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盆边缘,一只手抬着自己的右脚。
“脚怎么了?”
他过去将她扶起来,她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改趴在他身上,颤颤巍巍道:“我被马桶偷袭了……”
“……”
事情是这样的,她刚洗完澡出来,穿上浴袍,一心只想出去继续查找路线,急急忙忙地没看清楚前面的物体,于是光着脚就踢中了马桶,而且劲道十足。
寻青止将她抱出去,放在床边,蹲下去给她检查脚趾头。
不严重,就是红了一块,于是捏着她的脚趾头给她揉一揉舒缓一下。
寻青止想起大半年前,在中医楼的洗手间门口见到她,隔着从他指间的烟头冒出来的袅袅薄烟,首先入目的就是她白皙莹润的脚趾头,接着是她匀称修长的双腿。
这双腿,当初就勾起了他无限的遐想。
当然,这种事不能让她知道,不然他的形象在她心中会被完全颠覆。
长指揉捏的力道忽然变了意味,安知尽管平时线条粗犷,但敏感起来的时候特别能意识到要点。
“好了不疼了。”
安知急急抽回自己的脚,往床的另一边爬,寻青止伸手将她浴袍的一角轻轻一扯,瞬间露出了双肩的两抹白皙的肌肤。
她心里猛一抽搐,似乎已经能够预见自己接下来少儿不宜的际遇。
忽然床沿下陷,安知吓得赶紧回头,一回头就被他压在床上。
她还在抵死顽抗,“我们明天还要坐小火车……”
他跪在床沿上,挤进她双腿之间,俯首看着她说:“今晚开车明天坐车,这叫首尾呼应。”
“……”
寻青止觉得有必要矫正一下她有色心没色胆的这个缺点。
万事不可急切,只能一步一步来,于是他站起来,把灯给关了。
可是黑漆漆的……她更加惊恐好吗!!这下连逃都不知道往哪儿逃啊!!他一定是故意的!!卑鄙小人!!
安知僵在床上,果然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压在身下。
“要不我们换一天?选个黄道吉日什么的,听说这种事每次都要看吉时的……”
“第一次你都忍过来了,第二次你怕什么?”
“要是这次也疼怎么办?”
“确实有这样的情况。”
“……”
“但我是医生。”
“医生了不起吗?!”
寻青止在黑暗中将她的额头抵住,说:“在这方面,确实挺有一套。”
“……”
“人体构造一清二楚。”他抵住她的唇,“你体验过的。”
“下流了寻医生……”
安知只听到他轻声一笑,接着就被堵住了开口的机会,柔软的薄唇来势不容抗拒,一瞬就被他攻占了口腔,唇齿灼热似火燎。
腰间游走着他冰凉的长指,冷得她浑身一缩,她越往回缩,他越是不依不饶,掌心顺着她的腰杆上下来回摸索,摸得她浑身入侵了一阵凉意。
她冷得双肩和腰杆微微一抖。
他低声问:“冷了?”
安知紧紧抱着他的颈项,对这件事还是有些犯怵。
或许他确实有些执着于将自己浑身的冰凉融入她的温暖当中。
确实如他所说,作为医生他自有一套,反正就是……几乎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她的脑袋靠近床沿,他那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安知因为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他撞下床去,害怕到双腿紧紧揪住了他的腰身。
在晦涩暧昧的清晖侵润之下,她双眼周围泛出红润,自有一股名明艳的风情,略微汗湿的长发披散在床上,随着他的动作摆荡了几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动作太激烈,震慑了她的四肢百骸,直撞得她神智昏沉,果然是色令智昏。
安知捂着嘴巴,终究捂不住鼻腔溢出来的轻哼,寻青止忍不住俯身下去,张嘴咬住了她皎白的颈子,一路啃咬,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
他凑到她耳边,性感地低喘两声,总想戏弄她两句:“有感觉了?”
“……”
安知心脏一抽,指甲不小心一用力,就在他肩上留下了爪子印,她偏过脑袋,只得吸了吸通红的鼻子。
寻青止这种日常文质彬彬,床上放浪形骸的妖孽,安知觉得自己制服不了他,只能被他反压制,压着压着,直至云雨消歇。
……
安知刚翻了个身,梦见自己漂浮在水面上无法着力,四肢没办法动弹,忽然一颗石头砸过来,她惊醒了。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侧着身,腰被寻青止抱住了,他的脸埋在自己的颈窝里,相当于整个人软绵绵地被他钳制着。
安知将已经滑落至腰部的被子往上拉,刚拉上来就发现了他光洁的背上有几道抓痕,不禁一愣,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爪子,心虚一笑……
当她在洗手间的镜子里发现自己白白嫩嫩的胸口和背上布满痕迹时,她只剩下愤怒。
“寻青止!!你是不是把我当果冻了!这些要是消不掉怎么办啊!!”
寻青止刚扣上衬衫的袖口,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往她那边刚跨出一步,就吓得她连连后退,最后她愤愤然地将门“喷”一声关上。
“……”
***
☆、小火车
寻青止带着安知在龟岗山车站下车,接着又走了一段路,坐上了嵯蛾野torokko小火车。
小火车的车速适中,方便乘客游历一路上红黄相间的枫叶,以及色彩明艳的山水风光,这一趟车河,能感受到山间野林里浓厚的早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