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支书,我们是带着十二分诚意来的!而且我们给的收购价并不比河谷酒厂给的低,这事儿只要您老知会一声儿,事成之后少不了要感谢您老一番的!”
“不用说了,这事儿我帮不上忙,至于村里其他人卖不卖给你们那是他们的事情,我无权干涉,至于我自己家的,是一定要卖给河谷酒厂的;好了,你们请吧!我还有事儿忙。”李大栓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一眼,颇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人已经是第二次找到李大栓家里了,两天前来过一次,而且直接找到了自己,说是什么酒集团的原料采购经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河谷村这里今年的二季稻丰收的消息。
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让自己替他们张罗着在村里收购二季稻,而且开出的价钱也比较合理,虽然自己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行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小逸他们的事情来。
自从云逸回来再村里建起这个酒厂之后,李大栓是亲眼看着河谷村一步一步变化到今天的,先不说舍近求远地卖粮食这事儿,就说李大栓和云逸他们之间的情谊来说,李大栓也不会干这样的事儿的,第一次来的时候,李大栓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对方再次登门,而且还开出了优惠的条件。承诺给的收购价在河谷酒厂的基础上海提高了一块钱一斤。
这多出的一块钱别看没什么两样,可是李大栓心里却清楚得很,河谷村这次的二季稻风调雨顺。整个村子收获的二季稻产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没斤能多出一块钱的话,整个村子这一下可能就会多出几百的收入来。
想到这里李大栓也为难了起来,虽然有些为难,但是李大栓还是偏向于把手里的粮食卖给河谷酒厂的,因此也再次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李支书,您老再考虑考虑!当然我也不让您老为难。事成之后再多给您老十万块酬谢!”中年人思索了一会儿后咬了咬牙说道。
这已经是他手里最大的权限了,在外面替集团从事原料收购的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自己干过这样的事情呢,以前不管是自己走到哪里,只要一说是来收购粮食的,那些人不是求爹爹拜奶奶的求着自己啊。现在到好,反过来要自己去求人了。
也不知道集团那些头头脑脑是怎么想的,非让自己来这河谷村受这份儿罪。
“张经理,这事儿老汉真的帮不上你的忙!实在是对不起了!”李大栓毫无所动地再次拒绝道。
“哎…算了…既然老叔不肯帮这个忙,我就告辞了!”张经理原本还想劝说一下的,不过看到面前这个老支书的态度,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到现在都还有点想不通,这个李大栓怎么就这么食古不化,这一次收购粮食一来不损失村民们的利益。二来自己还能得到好处,怎么就不干呢?
张经理想不明白,也感觉到难以置信。这样的人要不是傻子,就是脑袋被门给挤了。
走出李大栓家的院门,张经理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狠色;想到电话里集团采购部长的话,要是自己这一次不能把河谷村的这一批二季稻收购进手里,自己这个经理的位置恐怕也就到头了。
想想没了这个位置,也就没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收入。张经理心里也对这个食古不化的李大栓心生怨念;只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行。
其实也不怪张经理这样对李大栓上心,这几天他也单独接触过河谷村的其他人。可是当一听自己是来村里收购这一批二季稻的,那些年轻人倒是好接触,可是那些拿事儿的老头儿们却是一口的拒绝;吃了几次闭门羹,张经理这才把主意打到了李大栓的头上,可是现在看来这条路子也走不通了。
就在张经理踌躇不已的时候,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却走了过来。
张经理笑容满面地驱车离开了河谷村,就在张经理走后的第二天,村里却不断地有谣言传了开来。
“他二婶儿!老支书不允许我们把粮食卖出去这事儿你听说了没有?”
“翠花娘啊!你那里听来的啊?别乱嚼舌根了!”
“他二婶,这事儿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我哪来的乱嚼舌根啊!”
“是真的?”
“那可不…听说有一个外面的什么什么酒集团的,来我们村子收今年的二季稻,给的价钱老高了,比酒厂那边给的还要高几块钱呢!可是老支书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卖给他。”
“凭什么啊?这老支书是不是老糊涂了啊?凭什么管着我们不让卖啊?”
“就是啊!这粮食也不是他们家的也不是国家的,凭什么不让我们卖啊?”
“嗯,翠花娘啊!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去问问娃他爹,这事儿非得让老支书给个说法不可,这是凭什么啊?”
看着刘二婶远去的背影,翠花娘的嘴角不由得裂开了一丝微笑,刚才那愤愤不平的模样也消失了。
俗话说流言止于智者,可是这三人成虎,也把老支书李大栓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李大栓家的院子里。
“你看看吧!这就是你一辈子勤勤恳恳的结果,现在全村人谁说你好了…”
“够了…!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一帮子见钱眼开的玩意儿,也不想想能有今天到底是谁帮的,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懒得搭理他们。”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