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表叔严重了,侄儿这是和歌儿妹妹闹着玩呢,歌儿妹妹是侄儿未过门的妾室,侄儿惦记她,所以过来看看。”
凤吟谦若是相信他就有鬼了,今日他听倾城说府中不大太平,便向着亲自巡查一番,不曾想就撞到赵天佑这厮偷偷摸了进来。
还摸到了梧桐苑,凤吟谦一开始没有声张,但在外头听了一会,实在不像话,才踹门闯了进来。
赵天佑的行事也太张狂了吧,还没入府呢,就大骂的这样厉害,若是倾歌嫁过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倾歌好歹也是自己的庶女,即便犯了错误,也不能看着她去死吧。
凤吟谦打算将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赵家大少不必避重就轻,本侯有眼睛,你将倾歌打成这副模样,到底所谓何事?”凤吟谦丝毫不为所动,追问道。
赵天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总不能说,凤倾歌不听他的话,他就将人打得不成人形吧,这实在不占理啊。
此时凤倾歌气若游丝的开口了,她的嗓音微微沙哑,加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上去甚是可怜,“父亲,求求您别让女儿到赵府做妾,赵天佑他不是人啊,他这些日子以来,经常闯入女儿的闺房,折磨女儿,还逼着女儿和绿燕一次伺候他,若是稍稍有不符合他心意的时候,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父亲,女儿虽然犯了错,但是还请求父亲疼一疼女儿吧,不要将女儿送到死路上去,女儿宁愿终身不嫁,也不愿意入赵家!”
凤倾歌的话犹如铁锤一般敲击着凤吟谦的心,他虽然一直知道赵天佑花名在外,却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凤吟谦看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绿燕,厉声问道”
面对凤吟谦的暴怒,绿燕就是再笨也不敢说假话,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三小姐说的句句属实!”
凤吟谦这一次是彻底暴走了,大喝道:“跟本侯狠狠的打这个夜闯三小姐闺阁的登徒子,打死了算本侯的!”
赵天佑一听,顿时怕了,他武功虽然不错,但也架不住人多,别说这些小厮家丁了,单单是靖远侯爷,他也不是对手啊。
一声令下,家丁和小厮一拥而上,对着赵天佑一通好打。
赵天佑被打的抱头鼠窜,连连求饶,“表叔,事儿错了,求表叔饶了侄儿吧!”
凤吟谦连连冷笑,“别乱认亲戚,本侯没有你这样不堪的侄子,狠狠的打!”
凤倾歌躺在地上,转头看着这一幕,心中别提多解气了。
凤吟谦皱眉,对着绿燕说道,“还不赶紧扶你家小姐下去,找府医过来瞧瞧!”
绿燕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费力的扶着凤倾歌到了外头的榻上躺着,然后自己去找府医了。
这一夜的靖远侯府很混乱,很多人都听到了赵天佑杀猪般的嚎叫声,而挑起这场混乱的凤倾城,却早早的就睡下了,睡得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一早。
同安伯便早早的来了,同安伯赵老爷子是凤吟谦的亲舅舅,是赵氏的亲爹,论理凤吟谦不会慢待,可今日,却直接将赵老爷子带到偏厅等候。
赵老爷子快六十的人了,胡子都一大把了,气的差点厥过去。
等了半响,也不见凤吟谦过来,于是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冲到了福苑,去找自己妹妹说理去了。
老夫人此刻刚刚由倾城陪着,用完了早膳,便听得丫头通报说,同安伯来了。
老夫人立时怔住了,多少年了,哥哥都没有亲自上门,怎么这会子到来了。
不过由不得她多想,连忙亲自起身迎接。
赵老爷子一进正房,便气的直打颤,抱怨道:“如今外甥是长大了,心里也没有老夫这个舅舅了,竟让老夫在偏厅等了这些时候也不出来见见!”
老夫人忙陪笑道,“大哥这是说什么话,谦哥儿有什么不好,你打他一顿都是可以的!”
赵老爷子仍旧不解气,“老夫可不敢,如今谦哥儿长大了,又在皇上身百年行走,还记得老夫这个舅舅吗?”
倾城微微一笑,忙出言劝解着,“舅公何苦与父亲置气呢,不如倾城将父亲请了来,给舅公赔罪。”
赵老爷子这才注意到自己妹妹身边站着的女孩,那通身气度,绝对的端贵大气,一言一行,进退有度,长得更是不得了,合天奥城都找不出这么出挑的女孩,一时间有些狐疑,便问道,“这是哪个丫头?”
提起倾城,老夫人颇为自得,“是二丫头,前儿才得蒙圣恩,获封了县主。”
赵老爷子点点头,昭阳长公主寿宴,他没有亲自出席,只让老大一家子去了,毕竟老大是世子,这种场合正是历练的时候。
不过他也听说凤家的二小姐凤倾城获封县主一事,尔今看了这丫头,的确不错。只可惜,天佑不成器,纳了凤家三小姐为妾,便和这位出色的二小姐绝缘了。
因为不论哪一家都不可能将两个女儿同时嫁到一家去,一个为妻,一个为妾,这纯属扯淡!
倾城刚想动身去找风引起,去听外头丫鬟通报:“侯爷来了。”
赵老爷子立马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凤吟谦一进门,脸色就阴沉的吓人,将赵老爷子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凤吟谦先对这老夫人行了礼,倾城也忙对着自己父亲福了福身。
这才转头对着赵老爷子说道,“舅父,你为何到了母亲这里来?”
赵老爷子听他语气不善,顿时火气蹭蹭蹭往上涌,一个箭步来到凤吟谦跟前儿,就骂上了,“好你个臭小子,真是不知道尊卑,老夫身为你的长辈,你这是如何对长辈说话,什么态度啊?”
赵老爷子虽然一把年纪了,却仍旧生龙活虎的,气的上蹿下跳,倒是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