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点低落,但依旧温柔。
“你真好。”陈疏言勾勾唇,笑得像个孩子。
“说好会帮你的。”闫屿亲亲她,替她把手塞进被子,“快睡。”
☆、r40
结庐。
重新坐在台下,陈疏言仍觉恍然,上一次来还是和喻元洲一起过来听歌。在门口遇见闫屿,那时的闫屿,尚且还说一不二,气场强大。
闫屿亲自替她冲了杯热饮,陈疏言笑他,“难为大老板。”
“你觉得结庐怎么样?”闫屿自己没喝东西,斜斜靠在吧台上。
陈疏言点点头,“还不错。”
“装修风格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看你爱好改。”闫屿漫不经心。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陈疏言发懵,“你说要带我来看的就是这个?”
“不,我是来让你看看你有多笨。”闫屿示意,服务生从吧台后面递给他一台笔记本。
陈疏言咬着吸管,改不了的老毛病,“你胆子又大了啊。”
闫屿在她旁边坐下,摊开笔记本,给她看计划书,“你那法子实在太笨,不是你钱多得花不完,就是你真的实在太蠢了。”
陈疏言默不作声地在桌下踩了闫屿一脚,“我就蠢,我乐意你怎么着?”
说是这么说,但目光仍是不自觉地去瞅他的计划书,做得很完善了,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出来的东西。陈疏言侧头看闫屿一眼,“什么时候开始弄的?”
“三年前有想法,在曼城的时候开始具体做。”闫屿没回避。
陈疏言凑过去,偷偷在他脸上亲一下,还带着点饮料的甜汁儿。
闫屿:“……别闹。”
“挨着每个乐队投资,耗资不说,单要去挑选乐队也费时费力。计划书里写得很清楚了,我的想法是在每个省挑几个城市出来,做结庐翻版,打造城市音乐地标。市场优胜劣汰,一个地标养活一方本土音乐人应该不成问题。”
闫屿认真的时候还真挺好看,长长的睫毛下垂,遮住了上眼睑,陈疏言看着他发笑,“嗯,都听你的。”
“还可以做独立音乐版图,各个版图连接起来,也是个全国性的市场。顺带着,可以打造一个音乐节品牌。”
“哦。”陈疏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都听你的。”
“都是两全其美的事情,音乐人可以打响知名度还能有收入,我们这边也可以创收再投资。”闫屿着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做一档综艺,关于独立音乐的。”
陈疏言不搭腔,闫屿接着说:“现在文化类综艺热度不错,如果选这个法子……”
“不做。”还没说完,就被陈疏言斩钉截铁地打断。
“怎么了?”闫屿似乎没料到她这个反应。
陈疏言嘟着嘴,兀自咬着吸管,“难道要我去当主持人么?”
“就你这张嘴,当主持人都大材小用了。”闫屿揶揄。
陈疏言把杯子往边上一推,“不,我做幕后。”
“怎么了?真想神隐不成?”闫屿把她拉进怀里。
“累了,想歇几年。”陈疏言没往深了说。
闫屿也没问,只把她搂紧了些,“去其他城市看看么?咱们的翻版结庐很多已经竣工了。”
“好。”陈疏言点点头,把头埋在他胸膛间。
*
陈简下课刚回家,还没来得及歇会儿,就听有人敲门。
开门,是个中年男人,后边站着个贵妇。
不用想,陈简也明白过来是谁,“您好,请……”
“进”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先发制人,咄咄逼人,“您好,陈简老师。”刻意咬重了“老师”这个音节。
来者不善,陈简态度也冷了几分,“请问您是?”
“乔静,闫屿母亲。”乔静四下打量了下这栋老旧的居民楼,口气颇有些不屑,“陈老师,能进去说话么?”
陈简让开,乔静路过玄关,看了眼,没换鞋,踩着高跟鞋进去,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
陈简倒杯水给她,“闫夫人来有何贵干?”
乔静冷哼一声,“陈老师难道不清楚?闫屿的车前几天刚在怀远待了一阵,陈老师难道没见过?”
“有话不妨直说。”陈简克制着内心的不舒服。
乔静挥手示意,中年男人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乔静抽出来一摞,啪一声扔茶几上,“陈老师,这是静安区的一栋别墅。”
陈简看她,“闫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乔静故作惊奇,“我以为您既然是老师,这么简单的东西不会不明白。”
“闫夫人您客气了,您的意思我还真不懂。”陈简不动声色地把文件推回去。
“非要装么?”乔静懒得多费口舌,“你女儿不就是想赶着嫁豪门么?”
陈简彻底没再管涵养,打断了乔静,“闫夫人,请你说话客气点。闫家确实很厉害,但我们也不至于非要攀附。闫夫人既然说话如此不客气,那我也不必客气了,闫夫人还请回吧。”
乔静冷笑一声,拿了另外一张单子给陈简,“陈老师看看再说么?”
陈简边看,乔静边笑,“英国一座庄园,迎泽一栋别墅,二十七个城市的酒吧,都在你女儿名下,打款人都是闫屿。陈老师,你要看看汇款记录么?”
陈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听乔静在耳边嘲讽,“难不成陈老师以为,你女儿这么几年,能挣到这么多钱?”
陈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