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灯听完,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时未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司先生了吧。”
身后的司穹再次停了下来,脚步比刚才更轻了,呼吸也比刚才更轻缓了。
时未微微皱眉,随即否认,十分严肃的说道:“陈灯,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我只当司穹是我的长辈。”
可不是长辈嘛,严格算起来,司穹可是比她整整大了8岁啊,况且,他和师傅一起下棋的时候,她路过的时候可是亲耳听见师傅和他称兄道弟呢,说不准这一次为期三个月的节目录制完成再次回到世研所的时候,她还得叫司穹一声师叔呢。
陈灯闭嘴不在多问,跟着时未回屋去了,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两个姑娘讨论着今晚要早点睡一个美容觉云云。
司穹站在楼梯间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一直等到上面响起了关门声,他才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
长辈?
他也就虚长了她这么几岁,尚且还在青年时期,真有她说得这么老吗?
司穹无奈的笑了,这还真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无情地嫌老啊。
正准备回房间,突然一只手伸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拍,随即轻飘飘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司穹,偷听人家说话可不光彩啊?”
司穹面无表情的将江河源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推开,也不看身后装神弄鬼的他,只是往前走。
走了几步,他想起要说的话,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江河源说:“江导,你还是回屋数一数今天输了多少钱吧。”
江河源再次被司穹戳到痛处,一口气憋了好久才吐出来:“……司穹,算你狠。”
可惜,这句话司穹没听见,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
第二天一早,司穹的车便被送来了过来,大部队也在收拾行李,检查器械,准备随时出发。
淑娴奶奶也是一早起来为大家做了早饭,吃饭间,时未想到了昨晚无意间听到几位摄影大哥的话,才知道他们原来私底下悄悄进行了拍摄,时未想了一整晚,觉得这样不好,所以,她还是打算将此事告诉淑娴奶奶和老大爷。
时未放下白粥,正色道:“奶奶,爷爷,有件事情我想向你们坦白。”
吃早饭的众人也停下来,目光朝她看过来,除了司穹,大家都一脸茫然。
时未说:“其实,昨天一整天,我们进行了秘密拍摄,没有提前告知你们,就私自行动,真的十分对不起,我想了想了,还是觉得告诉你们比较好,就算你们要求我们删除,也没关系。”
说了一大通,总算是说完了,时未看向淑娴奶奶和她旁边的老大爷也舒了一口气。
老两口并没有时未想象中的反应,两人的表情都很自然,老爷子已经不看她了,继续招呼大家吃早饭了,淑娴奶奶笑了笑,夹了一个馒头给她:“好孩子,你男朋友早就已经告诉我们了。”
噗……正在喝粥的陈灯呛得不行,脸都憋红了,等到缓过来了,才惊讶的问淑娴奶奶:“奶奶,你说什么呢,司先生是时未姐的男朋友?”
司穹不说话,继续喝粥。
时未也不想再辩解,反正昨晚已经和陈灯说清楚了。
淑娴奶奶也打马虎眼儿了:“嘿嘿,我胡说的,吃饭吃饭。”
吃完早饭,大家告别了这个只待了一天一夜的地方,正式踏上前往拉尔市的道路。
陈灯照旧和时未司穹一个车,只是这负责开车的人变成了江河源。
陈灯趴在座位后背椅上和江河源说话:“江导,让你来给我们当司机可真是不好意思。”
江河源掀起了眼皮看了陈灯一眼,满脸堆笑,也没瞧出不好意思来,但是人家好歹还来关心他一声,瞧瞧坐在那边一动不动的两人,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亲自过来给他们开车,怎么说也得慰问一下吧。
江河源假装咳嗽了几声。
陈灯倒是关心他,主动问他:“江导,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喝水?”
江河源摇头,说:“陈灯,你坐前面来。”
“干嘛?”
“这一路到拉尔市怎么说也得两三天,到前面和我说话啊,不然这一路多无聊。”江河源说。
陪聊?陈灯觉得陪季同聊好歹可以探听一些司穹的情报,和江河源有什么可聊的,所以,陈灯直接拒绝,给出的理由是:“江导,我和你没什么共同话题。”
嘿?这一个二个怎么都和他作对,好歹他也是节目组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导演啊。
江河源说:“为什么?你想聊什么我都可以啊?”所以,怎么会没有共同话题呢?真是搞笑。
陈灯无情道破事实:“江导,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有代沟啊。”
江河源气氛,自己主动下车了,陈灯从车窗探出头叫他:“江导,你干什么去啊,这马上就要走了。”
江河源头也不回:“给季同打电话,让他自己回来开车,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司机我不干了!”
陈灯缩回车里来,问时未:“时未姐,怎么办?”
时未转向司穹:“司穹,怎么办啊?”
这没人开车走不了啊。
司穹不甚在意,说:“不急,江导会自己回来的。”
果然,司穹话音刚落,刚才还走得决绝的江河源又回来了。
陈灯崇拜司穹得五体投地:“司先生,你还会算命啊?”
时未也好奇:“司穹,你怎么知道江导还会回来的啊?”
司穹指了指车,说:“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