着这皇帝是如何忍受每晚都睡在不同香味的床上,这么睡会不会做噩梦呢?
“娘娘,我有一事不明。”大厅被打扫完,qiwei也消散了差不多,宁洛歌忍不住问道。
“你说。”
“你是怎么忍受这些女人的?俗气烦人,矫情磨叽,目光短浅,整日在意的除了容貌jiushi荣耀。”
莲妃苦笑了一声,眼中是经历了大悲大喜之后的平淡,不沧桑不悲怆,只是平平淡淡。
“爱屋及乌罢了。当你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爱那个男人的一切。包括那个男人的女人,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