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是什么?”闻莹愫问。
“欺君之罪重可杀头,轻可受皮肉之刑或者流放,总之没有不惩罚就能草草了事的。即便届时殿下、陛下和皇后心软,但文武百官却未必肯对此现象从轻发落。”
这些话一字一句如捧打般击在闻莹愫的心中,让她顿觉胸口发闷,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但是闻莹愫又想起太子对她说的话——太子说万事有他,让她不要想太多,又让她不要在事情尚未发生前就给自己设置太多的阻碍。
因为太子的这番话,她更坚定了要不顾一切地守护这份感情的决心。
她说过她不会退缩的,怎么能转眼又退缩了呢?
“义父,假如您是那个女孩,您会怎么做?或者您可否给身处这般处境的她提供一个理想的解决方法?”
宫泽哲问闻莹愫:“你所说的这个女孩是不是你自己?”
她的身世资料他让人查过,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但她自进宫府之后的种种行为又不得不让他对她的身世产生怀疑。
他还曾为她的身世专门问过太子呢,但太子却说她的身世没有问题。
如今从她所说的话来看她所指的应该是她自己和太子之间的事。
虽然明知宫泽哲已经觉察到了,但闻莹愫还是因为不想在父母被害案未查清之间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忙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忽然间想到了,所以向您请教。”
宫泽哲也是个人精,怎么会辨不出她这话的真假?只是他也相信她应该是有难言之隐,所以便也不追问,望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假如是我,愫愫,我会选择离开太子或者在嫁给他之前主动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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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你不怕吗?
以闻莹愫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是不便于在嫁给殿下之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道出来的。
太子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所以她嫁给他时不会有这方面的心理负担和阻碍,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外人得知后出来搞事。
以太子现在在曣国的地位及其政治角色来看,若是出现这种事定然少不得被人拿来兴风作浪的,这是最让闻莹愫担忧的地方。
所以如果闻莹愫真的选择嫁给太子的话就得百般注意这些问题。
但即便是这样闻莹愫也依然想嫁给他,所以“离开太子”这种想法只是偶尔从脑海中闪过,终归不会停留太久。
那么,这样一来宫泽哲给她提供的那两个建议便都不可行了。
“如果这个女孩因为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在嫁给他之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道出来且又不愿意离开太子殿下呢?”闻莹愫抬起脸来望向宫泽哲问。
宫泽哲发现闻莹愫在说这话时目光中隐有无畏。
“那个女孩很喜欢太子殿下吗?”宫泽哲故意问。
“很喜欢。”闻莹愫如实答道。
“他呢?他也那么喜欢她吗?”
“是,他早已经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但他依然愿意娶她。”
宫泽哲往车后座微躺下,道:“愫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两个人都是在冒险,那么对于这个事我没有别的更好的建议可提供了。”
“我明白了,多谢义父。”
既然这事是在冒险,那她就陪着太子殿下一起冒这个险好了,闻莹愫对自己说。
在这炎夏的傍晚,一片昏暗的车厢内,闻莹愫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只要能嫁给太子,哪怕只能和他做短暂的夫妻,她此生也无憾了。
自父母死后,她对人生本已不抱多大的期望,没想到还能遇到真爱,还能与哥哥重逢,父母的案件也得到了朝廷的重视,这些都已经超出她的预料,因此她对自己的境遇只有感恩并无怨愤。
然而宫泽哲在听了闻莹愫的这番问话后却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闻莹愫所说的是她自己和太子之间的事,也知道这事若处理不好可能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他身为太子的老师、闻莹愫的义父,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是这种事情要怎么帮呢?
显然,闻莹愫与太子之间已经爱得很深,要劝他们分开又实在是太过残忍,但若真的同意他们结合,那么那些暗中算计太子的皇子和臣子们说不定就会有知道此事的真相的一天,届时那可真是想帮都有心无力了。
宫泽哲又想起皇上和太子之间忽而亲近忽而疏远的关系,心里就更加没底了,因此他一回到宫府便进了书房,一个人对着墙壁冥思苦想。
想了好久之后宫泽哲想到了一个办法,立即让丫鬟去传闻莹愫过来。
闻莹愫正在厨房里帮忙着做晚膳,得知宫泽哲有找后赶忙提着裙摆快步前往。
进得宫泽哲的书房,闻莹愫见宫泽哲在写着什么,便恭敬地朝他行礼道:“义父,您找我?”
“嗯,坐吧。”宫泽哲缓缓道。
闻莹愫便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愫儿,我想过了,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尽可能地帮那位女孩和太子殿下减轻被揭露的危险。”
闻莹愫忙问:“是什么办法?”
宫泽哲抬眼望了闻莹愫一眼,目光里有些无奈,也有些惋惜。
他叹气道:“只是那样做的话就委屈那个女孩了。”
只要不会对太子造成不利,闻莹愫愿意独自承受这些委屈,因此她热切地说:“义父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