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梅一听炸毛了,就怕冯雅误会是她偷了东西。
连忙撇清关系:“平日里你每天洗脸都没人偷,今天多了一个人,就被人拿了!反正表不是我拿的!”
她下意识看了季安宁一眼。
上铺的陈然极力给苏春梅作证:“就是,我保证,春梅绝对没有动你床铺上的东西!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冯雅,咱们是一个宿舍的,如果会偷东西,东西早丢了不止多少件,但你看咱们之前丢过东西没?”
话里话外,都透着是季安宁拿了东西,毕竟这宿舍里,就她一个外人。
冯雅觉得他们两人说得有道理,只是她才刚刚对季安宁有了好印象,她黑着脸,瞪着季安宁,要真的是季安宁拿了,她可以念在她没见过世面好奇看一看,不报到张委员那里,但前提是季安宁主动承认错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冯雅怒瞪着季安宁,指望季安宁能主动交出来。
也省得到时候大家都难堪。
一连几束目光落在季安宁身上,不容季安宁开口,高媛就率先出声:“小雅,事情还没有定论,我想以安宁的为人是不会偷东西的!”
高媛信誓旦旦的挡在季安宁前面,替季安宁说好话。
季安宁盯着高媛的背影,几不可见的扯着嘴角,哪怕她先拆穿是高媛做了手脚,也不会有人相信,家世好的高媛会贪图冯雅的那块手表。
所以在高媛设下这个圈子时,就已经很成功的把季安宁这个最大嫌疑人选考虑了进去。
几乎不用多想,一个极少待在宿舍,刚好今天出现在宿舍的人,宿舍丟了东西,季安宁肯定是会被怀疑的。
这件事情就算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或者季安宁是当事人,她的下意识反应也会这样。
毕竟这是人的第一感官,对陌生的人总是会先有一层隔阂。
听了高媛的话,冯雅眉头皱的更深了,就是见不得高媛这般讨好季安宁的样子,不就是为了萧军医吗。
但冯雅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宿舍,会出现一个小偷!
不过冯雅到底是顾忌着季安宁的名声,也怕中间出了差错,再损了萧军医这边,她直接抬腿,将门踢上。
“安宁,现在宿舍没有别人,把表拿出来,这事我就当没发生,你要是好奇没见过可以和我说,我又不是不给你看。”冯雅尽量压下心里的火气,好言相劝。
高媛稀罕的瞅了一眼冯雅,她今日倒是耐得住性子。
看来是真的想要萧军医结缘了。
“我没拿。”季安宁眼尾的余光往冯雅床铺下扫去,想着方才高媛的动作,心里差不多有了底。
只是高媛费心思将表藏起来,若是为了将这个污点按在季安宁头上,她直接可以偷偷把表放在季安宁床边。
季安宁出奇的淡定,很显然,高媛的目的不是为了陷害她,不过是为了给她和冯雅之间制造一个矛盾。
“你没拿?!”冯雅尖锐的声音快要压制不住,她气的火冒三丈:“季安宁!你非要我把这件事闹大,你才肯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冯雅本来不想和季安宁这样说话,但丢了手表的她,着急上火,已经快要急疯了。
那块手表她可是才戴了没多久的!
而且是进口货!
她平日里洗脸洗手都很小心的要把手表摘了,生怕坏了。
她一双眼睛快要冒火。
高媛看已经发了火,言语不受控制的冯雅,唇角轻扯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按住她的身子:“小雅,你冷静一下,别这样和安宁说话!”
“媛媛,你才认识她多久,你就这么帮着她说话?”冯雅恨不得卷起袖子,去搜季安宁的身。
如果真的搜出来,她还得去告诉萧军医,季安宁的品行根本不好!
季安宁淡定的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她知道最后高媛肯定会挖掘出真相,然后告诉冯雅,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制造矛盾,看冯雅现在的情绪,高媛的手腕很成功。
只是高媛失算了一点,那就是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她。
她想离间她和冯雅的关系,只要季安宁愿意,这个矛盾就算不上矛盾。
高媛看了眼波澜不惊的季安宁,暗暗想着,被误会的人,尤其是这样污蔑人格,带有眼色的误会,哪怕这事情一会儿解开,冯雅和季安宁两人中间肯定也会有一层隔阂。
她唇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一个弧度。
她一字一句道:“小雅,这几日的相处,你难道还不知道安宁的为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安宁会拿你的手表!”
高媛说着从腕间把自己的表摘下来,递在冯雅手里:“这是我从国外买的,就当赔给你了,你戴着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冯雅看着那块上档次的手表,直接塞回了高媛手里,“我不要你的。”
就在两人说话间,季安宁忽然站了起来。
冯雅以为季安宁要还她手表,立即盯着她看。
却见季安宁从床铺站起身后,站直了身子,刚好递到高媛放在床边的书,她拿着书不紧不慢的开口:“高媛让我拿的书在这个位置,宿舍中间放着一张桌子,而桌子和这两张床铺的距离并不对等。”
“你说什么?”冯雅被弄得反应不过来,眼见着季安宁已经将书又放回了窗台。
季安宁微微一笑,手指着两地的距离:“云秀丽床铺这里的位置更宽,我拿书,只可能取最方便的路线,这中间,我都没靠近过你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