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常月也不是太无耻,最多只是在她腰上摸摸,然后啧啧两声她腰上肉太少,其余的倒还没敢做什么。
她转过头,忽然不远处站着西门,双眼定定地看着地上扭动的两人,只是不知道他看见这一幕,心里作何感想?
或者因为这一番激烈运动,杜欣娘腰上的穴道也解开了,那两人欢愉后,各自穿了衣服。杜欣娘自免不了嘱咐他不要说出去,那杂役也算识趣,慌忙点头,并求道:“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与娘子相会?”
杜欣娘暗自冷笑,面上却笑道:“若再见我会找你,你先下去吧。”
那杂役应了一声,正要走,又被杜欣娘叫住:“等等,你叫什么?”
“小的方卓。”
她笑,“我是二少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嫣红,回头我再找你啊。”
“好。”杂役欣喜地走了,暗自庆幸今天真的交了桃花运,这么标致的妞进了他的口,回去可得好好回味一下。
杜欣娘理好衣服,也不急着走,只是紧紧盯着一棵杨树,表情若有所思。
西门此时的表情倒还算正常,大约是见怪不怪,承受力大大增强了吧。他一个飘身到了春心和常月身后,淡淡道:“别腻腻歪歪了,去帮我办件事。”
这话自然对春心说的,她咧咧嘴,“这人抱着我,我怎么动?”
常月看她挤眉弄眼地样子,不由问道:“你跟谁说话?”
“一个鬼。”
他一惊,“什么鬼?”
“一个淹死的水鬼,脸被鬼王打扁了,目前正在恢复中,只是效果不咋地。”她说着深深叹口气,西门那张脸在晚上看起来确实很吓人,可惜常月看不到。
这个常月胆儿也够大,这个时候还能镇定着说话。他笑道:“你别不是在蒙我吧?”
“真不是蒙你。”她叹口气,对西门道:“你叫他放开我。就跟你去。”
西门斜了她一眼,眼珠子在眼眶里乱转,他只吐了两个字,“咬他。”
春心真的很听话,她早就看常月这小子不顺眼,这一口咬的也很卖力。
常月咬了咬牙,想叫终没叫出来,他撒手放了春心,恨声道:“你这丫头属狗的吗?可真够狠的。”
“不如你狠。”春心笑了笑,“大晚上的。不好再留。咱们就此别过。”
她跟西门打了个招呼。一人一鬼跑远了,常月也没追,嘴角微微扬起。这小丫头真有点意思,他已经好久没碰上这么有趣的女人了。一会儿他的人来了。倒不要伤着她才好。或者该给她提个醒,让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春心跟着西门走出树林,西门忽然停住,转回头看向树林里。
春心问:“你怎么了?”
他道:“我在等。”
“等什么?”
“等那女人出来。”
那个女人自然是杜欣娘。
西门突然道:“你看,来了。”
春心瞪眼瞧着,远远地看见一个女子身影从林中出来,她正想说话,却觉突然间肩头一凉,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紧接着后颈也开始发凉,再然后意识一阵模糊。
她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这个西门肯定是趁她不备,上了她的身。都怪她。一时大意被他给利用了。
这臭色鬼,有什么话叫她转达就是,何必这么折磨人?他可知道,一旦被鬼上了身,便有好长时间恢复不过来了。
接下来的事她都不知道了,等再恢复意识,人已经躺在地上。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忽然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那是个男人,背着身趴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推了推他,没动,把他翻过来,却是满脸是血。不过隐约还能辨识到这是跟杜欣娘鬼混的那个杂役。只是他怎么就死在这儿?到底是谁杀了他?
想找个人问问,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个叫方卓的杂役似乎也死了一会儿,鬼魂也被鞠走了,现在她就像一个什么都摸不着的瞎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被利用做过什么。
也没空管这个杂役,从树林里出来,远远地看见前面一片火光。
她知道这方家的车队还在原地,方家人还没启程,大晚上的他们也不可能启程,最起码会等天明才走吧。
她在四周找了找西门,也不知这色鬼上哪儿去。被他附身之后,身体发虚,也走不动路,找了一会儿也没找着,干脆也不找了。她扶着树走出林子,打算先回山上去,可刚走出几步,忽然见那车队方向火光冲天,却不是燃起的火堆,而是熊熊大火,许多马车都烧着起来。
她心中一惊,忽见四周喊杀声大作,也不知从哪儿冲出许多人,手里拿着刀剑斧头,见人就砍。
尖叫声,打杀声,响彻天地,兵器的碰撞声远远传来,那“乒乓”的感觉。叫人心惊胆寒。
春心一看那情状,便猜想可能碰上打家劫舍的了,只可惜她现在的情况,要她去救人肯定不行,就算她出去,也是白让人多砍一个脑袋。但是不去,就这么干看着?那么多人被杀,那么多血,她真的看不下去,那车队里还有许多老弱妇孺呢。
正搓着手不知怎么办,突然见山路的方向跑来一个人,那人冲着着火的地方就跑了过去,速度很是飞快。
春心一惊,看那人的背影好像是南门。他怎么会下到山来?难道是想借着月色偷窥一下亲人,却正好恰逢遇上这样的祸事?
她心中不免焦急,若没碰见南门也罢了,现在