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擦指之间,三个月时间流逝。《》.
盛夏已过,浓秋降临,万物丰收的大好季节当中,人事却是无常,有的走了,有的留下,有的消弭,而有的则在默默成长。
而在当初,落马洲一战,步枫重伤昏迷不死之后,銮尊并没有给天后留下任何和步枫相处的机会,直是带着她抵临西南王府接走宁仙妃,返回燕京。
龙魂总部,无双阁。
落叶洒落而一叶知秋,天后宁采薇和粉嘟嘟扎着马尾的宁仙妃伫足在无双阁前,这对母子就是龙魂最完美的一道风景,胜却人间无数。
将母子二人带到无双阁后,銮尊已是远走,他的地位崇高,还不至于亲力亲为到带路的地步,一个瞎了单眼,自称为‘瞎老’的老者领路,直是向崑尊长居之地而去。
“妈妈,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呀?仙妃想爸爸了,想要回家。”
瞎老的脸部数道伤痕,即便是试图想要崭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在幼小年纪的宁仙妃眼中看来都是面目可憎,远远没有她的‘汪爷爷’可爱,再加上无双阁内鸦雀无声,也没有西南王府的热闹和成员的和蔼可亲。所谓‘高深莫测’,这类词汇对于宁仙妃来说那是太过遥远的东西,她哪里又会知道,自从置身在无双阁后,她的妈妈警惕到了极致,远比为了发泄愤怒,当年潜入埃及强夺法老王权杖的处境要危险的多。
听到宁仙妃的话,天后那紧绷的神色中才崭露出一丝欣慰,在她的世界当中,她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步枫和整个二人之间的爱情结晶,如今有小宝贝陪着,心中总归是要宽慰的多,说道:“仙妃要乖。我们这次到这里来,是要见一位家族的老祖宗。临走的时候爸爸说,要仙妃乖乖听妈妈的话,不然回家以后爸爸会生气,仙妃就没有糖糖吃了。”
“啊?!”宁仙妃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一副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小嘴儿:“爸爸会生仙妃的气吗?那仙妃不吵不闹啦。妈妈,你说爸爸会不会听见仙妃的话呀?”
天后哭笑不得,宠溺的拍了拍宁仙妃的小脑袋:“只要仙妃听话呀,爸爸就听不到啦!”
“嗯嗯,仙妃一定乖乖的,听妈妈的话。”
无双阁的布置极为精妙,处处房舍、殿宇、花圃,以及树木的剪裁大致相同,占地面积颇为广博,廊寰重重,俨然若迷宫,一般的人即便是误闯进来多半都是要被围困在其中。因为细心的天后很快就发现,在这里即便是兵王门的特制通讯器都没有丝毫信号,而带路的瞎老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眉宇之间神色凝重,乃是根据一种口诀在不断前进,若是在这个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估计是会引起杀劫。
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事实。
“到了。”
这看似不长的一段路,一行三人端的是足足行走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才随着瞎老如释重负的一句话而达到。
瞎老伫足在一处殿宇之外,看向天后母子说道:“崑尊老祖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记住,他老人家喜静不喜闹,最好少说话。他问什么再答什么。”
天后点了点头,牵着宁仙妃的小手手掌,并未有过多犹豫,推门而入。
“嘎吱。”
殿宇房门打开,旋即便是关上。
定身伫足后,天后抬头一看,只见在殿宇正中央,正盘踞着一尊身材并不庞大,却给人一种无比伟岸的身姿,与宁家族谱之上难得传下来的画像几乎如出一辙,欠了欠身:“奴家宁采薇,见过远祖。”
宁仙妃终究是小孩,尚还做不来天后的礼节,只是在那稚嫩的年岁中瞧得那个宁家老祖沧桑的脸颊和满头的银发,小小的心中感到很可怕的样子,屁颠屁颠的双膝跪地磕头,充满着童稚的声音:“活祖宗,仙妃好害怕呀!”
殿宇之上,那道身影缓缓睁开双眸站起身来,与他无匹的实力相比,周身却是散发着一股让人耳目一新的优雅和儒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淡淡一笑:“娃娃,老祖哪里可怕?”
宁仙妃坐在地面,撑着小脑袋嘟着小嘴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后才道:“活祖宗,不知道耶。求求你告诉仙妃,你到底哪里可怕呀?”
崑尊从王殿之上徐徐走来,蹲在宁仙妃身前说道:“娃娃,你与老祖有缘,老祖并无衣钵传人。从老祖这里算起,你乃是第七代,老祖传你无双古武学可喜欢?”
“那是个什么东西呀?”宁仙妃眨巴着眼眸,一副很困惑的样子。
崑尊一阵轻笑,随后站起身来,看向天后说道:“孩子,你乃如今我宁家天赋最强之人,但终究是未曾进行过最佳培养。宁家血脉不可断,今日老祖让你母子二人前来,便是传授一身武艺、韬略,习我宁家大传之法,方能独步天下。什么时候你能掌握其中精要,便让你踏出无双阁,若是无法经受考验,只怕是要等到老祖寿终就寝方能做到。”
天后莞尔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并未推辞,重重点了点头。
落马洲一役,如果说那是对步枫的一种鞭策和磨砺,而对于心高气傲的天后宁采薇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记仇的动力?
睚眦必报——西南王府的根本原则。
“……”
鄂省。
咸丰县,二仙岩村。
那一天,夕阳西下,余晖洒满大地。
㊣那一日,潘姓老人,一曲《满江红》,带走了几许寂寥。
那一刻,老人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