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秀好容易抓到任二凤的把柄,哪会轻易放过?她在野地里撒干净了尿水,蔸起裤头,就乔模张致,甩臀走到苏家的族亲,也苏氏在龟寨村最德高望重的苏国大家。论辈份,任二凤得叫苏国大为爷爷。别看苏国大七十岁了,身板却很硬朗,说话声音洪亮,加上早年吃过文墨,能秉公独断。村里人谁谁有了磨擦,多有叫苏国大出面调停。
苏国大本身又姓苏,在龟寨村他是在世的苏氏辈份最大的人。这在盛行宗族制的农村,仅仅凭辈份就能决定一个人的权威。可以说,苏国大就是龟寨村一带苏氏族人最大的权威。冬秀找苏国大告状,可谓是找对了门。苏国大又是个老封建,最恨的是男外遇,女偷汉。当他听说苏氏族人出了一个不要脸的偷汉妇,顿时气得胡子都发抖,哀叹道:“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不要脸,太不要脸了!丢脸,丢尽了苏家祖上的脸!”
苏国大气愤极了,当晚就派出大儿子,满村召集了十多个苏姓族亲,个个高举火把,直奔任二凤家抓奸。抓奸来势汹汹,动作又快,十多个人强行闯入俏寡妇家的大门时,田有鸟才挤入俏寡妇的泥洞内挺了百数下。两个正在兴头上,眼见得他小子骇人的粗暴在任二凤的身体里一出一入,把任二凤蹂躏得没口子讨饶时,忽然,她家卧房门就响起了怦怦怦粗暴的敲门声。听见苏国大在客厅嚷嚷:“任二凤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丢祖宗的脸,给老夫滚出来吧!不要脸的贱人!”
田有鸟一听是老封建苏国大在嚷嚷,他小子又是狗耳朵,听出苏国大带来的人不少,这小子也恋栈。飞快从任二凤的屁股后面滑溜出来,蔸起裤头,跳窗逃了。丢下任二凤孤零零一人在屋急得如热锅蚂蚁,不知怎么办好。在农村,一旦被族人发现哪家的媳妇偷汉子,那后果不堪设想,指定是身败名裂。从此后,别想在村里呆下去,只有辗转他乡去讨生活。
任二凤一个单身寡妇,能走不能飞,撞到枪口上,还能怎么办,只有听天由命了。就算他想学田有鸟一逃了事,她也逃不赢了。因为气头上的苏国大当场下了命令,叫几条大汉拿来电锯,把俏寡妇厚重的木闩锯为两半,房门怦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此时俏寡妇还光着屁股蛋呢,苏国大视这个女人为苏氏家族的祸水,当即命两个妇女进屋,让任二凤先把裤子穿上。穿上裤子,任二凤就像一个犯人一样,被两妇女两边架胳膊,架到了客厅。
任二凤见族里来了这么大批人,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忽然发现裤腿那儿淋淋漓漓的,低头一看,湿了一大片。村里跑来看热闹的大批妇女就指着她的裤裆笑,笑她吓得尿了裤子。
自此,任寡妇偷汉子的大新闻,在极短时间内,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十乡八寨。任二凤一家身败名裂,走到哪儿都好事者指指点点,拿不堪语言调笑侮辱。这还不止,当天晚上,任二凤被族人绑到供祖宗牌位的祠堂前下跪。在族人权威苏国大的指使下,先是把任二凤暴揍一顿。继而命每一个苏姓的族人往任二凤身上吐口水。几十个族人指着银妇任二凤,把她折磨了近一个小时,过足了瘾头,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