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正在那儿思考“徐”字究竟意味着什么,朝中没有徐姓的大员,倒是熟人中姓“徐”的还挺有背景。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搅乱时局,只怕这次不好收场了。
将纸条塞回去,又用了孙膑的时光回溯的技能。韩青看着两人身上冒着的蓝光,微微一笑后瞬间消失。
这人醒来后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莫名其妙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只好摇摇头,小心地向外走去。
韩青将得来的情报写到一张纸上,唤来肥啾,让它把情报送过去。然后心情很好地勾勾唇,接下来,就等着好戏登场了。
此时的京城虽未大乱,却是暗潮涌动,仿若被巨浪拍蚀的悬崖,随时都可能倒塌。
“让你办的,你都办到了?”
“资料都收集好了,只等找个好时机放出去。埋伏在他们身边的人也都已准备好,随时都能出手。”
“很好,下去吧。”那人伸出白玉一般的双手摸了摸身旁的树干,透过层层树影,黑夜中的身形薄弱而y-in翳。
“这次,本座看你们怎么收场!”
*
三天后,一队禁卫服饰的士兵突然围住了薛府,控制住了府内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后,还从府中拉出了一个账房先生。
“那不就是一个账房先生么?拉他做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我小舅那边的人透露,这账房先生可不简单,据说和当初被贬的那个徐文有关系!”
那人惊讶地瞪大眼,“真的吗?和徐家有关系?”
围观的人叽叽喳喳地热议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揉皱了帕子也不自知。
“你答应过我,会护他周全?”
韩青笑笑,隔着斗篷的声音有些闷,但听来很靠谱。
“安心吧,我们那边早就安排好了。”
这边徐文被人拉扯着上了走上了街,身边人议论纷纷,左右也是那几句话,句句离不开一个“徐”字,他苦笑一声,微微低下头,行尸走r_ou_般挪动着。
出乎意料的是,陛下没有追究他私下回京的事,反而盘问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徐文一一回答着,心中却有一条逐渐清晰的线。
陛下这是要重审当初徐家的案件?!
“好了,朕心里有数,下去吧。”赵轲点点头,余光看了眼在旁做记录的几人,眼中闪过一缕深思。
他倒是不介意帮这当初的状元翻盘,又能做好人,又能得人才,难得有一举两得的事。只希望这件事背后的饼不会太大,反叫人打碎了牙往里吞。
可惜,天下注定没有白得的午餐。赵轲睡了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少了一个臣子。虽然不是要员,但平时也常用到,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代替的。
早朝的时候,赵轲一身威严地坐在金銮殿上,一些消息灵通的人早已知道了原委,心里暗道不妙。李侍郎平时也算兢兢业业,也没什么仇人,怎么会在家里被人杀去?
大家都在等赵轲发难,但意外的是,赵轲半天都没有动静,这又让下面一群戏j-i,ng不由想得更多。
更惨的事,他们不能抬头,也就无从观察赵轲的表情,对于这件事究竟会是怎么个走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赵轲一人静了静,等到他理清了思路,发现下方一片安静,一个开口说话的人也没有,不禁心中一叹。高处不胜寒,等到何时,他才能得到一知心人?
“刑部尚书呢?出来说话。”
下方走出来一个面带一丝愁绪的人,他很小心地掩饰好脸上的微表情。“回陛下,微臣在。”
“这件事你看着办吧?尽快给我查清楚。”赵轲这时候还算好说话,没怎么发难。只是看了看沉闷的朝堂,又想起最近他们不断的小动作,心里发苦。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矛盾是真的迫在眉睫不得不发。
凶手很是猖獗,明知道刑部尚书在全心追查这件事却还在顶风作浪。每日都有人遇害,寥寥数日过去,官员们已经人人自危,惶惶度日。
刑部尚书跟在人屁股后面吃了一地的灰,每次去抓都只见到了一地狼籍。幸而他不算毫无所获,也或许是凶手本就是故意恐吓他们,他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血手印,看其大小却是与女子契合。
凶手,是个女人?
这也算是个大发现了,刑部尚书理了理不整的衣冠,拿起令牌就跌跌撞撞往皇宫跑,将这些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赵轲。
说完了这些,他揣揣不安地等在下首,等着赵轲发话。
韩青蹲在墙角,也摸着下巴思索,时不时看看赵轲的表情。不得不说,赵轲那变了又变的表情很有趣。
这人发现的他也在现场看过,遗憾的是,凶手动作很快,他根本抓不到人影,也不知道对方下一个目标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件事怕是要嫁祸于人。
这件事另说,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收手,他爹告老回家了倒不用担心,但是林昀他们也是高官,不知道在不在这群人的目标之中。
出于这个原因,韩青甚至都不敢离林昀太远,就怕一不小心出了问题。他最近进展缓慢,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看来他得想办法给林昀增加些保命的本事才行。
“女子?”赵轲掀起眼皮看了眼自己的大臣,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嫌弃。居然被女人给害了,一群无用之人!
“说这些没用,抓到人再来同朕说话。”
“陛下,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