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仍旧吹着,宋颖的眼泪的还在眼眶打转。
她尴尬又带着几分娇羞的站在季安宁对面,低垂着视线,活脱脱一个被同情的弱者。
反观季安宁,腰板挺直,身体壮硕,要说是宋颖欺负了她,那是没人会信的。
宋颖耍到的这一出,并没有气到季安宁,她更不会去委曲求全的和顾长华解释。
顾长华就站在季安宁的身侧,目光微沉,“宋颖,这块手表是我送你的?”
宋颖有些吃惊的张了嘴巴,长华…他不是应该去质问季安宁那个女人吗?怎么会先问她。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辞,双目空落落的看着一脸紧绷的顾长华,她摇头:“不是。”
“那怎么在你的手里。”顾长华依旧是淡淡的提问,严肃的表情,就像是在训审手下的兵。
就连部队里的军人都招架不住顾长华的训视,更不要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宋颖了。
她身子缩了一下,在冷风中打了个寒颤。
她唇齿打颤的全都交代了:“是前些年,你坏了表扔在抽屉里,我本来是想偷偷修好再给你的……”
可后来,顾长华就去当兵了,一走就是好几年,再见面,已经不复当初。
宋颖可怜无辜的看着顾长华,还是没有明白顾长华问她这些做什么,她小心的朝着顾长华近了两步:“长华,我只是想让安宁把这块表交给你的……我不知道她……”
宋颖欲言又止。
季安宁听到这里却是神态明朗了。
她是该夸宋颖是聪明呢,还是愚笨。
但不得不承认一点,顾长华是聪明的,他没有一上来就质问季安宁,反而是以另一种形式,让宋颖亲口向她解释了那块手表的由来,同时撇清了自己和宋颖的关系。
季安宁微微勾唇,反而欲言又止的宋颖:“我怎么了?”
“……你……”宋颖支支吾吾开口半天,却是半个字都答不上来。
季安宁提着酱油壶,又另把手表丢给顾长华:“宋颖让我交给你的,我先进家忙着。”顾长华没有接,剑眉微蹙:“留着干嘛。”
宋颖站在雪地里,有些多余了。
她神情不自然的扯着衣角:“也是,都坏了,还是我拿去处理吧,你们快回吧。”
“宋颖,在外面干啥呢,快点回家来!”宋母披着件黑色短呢外套,一头短卷发,眉毛上挑,从宋家的大铁门呦呵了一声。
“诶,就来!”宋颖答应着,看着那块手表,这是属于顾长华的东西,她凭着这个物件念想了好几年,她上前拿过那块坏了的手表,脚步匆匆折身进了门。
刚进门,就被宋母拉进了正房,一顿训斥:“你要不要脸了!以后少去招惹顾家那人,本来我就瞧不上他们家,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成天往他们家跑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姑介绍的那个孩子,我瞧着不错,也是个读书人,等过完这个年,就把这事儿定了!”
“我不嫁!”宋颖眼圈更红了,“我不要嫁!”
宋母所说的那个男人宋颖见过,又矮又胖,凭什么,季安宁那样的可以嫁给顾长华,而她却要嫁给那个人!
明明季安宁和那个男人才是相配的!
“大过年的,我不和你吵。”宋母瞪着宋颖:“以后离顾家人远点!”宋母一把夺过宋颖紧握在手里的那块旧表,顺手一抛,丢进了烧旺的锅炉里。
“我的表!”宋颖嘶声尖叫,急的脖子都充了血,她发疯的大吼一声,疯疯癫癫的跑上了楼。
……
进了家门的季安宁没问顾长华,直接奔厨房忙活了。
“打个酱油也这么费事。”金秀梅嘴里嘟囔了一句,倒也没再说啥,拿过酱油壶做饭了。
季安宁在厨房看了一圈,见没什么能插上手的,就出了厨房。
谁料她刚走出厨房,胳膊一重,一股无法挣脱的劲道直接将她拉进了胳膊的储物间。
储物间狭小封闭,并没有窗户,暗着灯,就像黑夜一般。
“谁?”她心里其实已经猜出了是顾长华,但她还是问道。
她摸索着找到了开关,黄晕的灯光立即照亮了小小的储物间。
也照亮了站在她身前的高大男人。
“长华,你带我到这干啥。”狭窄的空间,就连呼吸都有些怪异的气氛,顾长华离她有些近,她不动声色的避退了两步。
“我怕你误会。”顾长华言语直白:“想和你解释。”
“解释啥,我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季安宁咬着唇,思虑了一小会儿:“再说,刚才你不都让宋颖给我解释了。”
不过季安宁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黑亮的眼睛盯着顾长华看:“你怎么没问我为什么要推宋颖?”
“不是你推的。”顾长华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看见了。”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
季安宁突然有些想笑。
合着宋颖大费周章演的一出戏都白搭,她忽略了一点,顾长华军人出身,眼力自然好,也有一定的观察力与判断力。
待在储物间里,季安宁有些不自在,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先拉了门出去透气。
和季安宁解释完,顾长华去了顾长安那屋,兄弟两人谈心。
按照顾为民的意思,年后就也让顾长安去当兵了。
季安宁忙活了一阵,她坐在厅堂的沙发上坐着歇息,隔着门缝,刚好可以看到顾长华和顾长安说话时的样子。
他们兄弟两人五官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