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爹是我的命,我不许你损他!你听见没?”
“青花姐,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章小穗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她知道,从今往后,俩姐妹的情谊再也回不到亲密无间的从前了。跟世间万物一个样,友谊也不保鲜,再亲密的友谊也有一天灰飞烟灭。想到这,小媳妇两眼发直,无言伤感起来。
王青花呢,她满门心思扑在小爹身上,可没功夫琢磨什么友谊,她仍然是横眉怒对章小穗。不客气地回敬道:“是你变了好不好?你说说,你寂寞了,小爹陪你解闷。你一有事,小爹帮你出头。为了你那个受欺负的老同学,小爹连权贵都得罪了!你倒好,不知道领情不说,小爹出事,你居然幸灾乐祸!”王青花越说越气,气头上什么话难听说什么:“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看不起你!”
闻言章小穗张大了嘴巴,多年的闺蜜对她作出这样的评价,实在是她始料未及的。一时,两个你瞪我我瞪你,气氛很不友好。章小穗也是来气道:“王青花,你要这么说,我就得说道说道!田主任是帮了我忙,但他小子也睡了我呀?我人给他睡了,他帮点忙不应该呀?我可没欠他什么!如果你硬要这么说,那好,咱俩这朋友做到头了,再见!”说着,她甩脸子就走,开起机车,径奔学校找田圣兰去了。丢下王青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再看山岗子上,小爹仍是跟那帮西装革履的大汉对峙着。小爹有超强的打架能力,对这点王青花从没怀疑过。所以,她也没怎么担心。唯一担心的是派出所民警别把小爹抓走!一想到小爹进局里,她就心如刀割。悄悄拿出手机,尝试给他发短信。哪知,发了几条短信过去,小爹却浑然不觉,仍是一动不动地跟那帮人对峙。
因为不知道小爹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敢贸然说话,怕惊扰了小爹的敌人,对小爹不利。
田有鸟呢,开始一看到章小穗和王青花,就是错愕地愣了愣,暗自心惊道,这俩小呆,她们来干嘛这是?万一给周德彪的人发现,那不是给我添乱?再说,这个周大公子的手下心狠手辣,万一那几个孙子见了她们,见色起意qiáng_jiān。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他小子忙是闪离开目光,发狠对周德彪下战书道:“周德彪,有什么大招放出来啊!”
他小子还纳闷,周德彪带一支五四家伙,这次怎么不亮出来。
阿二嘎嘎狂笑道:“逗比,有种你等着。我家大少不放则已,一放就是要你命的大招!等着!”
周德彪狂吸了一口烟,戏弄地隔空冲着田有鸟吐了一大口烟雾,痞味的抖了抖腿子道:“等着,有你好看,啊!”
“等就等着,老子怕你啊!”有鸟这货丝毫没察觉一张危险的大网正一步步向他收拢。他不知道,周德彪已经布下陷阱,准备咬掉他一大块肉了。
十多分钟后,两台警车打着爆闪,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呼啸而来。从龟寨村方向来的是龟寿乡新任所长彭冰冰为首,她一跳下车,马上拔枪瞄准了田有鸟,咆哮道:“不许动!”她的身后,先后出来三名民警。
哎呀,所长亲自出马,一次带出三个手下,待遇不小哇!一向吊儿郎当的田有鸟也感觉事态不妙了。果然,另一台从市区方向来的警车上下来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这男子一身警服笔挺,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头头。
这头儿的身后簇拥着四名干警,这些人荷枪实弹,还配了防弹衣,个个表情严肃,如临大敌。彭冰冰见大肚头头下车,忙是一个箭步上前,立正道:“报告李局!田有鸟涉嫌偷窃,被害人周德彪家里失踪的一百万元现金已经找到。藏匿地点就在嫌犯田有鸟名下的农场内!”
阿二就像狗被踩了尾巴一样,暴跳道:“彭所长,我家少爷的一百万元是被田有鸟这个黑社会抢走的!不是偷窃好不好?”
周德彪忙是附和道:“对哦,是抢劫,不是偷盗!”
彭冰冰冷声道:“是抢劫还是偷盗,有待调查!”说完,转向那个中年头儿,大声请示道:“李局,我提请逮捕嫌犯田有鸟!”
中年头儿丢了田有鸟一眼,面无表情地问:“赃款呢?”话音未落,一民警忙是提出一只箱子,打开箱子只见箱内整齐码放着一排百元大钞。中年头儿看了一眼,目光放出寒意,便是一声令下:“带走!”
田有鸟这下明白了,冷笑道:“周德彪,你小子玩栽赃啊?够狠毒的啊,我草!”
中年头儿咆哮道:“铐起来!”
……
一个月后,田有鸟被海城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十年零六个月,罪名是抢劫罪。判处十年有期还是田有鸟的女手下跑关系轻判的结果。虽然四处替田有鸟鸣冤,无耐周德彪背后的势力压她一头,她也是万般无奈。
不久田有鸟正式从市看转入市二监服刑。海城市第二监狱座落在打鱼湖湿地公园一侧,因为地处市郊,这里环境清幽,人烟稀少。就是在这里,田有鸟度过了一个寒冷又充满了血腥的冬天。
又过了一个月,已经是这年的腊月底,田有鸟在短短一个月内,靠着过硬的拳头争得了二监三大狱霸之一的地位。当上狱霸,除了可以在监内呼风唤雨,他可以单独跟女家属会面,就是说监方允许过“夫妻”生活。这对于一天都不能没有女人的田有鸟来说,这无异于是天降甘霖。
想想这大半年来,田有鸟在龟寿乡地面结交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