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没有,您说!”赵亚军不好意思的回道。
方老院长道:“这份药方,无论从书法还是下药的理念,都隐隐有着大家风范。对了,你这东西从哪来的?”
赵亚军听到老院长如此高的评价,也不好意说是出自自己的手了,他道:“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是他开的药方,我只是负责抓药。”
听到“二十出头”几个字,方老脑袋嗡的一声,赵亚军后面的话他完全没有听到。
“方老院长,方老——”
这回轮到老头愣神了。
“唉!”方老院长咽了口吐沫,有些吃力的问道:“小赵,你是说这东西出自一个毛头小伙的手?”
赵亚军点点头,方老撸了撸下颌的白须,自言自语:“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啊!难道说是家学渊源!”
看到老爷子喃喃自语,赵亚军自告奋勇道:“要不我喊他过来让您见上一面。”
“见,当然要见,这样的高人怎么可以不见。但是不能喊他来,我跟你去,这样才显得尊重。”
“什么?”不对劲,我怎么感觉有些缺氧。接着,在赵亚军瞠目结舌中,所有人眼中的国医泰斗,居然纡尊降贵,亲自跑去见在医学界名不见经传的许子陵。
赵亚军跟在老院长的身后,手中提着抓好的中药包,亦步亦趋,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看来,我对子陵的认识还是很肤浅的呀!
方老院长手中拄着合金拐棍,步履那是相当矫健。跟着后面的赵亚军一阵羡慕,自己能不能活到八十岁都是个问题,跟别想有这样的精神状态了。
许子陵三人在病房中依旧有说有笑,见到赵亚军推开门,许子陵走过来接过药:“赵院长,麻烦你了!”
“见外!真是见外,子陵,我给你隆重介绍一个人!”
方老一把推开赵亚军抱拳道:“在下方仲景,你就是开出那副安胎药方的人?”
许子陵腰身站的笔直,目光炯炯的盯着老者,他吸了吸鼻子,老者身上的味道是再熟悉不过,许子陵心想,敢情是同行啊!他来干什么?难道要切磋。
赵亚军马上介绍道:“方老,这位是许子陵,就是开药方的人。子陵,这位是我们医院退休的方老院长,正儿八经的国医泰斗,国家特殊津贴获得者。”
即便赵亚军不说,许子陵也能够感受到老者身上扑面而来的学者气度,所以他听到介绍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淡定的笑了笑:“原来是方老先生,幸会幸会,不知道您有什么指教?”
方老笑了笑:“老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指教哪里敢当,你的那张药方不知道要秒杀国内多少中医。”
方老的眼眶居然微微湿润了:“国医不断式微没落,看着让人真是揪心,我们老祖宗季几千年流传下来这治病救人的道理,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理论,可是,眼看着就是没人愿意继承。”
“难道中医真的不如西医,不然!中医博大精深,浩如烟海。只是庸医太多,才堕了我们中医的名声。看到你,让我看到了我们国医的希望。”
许子陵一阵狂汗:“老先生,您太抬举我了,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
“虚伪,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
“爷爷,您怎么在这里?”突然,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走进病房,带着一脸的疑问。
适才,许子陵是背对着门,所以没有看到小护士的容貌,小护士当然也没有看到他,这一转身,二人才发现了彼此。
“你?”
“是你?”
这个娇俏的小护士不是特护班的方晴又是何人。
方老高兴的笑了笑:“原来你们认识?”
方晴脸上迅捷冷了下来,她对爷爷淡淡道:“谈不上认识!对了,爷爷,你跟他……”
方老眼睛翻了翻,孙女这表情有些奇怪,就连他这老头都能看出来,两人不但认识,似乎还有嫌隙。
方老笑了笑:“我跟子陵是忘年交。”
“忘年交?”方晴的意外简直无法形容。
许子陵听到这个词,也有点那个,这老头也太自来熟了点吧!
方老点点头:“虽然只是初次相见,但是相见恨晚,子陵,你说是不是啊?”
许子陵点头道:“老先生,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又有何德何能?”
方老摇摇头:“谁高攀谁还不一定呢!”
许子陵这才转向方晴,还别说,爷孙俩的五官还真有那么点相像,看到丫头不待见自己,许子陵顿起捉弄之心。
“方老先生,这是您孙女?”这是他明知故问,刚才人家叫的不是很清楚吗。
方老捋着胡须:“这是孙女方晴。”
许子陵点点头:“您还别说,她不说话时,还真像个大家闺秀。”
陈淑芬一听这话当即就捂住了嘴,她是忍着笑呢!女人是相当敏感的,她第一眼看到方晴对上许子陵时的神情,就知道二人之间有些故事。
方晴怎么听这话感觉怎么怪,而且看到许子陵促狭的表情,她就想发飙,这个人跟自己有些犯冲,怎么,我一说话就破坏形象了?
当然,在爷爷面前,她还是拿出自己的淑女范儿,没有直接反驳过去。不过,利刃般的目光早已将许子陵阉了无数次。
既然对方是国医泰斗,这种机会实在难得,许子陵立刻请方老为陈淑芬把脉。很显然,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方老摇头晃脑:“子陵,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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