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还能剩下什么。
凤倾颜连忙拽了拽赵氏,让她赶紧圆场,若是惹怒了大伯父,真分了家,那她的身份可就一落千丈,和皇长孙殿下就更不可能了。
凤倾颜几乎急的快要疯了。
不可否认,凤倾颜真是的自私到了极点了,事到如今,还只是一味儿的在考虑自己的事情,丝毫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赵氏虽然在一些事情上有些蠢钝,但如此明眼的事情还是看的出来的。
她忙堆起笑脸,舔着脸道:“大哥,您千万别跟我这妇人计较,刚才是我的不对,倾城主持中馈,我没有意见!”
倾城实在佩服赵氏的厚脸皮,不忘刺激她,“二婶娘真的没意见吗?可不要勉强啊!”
赵氏在不甘心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倾城掌家,总比分家要好吧,大家都了解凤吟谦的脾气,那肯当真是说一不二的。
其实这一次凤吟谦并不是真的想要分家,毕竟,老夫人还在,侯府分家,实在不大像话,他也只是吓唬一下二房,让二房收敛些,若是二房还不知好歹,那他就不介意真的分家了!
凤吟谦点了点头,“既然二弟妹刚才只是说笑的话,本侯暂且就不再提分家的事!”
赵氏还有有些心惊胆战,估计短期内,不敢招惹凤倾城了。
这样一来,倾城主持中馈的事情就正式开始了,老夫人当天就将所有的账册,账房钥匙,一一都交给了倾城,于是倾城苦逼的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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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六,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同时发生了。
分别是礼国公府和靖远侯府。
各自都是一顶粉轿,各自抬进了一位姨娘。自此以后,蓝依依成了礼国公府世子叶少卿的妾室,蓝姨娘。而原本安国公府的六小姐宁若芳,成了靖远侯府的芳姨娘。当初踏出安国公府之前,安国公宁中海和昭阳长公主对她说,国公府没有给人做妾的女儿,也不允许她以姓氏自称姨娘,所以只能称芳姨娘。
宁若芳很是委屈,可事已至此,她别无他法。
昭阳长公主在嫁妆银钱上一点也没有苛待她,完全按照国公府庶出小姐出嫁的标配,两万两银子的嫁妆,两处庄田,两间铺子。还陪了两房人。
这一点,让宁若芳稍稍安慰一些,毕竟有银子在手里,她能心安一些。
其实昭阳长公主也有自己的考量,她这样做,就是将宁中海对宁若芳最后一点父女之情也斩断了,自此以后不再理会这个女儿。
一早,靖远侯府便派了轿子来接,虽不是大红花轿,粉色的轿子也算讲究,因着老夫人听说了宁若芳是怎样赖上宁愿侯府的,很是不待见她,便只派了管事媳妇来接。
宁若芳看到只有一个管事媳妇,几个轿夫,委屈的直掉泪。不过最终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嫁妆上了轿子。
粉色小轿走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管事媳妇不冷不热道:“芳姨娘,请下轿吧。”
宁若芳在丫鬟的搀扶下了轿子,抬头便看到了一处院落。名字叫做枫林苑。
朱红色的院门已经敞开,院中干净整洁,青石地砖一尘不染,两旁的树木葱郁,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宁若芳的心情瞬时好了许多,进了正房,虽然不是大红一片,但看得出来,也算是布置过的,宁若芳出嫁,几乎将国公府近身服侍自己的丫鬟婆子都带了来,整整两房人。
“丹凤,去安排一下,我要沐浴!”宁若芳的神色十分疲累。自从亲事定下,她的心没有一刻是安定下来的,她迷茫了很多天,被倾城灌下避子汤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黑暗无比,已经看不到未来的路,不过她宁若芳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嗯。
她在靖远侯府的是否能立得住脚跟,不是区区一个凤倾城说了算的,只要她能讨好了凤家的老夫人,那就还有翻盘的可能、
匆匆的沐浴过后,宁若芳穿了一件蔷薇粉色的碎花锦缎褙子,鹅黄色交领襦裙,妃红色短对襟,高高的发髻上斜簪着一对并蒂海棠赤金步摇,打扮相宜得体,不张扬,看着颇为顺眼。
她带着自己的贴身大丫头丹凤来到了福苑,照理说,姨娘一进门,就应该给主母敬茶,才算定下身份,可靖远侯府大房没有主母,宁若芳便打算前来给老夫人敬茶,也算是抬高自己的身份。
宁若芳走到院门前,对丹凤使了一个眼神,丹凤便从荷包里拿出两锭银子放到了守门的丫鬟手里,笑着说道:“我家姨娘想求见老夫人!”
那丫鬟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推了出去,不冷不热的说道:“老夫人早就吩咐下来了,说芳姨娘不必来给她请安,只老老实实呆在自己院子里就成!”
一旁的宁若芳登时觉得好像被人一耳光打到了自己的脸上一样难堪,她满脸怒气,脸色阴沉如水。
丹凤也有些不知所错。
宁若芳心中将老夫人骂了千万遍,却也毫无办法,只得转身离去。
不消说,入夜后,凤吟谦自然也没有来宁若芳院子里歇着,不过姨娘该有的份例,宁若芳一点也不少,府里的人也并不苛待宁若芳,但就是没有人愿意搭理这位出身国公府的芳姨娘。
仿佛这位芳姨娘只是住在侯府的陌生人,被侯府所有的人排除在外!
宁若芳整日里心焦不已,却毫无办法,这种冷暴力的对待,让她无从下手,日子过的索然无味,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与之相比,蓝依依就凄惨了些,她原本就是孑然一身,还是直接从安国公府就被带走了,而她留在侯府的东西,除却衣服,其他的都赏给了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