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士们虽然天天在山里跑,但距离一长,是不可能追得上张五金的,可问题是,山里部族不但有狗,还有牛角号,人家围猎时,也不可能去追豹子啊,都是用牛角号通迅,四面围困。
这时牛角号一吹,后面的追,前面的堵,四面包抄,把张五金弄得那个狼狈,这种待遇,上次在闪雷族,张五金其实亨受过一回,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还好他飞快的跑出了巨林谷,不过可不是来的路,来的路人太多,他是向南跑的,中间又拐来拐去,到底是哪个方向,他自己也晕了,只是一出了巨林谷,前面上了山,没再有武士堵截,所有武士都跟在了后面,山岭上看过去,乌压压的,恐怕有好几千人。
张五金虽然胆大,也吓一大跳,暗暗靠了一声,拨脚就往山上跑。
他提着气,身轻如猿,连翻了两个山岭,中间拐了一个方向,又弄了草药搞混了气味,在他想来,森林之族的武士绝不可能再跟得上他。
可随后一看,不对啊,那些武士居然死死的跟了上来,虽然没有先前那么多了,但至少也有几百,而且后面还有,不停的有群一群的武士牵了狗追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五金可就糊涂了,难道这边的草味道不行,蒙不住狗鼻子?
应该不至于啊,他找到的草,是他认识的,气味浓烈怪异,狗鼻子绝对受不了的,怎么还可能追踪他。
正自迷糊,耳中突听到一声鹰唳,抬头一看,恍然大悟。
头顶正上方,四五只金鹰在盘旋呢,很显然,这些鹰不是野生的,而是森林之族的武士喂养的,能追踪到他,就是有这些鹰的指引。
这下可就麻烦了,如果是在巨林谷里面,还可借巨木掩护,这山野里,树木时高时低,鹰眼又锐利之极,看得也远,无论如何,逃不过它们的眼晴。
“只能等到夜晚。”这是张五金惟一能想出的法子。
没办法了,跑吧,不过还好,他气脉悠长,不怕跟森林之族的武士比长劲,只要前面没人堵截,他可以拍着胸膛说,跑死这些武士,也休想追得上他。
即然天上有鹰,张五金也不绕弯子了,这是耽搁自己的时间呢,就走直线,逢山过山,遇水过水,到近傍黑时分,前面突然一断,居然是一处断崖,下面一条大河,而往背后看,追得最快的武士,已到了对面的山岭上。
从对面山岭真要追过来,至少要半个小时,可问题是,如果张五金折回去,却恰好撞到一起,而且这断崖极长,两边看去,无边无沿,仿佛大地给这条大河横里切开了一般,所见之处,都是险峻的高崖,也没办法绕开。
头顶鹰唳阵阵,后面的武士们也发出了鬼哭狼嚎一样的欢呼,他们熟知地形,知道前面是大河断崖,他们认定,张五金给困在了河边,跑不掉了。
张五金到是给气笑了,看下面的大河,河面即宽,水流好象也极为浚急,张五金曾经去看过黄河,那半干不干的三两黄河水,若跟这河水一比,那真是蚯蚓比大蛇,换了一般人,没有船,绝对过不去。
“可惜啊,哪怕这河再宽十倍,也难不住本少帅。”
张五金哈哈一笑,看了看地势,顺着崖壁下去,他指爪如鹰而身轻如猿,崖壁虽然陡峭,但只要稍有借力的地方,他就能攀下去。
说白了,他五指抓扣之力,至少有几百斤,而他提着气的身子,不说踏雪无痕吧,也绝对比正常的体量要轻,以指带身,轻轻松松。
到崖壁最后一段,是如刀削一般的一段岩面,张五金哪怕真是只猴子,也下不去了,看一下河面,还有七八米的距离,这个无所谓了,他到是担心另外一点:“这河里没什么鳄鱼吧?”
要是河里鳄鱼成群,他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给撕碎,不过看了一下,河面上平平静静,没看见鳄鱼河马之类,至于水底,天知道有什么,不过张五金的印象中,鳄鱼一般不会长时间的潜在水底,所以水底下应该不会有埋伏。
“不会有鳄鱼群知道我来,都躲起来等着吃我的肉吧,我又不是唐僧。”
张五金还幽默一把,哈哈一笑,纵身下水。
他很轻松,因为他真不怕水,在水里,他甚至比在山林中更放松更有把握。
可惜他忘了,这边是北美,不是青山冲那种农药遍洒水蛇也见不到几条的山沟沟,这边是原始森林,原始大河,还有原始的生物。
张五金下水,先游得ppy,这样的大河,水量大,水势急,普通人下水,根本游不动,可张五金不同,他气场扩充,人就象一个气球一样浮在水面上,水越大,游得越轻松,或者说,根本不要游,任由水流带着他走就行。
或许,张五金惟一要担心的是,河对岸到底是哪里,怎么回到瓜纳或者说回到科雷曼去,其它的,并不担心。
然而没游出多久,意外发生了,突然有一个东西,一下咬住了他脚,不但脚上剧痛,而且那东西还拖着他拼命往水下去,力量极大。
力量大,说明这东西体量大。
“难道真是鳄鱼?”
张五金大吃一惊,急把腰上的沙漠之魔拨了出来,贴着腿,连开数枪,那东西先还舍不得松嘴,直到他把一匣子弹都打光了,这才挣开,还好腿没咬断,只是痛得厉害。
张五金没带备弹,子弹打光了也没用了,这下他吓到了,急游一段,先游开去,再看腿上,有牙印子,破皮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